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時候,冷馨兒听見車子的聲音,知道他回來了。
從床上跳下來,快速的把門反鎖上,並使勁的左右轉了一下,放下心來。
又跑到床上,用被子緊緊把自己裹住,心跳開始加快,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巴,豎起耳朵閉氣靜著。
听見他的聲音,隱約的詢問閻景天的病情,並開始生氣的大聲呵斥著手下的人,冷馨兒才發現,不管他們父子怎麼互相仇視!但天性使然,畢竟父子連心。
從他急怒的音色中,就能深深的感觸到。
外面突然安靜下來,正尋思著,就听見 嚓一聲,房門被打開,閻烈從外面走進來,一陣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看情形好像已經醉了。
冷馨兒躺在床上,忐忑的閉上了眼楮,假裝睡覺,可閻烈卻不想放過她,伸手把她的被子掀起來,探手來模她。
「你喝酒了?」冷馨兒順勢從床上向另一頭滾下來,落在地上,身上一疼,「哎呀!」叫了出來。
「身上還疼嗎?」閻烈沉聲詢問,伸手要拉她,被她一把掃開,尷尬的又把手收回來,重重地倒床上,連衣服也沒月兌,直接睡覺了。
他是人嗎?現在居然還能睡著覺。
冷馨兒不滿地吐槽。
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最起碼自己還是安全的。
從地上爬起來沒敢上床,拿著一床被子,睡到沙發上。
早晨被暖暖叫醒,「姐,該起床了。」
冷馨兒懶懶的翻了一個身,這一宿睡得很好,身體真的恢復過來了,不在那麼難受,睜開眼楮看向暖暖,埋怨著,「我正睡的香呢!干嘛叫我,討厭。」
「你開現在都幾點了?」
「哦,十一點了,中午了。」
「他呢?」冷馨兒猛一轉身,看向床,空無一人。
暖暖伸手把她拽起來,調皮的眨著眼楮,安慰道,「少爺在老爺的房間里呢。」
「老爺怎麼樣了?」
「好多了,今早還叫人推他到花園中散步呢。」
「啊,太好了。」
「老爺不喜歡你,你還那麼關心他?」
「這是兩碼事,他不喜歡我,也有他的道理,誰叫我一出現,他就沒好日子過。」冷馨兒回憶起,他們父子吵架的情景,真的好像每一次都是因為她。
她是罪魁禍首!于是很無奈的搖頭。
有說理的地方嗎?
她要申訴。
外面傳來腳步聲,暖暖慌張的打手勢,冷馨兒看向門口,見一身休閑裝的閻烈笑著進來,看見她,愣了一下,隨即問,「你醒了,睡得怎麼樣?我都不敢吵醒你。」
冷馨兒沒有回答,用眼角瞥了他一下,一絲苦笑,「和你在一起,能好麼?」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著衣物進了浴室。
暖暖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可不想摻和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反正。
「我們今天回去。」閻烈抱著雙臂靠在浴室的門上,見她沒有反應,悻悻的接著說,「你與‘麗尚影視’的合約,我買斷了,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出去工作了。」
「你,……」冷馨兒生氣的把手中的毛巾,摔在他的身上,指著他罵,「你混蛋呀!憑什麼要替我做決定,你有問過我麼?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就是禽獸!色胚!你去死吧!」說著,咬著下唇,從他的身邊高傲的走過去。
閻烈看在眼楮,卻沒有與她生氣,跟著出來。
冷馨兒重重的坐在梳妝台前,從鏡子里瞪視著身後的閻烈,發現他卻沒有生氣,居然還在沖著自己微笑。
她閉上眼楮,深深呼吸著,嘆了口氣,從新睜開眼楮,沒有回頭,還是從鏡子里看著他,語氣平緩,「閻烈,我們離婚吧。」
他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好像沒有听見。
「我說,我們離婚吧。」她有清晰的重復了一遍,清澈的大眼楮緊緊地盯著他。
「休想。」這一次他終于開口了,只有淡淡的兩個字,就完全把她的話否絕了。
說完,就皺著眉頭,坐到大班椅上,伸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只造型獨特的香煙,用火機點著,剛點上就用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幾個煙圈。
濃烈的煙草味彌漫在空氣當中,嗆的冷馨兒干咳起來。
閻烈沒有說話,卻把手中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中,抬頭說,「我要與莫司純結婚了。」
啊?
冷馨兒完全沒有想到,身子不自然四顫了一下,但馬上的就恢復過來,淡然地說,「這樣不是很好嗎?」
「那是你希望的。」閻烈冷哼著,倏地站起身來,一把將冷馨兒拉在懷里,低頭快速的吻了下來,他的吻落在她櫻紅的嘴唇上,一陣瘋狂地啃咬!
恰在這時,一個佣人敲門進來,看到這樣的景象,閉上眼楮,慌亂的又退了出去。
「滾開。」她抓住時機,用力推開他,厭惡的用手背狠狠地擦拭雙唇,輕蔑的看著他,「你又想怎麼樣?你就會欺負我,色胚,禽獸!」
閻烈瞪了她一眼,用手輕點她的額頭,「你別惹我,我心情不好。」
「切,都快結婚了,還心情不好?誰信呀!」
「哼!」閻烈懶得與她解釋,想起門外面的佣人,于是大聲的問,「什麼事?」
「老爺叫你們下樓吃飯。」
「知道了,馬上。」
回頭,看了一眼冷馨兒,沉聲囑咐,「爸,最近身體很差,不管他說什麼,你也別 嘴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