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通了那個律師……從他那里得知,蕭老太爺立了兩份遺囑……現下,蕭家老小正為遺產一事爭得你死我活,妹妹,是時候該你上場了。回到蕭家,這是個絕好的時機!」
若秋將電話掛了,看向店外。
一身黑長風衣的蕭韓冬推開玻璃門,大步大步邁了進來,裹挾著一股冷風。
店里所有人不禁提高警惕,尤其是小毛,緊張地抄起了家伙。
蕭韓冬兩手插口袋,陰冷的目光自眾人的臉上一一掠過,然後定在小毛手中的打蛋器上,冷漠的一笑,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最後再將目光緩緩移開,看著站在櫃台里的若秋。
足足有三分鐘,他沒有說話,只沉默的看著她。
然後,他頭一偏,冷聲開口︰
「跟我走!」語氣很強勢,態度也很強硬。
原來不是來鬧事,而是來約人?
蛋糕師和兩個服務生暗自松了一口氣,上次店里被砸留下陰影,仍讓人心有余悸。
若秋繞過櫃台,跟著蕭韓冬往外走的時候,看見小毛眼里閃過隱約的失落。
兩人坐在車里。
在那安靜的空間里,他很沉默。
若秋猜得到,他有話要對她說,但是猜不到,他要對她說什麼。
以前很了解他,現在可能不一樣了。
她隱隱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他不知道她失去他的孩子之前,他沒有去看望她,而在他知道她失去他的孩子之後,他亦沒有去看望她。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若秋問。
他一手夾著煙,依然沉默。冉冉上升的青煙,漸漸模糊了他冷峻的五官。
在她準備下車,他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你知道爸爸給你留下了什麼?」
「不知道。」
「爸爸立了兩份遺囑,前一份沒有公證,相當于無效。後一份,公證過……」蕭韓冬輕輕撢了一下煙灰,「爸爸將他所有的財產轉到你名下,包括公司的股份………」
「……出乎所有人意料……你嫁我時,爸爸是堅決反對,可是你離開後,他卻把所有家產都留給了你。」
他輕笑,眼角蕩起細微的皺紋,略顯憔悴。
生于豪門,如同生于古代帝王之家一樣,爭產奪股份相當于爭權奪地位,從來都是殘酷的戰爭,充滿了血雨腥風。這些天來,他也在為此事傷透了腦筋吧。
「那麼,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如何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是他現在最想要的,這也就是他今天親自找上門來的目的吧。
「回來我身邊。」蕭韓冬說著,摁滅煙頭。
「你已經有她了。」她下了車,隔著半降的車窗窄窄一條空隙望著他,「她是你的未婚妻,將來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