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笑笑,繼續道︰「這算什麼?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請來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如今賈家還有個貴妃娘娘在宮里受寵,這四大家族真是潑天的富貴。」
黛玉听了心有所不安,瞧水鏡似乎听得很有興趣,寶珠更是好奇,不停地追問道︰「這話我就不懂了,據我所知,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王公大臣多如牛毛,怎麼會數得著賈史王薛四家?」
那掌櫃的呵呵笑道︰「听客官口音也是京城人士,說起話來倒像是外地來的。這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相互聯姻,經營至今,盤根錯節,上至朝堂後宮,下至地痞無賴,無所不及,已過百年。說權勢燻天赫地也差不多。
別的不說,就拿榮國府大爺賈赦來說,看中了一位名叫石呆子書生的幾把扇子,心里特別想要,踫巧扇子主人是個喝死牛血的書呆子,說什麼也不願意送給他。賈府大爺就能動用官府,捏了那呆子一個逮捕抄家的罪名,那幾把扇子一文錢不花,輕輕松松得到了手。可憐那個石呆子書生家破人亡,本人也死在了獄中。」
寶珠瞪大眼楮道︰「你這話太玄,我不信。」
「呵呵,這也不算什麼,就說咱們這條街上的金陵薛家皇商老字號少東家薛蟠,人家也是個了不得的主!听說他從金陵來京城的路上,看見了一個漂亮姑娘,一心想弄到手,偏偏這姑娘有了婆家,即將成親。這薛蟠便發狠打死那姑娘的未婚夫,听說也是官府出面,只花了幾兩安葬銀子,便搶得漂亮姑娘回家。如今這薛蟠在這里大搖大擺,仍舊橫行霸道,還不是因為人家命好!」掌櫃的越說越有勁。
「呵呵,你這話我听著就更糊涂了,命好就能打死人一點事沒有?」寶珠故意夸張地驚呼。
「一般人打死人當然有事,可人家薛蟠打死人就是沒有事的。因為人家的嫡親舅舅是皇上寵臣王子騰,姐姐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娘娘嫡親弟媳婦。」掌櫃的慢悠悠說著,接過小伙計端過來的檀木托盤遞到水鏡面前,笑道︰「這幾樣算是這批新貨里最好的,客官還滿意嗎?」
水鏡瞟了一眼,問黛玉道︰「玉兒瞧怎麼樣?」
黛玉瞧了瞧,笑道︰「這幾件飾品樣式是不錯,只是一般女孩家都有這類釵環,沒必要再買這些東西。」
寶珠伸手撥弄著盤中飾物,不滿道︰「我看你這掌櫃的是不想做生意,拿這些大路貨還蒙騙人說是新貨里最好的,難道真沒更別致的了?」
掌櫃的聞言,怔愣片刻,旋即笑道︰「看客官也是個行家,罷,我這里還有兩件鎮店之寶,就是價格不菲。」說罷,站起身道︰「請客官稍等,我去取來。」
寶珠笑道︰「我與你一起去,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水鏡坐在那里,凝望著黛玉,微微嘆息道︰「玉兒在賈府多年,也听說過剛才那些話嗎?」
黛玉低頭默思,半晌才抬起頭來,臉色微微泛紅,有點難為情地微笑道︰「我在內院,隱約也听到一些,他們有些事情的確過分。我,我真為他們感到害羞。」
雪雁小嘴一撇,憤憤然道︰「別的我不知道,呆霸王薛蟠打死人,搶來的那個女孩兒不就是香菱嗎?那天香菱去找姑娘借書,正巧姑娘與紫鵑姐姐去了四姑娘房里看畫。我留香菱在我屋里坐了一會,與她敘了一會子話,說到來京路上的事,她只是掉淚,傷心地說她原本以為苦盡甘來,能做人家正經娘子,誰知踫到了呆霸王薛蟠,打死了她的未婚夫,把她搶了過來。」
黛玉不好意思地紅著臉,瞅了瞅水鏡,羞澀地低頭道︰「他們仗著權勢,的確鬧得不像話。」
水鏡緊握著黛玉小手,微笑道︰「他們所作所為,完全不與玉兒相干。只是,假若有一天,他們犯的罪行暴露了,被炒了家,玉兒會不會同情他們,為他們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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