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純扁嘴,負氣的斜望閻烈,發現他的目光已經完全落在冷馨兒的身上,自己已然變做空氣,強忍著壓下奪眶欲出的淚水,明艷的微笑,輕笑,「我當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你去處理,卻原來是與冷小姐游山玩水去了,真是好興致!真是讓人羨慕到了極致呀!」
還沒等閻烈開口,冷馨兒已經翻著白眼,清脆的道,「對呀,你現在才知道,晚了吧?嫁給他,你不會有幸福的,你別妄想了。」
「你……你敢跟我這麼說話?反了你……」
「好了,好了,都他媽的給我少說一句。」閻烈不厭煩的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撂到酒櫃上,左右看著她們,這兩個女人只要同時出現,就一定要發生事端,真受夠了。
「你說,是要她,還是要我,要她就讓我走,要我就馬上讓她下車。」冷馨兒冷著聲音,不依不饒的追問。
同時,另一側的莫司純也激動地拉住他的手臂,「烈,既然今天已經把話說開了,你就說個明白,當初我們的結婚協議是,我做閻太太,她只能做小,可現在,你看看,她的樣子,哪里像做小的樣子,簡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氣死我了,我不干,你要說個清楚,明白。」
做小,你臭屁吧!
「停車。」閻烈按下鈕,車子在他的指揮下,迅速的停靠在路邊,「你做自己的車回去。」
「你……」莫司純本想抗議,但在閻烈冷寒的目光下,收住聲音,低著頭,一聲不響的拉開車門,下去。
車子又從新啟動,閻烈已經沒有剛才般惱怒,放下架子,柔聲對向冷馨兒,「剛才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里,沒一句真的,尼瑪的。」
「真的,沒一句是真的?」冷馨兒靠在椅子上,轉頭看向出窗外,聲音冷靜得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放我走吧。」
車廂里一片靜默,閻烈許久沒有出聲,仿佛不存在一樣。
「求求你,讓我走。」冷馨兒轉頭看向他,見他目光正是這前方,沒有任何表情,琥珀色的眸底血紅一片,他真是生氣了。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魚死網破,也好過這樣不明不白的跟在他的身邊。
「你想讓我怎麼樣,讓你走?與莫司純結婚?」閻烈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冷馨兒到沒了聲音,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低頭視線凝聚在鞋尖上,這樣都能感覺到頭頂上驟熱的目光,她有些心虛!
正左右為難之際,車子漸漸停下來,望向窗外,已經到了寓所的樓下。
車門打開,露出楊拓業百年不變的表情,「少爺,到家了,請下車。」
「啊,到家了,都快累死了,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冷馨兒假裝打哈哈,伸了一下懶腰,先沖下去。
「你慢點,別摔著。」後面傳來閻烈的聲音。
看來,他已經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