160章為她惋惜(2163字)
每次想到裴若雅那張仇恨的臉,安妮就忍不住為她惋惜,她,如果自己說她是個好女人的話恐怕很多人都覺得自己矯情吧?可是從某方面來說,她真的是個好女人,或者說好女兒。讀看看小說網請記住我)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雖然嬌縱些,可是現在哪個富家千金不是驕傲的跟只孔雀似的,誰也不看在眼里?她總歸是為了父親,為了父親的基業付出了足夠的努力。
可惜的是,她那個父親只是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而已,讓她做交際花,現在她進了監獄竟然帶著老婆跑了,絲毫不管女兒的死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恐怕現在在監獄里蹲著的裴若雅心中也是淒涼一片吧?安妮搖搖腦袋,突然覺得裴若雅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恨。相比下,羅南仿佛更加氣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竟然把人家逼得走投無路,家破人亡的,真不是個善茬兒。不過罷了罷了,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一命,還幫自己醫好了疤痕,總該要記著人家點好不是嗎?
想到這里安妮坐起來,要不,還是跟張嫂學學廚藝好了。貌似他很喜huan西餐呢!自己總該表示下謝意。下樓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別墅里平常沒什麼人,張嫂在樓下剛買完菜回來。
「小姐下樓啦?」張嫂笑著問候,然後就要鑽進旁邊的廚房準備別墅主人的晚餐去了。
「嗯,張嫂?」安妮追了上去。
「什麼事?」張嫂便把東西放下來,笑著問道。(讀看看小說網)
「西餐,您會做多少?」安妮問道。
張嫂想了想,然後尷尬的笑了。「其實我也不會多少,當時羅先生的私人廚師杰克要回家了,把我介紹給了羅先生。臨走時就教了我幾個西餐,牛排是教了好些時候呢。」
「那,羅先生平時喜huan吃什麼東西?」安妮看著滿屋子的食材,問道。
「除了牛排,我還真不知道呢。」張嫂笑著回道。
「意大利面張嫂會做麼?」安妮看著張嫂,眼中的期望不言而喻。
張嫂終于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會做,畢竟是面食,杰克一教我就會了,怎麼你要學?」張嫂笑著看著安妮,眼里盡是笑意。
「嗯。」安妮點點頭。
「好,你過來,我教你。」張嫂爽快的答應了,安妮急忙過去。
意大利面真的很好做,安妮卻是結合了中西的做法,在上邊澆了一層羅南喜huan的牛肉。看著熱騰騰香噴噴的意大利面,安妮突然想把這種美味的東西送個監獄里的裴若雅,那個女人在那里一定很孤獨吧。于是安妮就將自己做的放進食盒,跟張嫂打聲招呼說去找弟弟,就急忙出去了。
當安妮見到裴若雅的時候完全被眼前的女人嚇壞了,這,這還是那個盛氣凌人不依不饒的裴若雅麼?她臉色蒼白,頭發已經被剪成了短短的齊發,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很多。
「有事嗎?沒事我走了。」裴若雅顯然不想看到安妮,這個女人來這里恐怕就是為了要看自己的笑話的吧?
安妮站起身子,將食盒遞給裴若雅,「我是來看你的,這是我做的意大利面,你吃吧。」安妮微笑著,似乎對待親人一樣,眼前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如果自己再落井下石的話恐怕就連活下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你真的那麼好心?」裴若雅看看眼前的安妮,然後再看看她手中的食盒,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你怕我下毒?」安妮瞪大眼楮問道,「如果你怕的話,我吃給你看。」
安妮說著就要打開食盒,將里面的意大利面端出來。
裴若雅卻立刻將她手中的盤子搶了過來,安妮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裴若雅得意的笑著,然後輕輕的將盤子一傾斜,里面的佳肴竟然全都被倒在了地上,安妮看著被倒在地上的自己的一番苦心,心里莫名的有些難過,或許自己來錯了吧。
「我不需要你那麼好心。」裴若雅回道,說著就將手中的盤子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那張盤子就碎成了幾百片,安妮吃驚的看著裴若雅,這個女人真的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你……」安妮看看地上已經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食物,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就像自己想的,或許自己真的不該來。自己的到來在這個女人看來恐怕是在炫耀吧?
「我什麼?」裴若雅好笑的看著安妮,「我不喜huan吃別人剩下的食物。」裴若雅冷冷的看著安妮,一點也沒有想要道歉的樣子。眼前的安妮正如自己喉嚨中的一根刺,難受死了,不拔不快。
「我真的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自己在這里……」安妮看著裴若雅解釋道,希望能平復她心里的不爽,裴若雅依舊是冷冰冰的眼光,安妮這才發現,裴若雅不化妝竟然也是那麼好看,只是那眼神中的憤怒讓安妮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覺得我一個人什麼?」裴若雅仍舊是唏噓的笑容,「怕我孤獨?那就進來陪我呀?呵呵,恐怕你們家羅南羅大少爺不允許吧?哦,對了,你只不過是她的玩偶而已,他不允許的事情你恐怕不能做吧?」裴若雅順利的羞辱了安妮,安妮整張臉發燙,不知道該怎麼回。她沒想到,自己那多余的好心,竟然要讓自己迎接這樣的屈辱。
「不過,安小姐,你不用為我擔心。你恐怕不知道,我裴若雅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是一個人了,所以我是不怕孤獨的。」裴若雅冷冷的笑著,她的話仿佛在向自己傳達什麼,到底傳達什麼呢?安妮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來。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路邊的路燈都已經亮了,整條路的空氣是一種溫暖的橘黃色,在這寒冷的冬天里,給人一種遐想的溫暖。安妮仰起頭,看不清楚天到底是什麼顏色,那抹深沉在自己眼中卻是數不清的憂傷。
這個世界總是有那麼多的人經歷那麼多坎坷,那麼多的痛苦降臨到那麼多的人身上,自己這點又算什麼呢?只不過是沒有被討厭自己的人理解而已呀,更何況,能夠取得討厭自己的人的理解本身就是一種奢望不是嗎?安妮想到這里也覺得自己是愛心太泛濫了,所以這種郁悶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