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迷蒙的清冷房內,豪華的裝飾掩不住一室的寒流,半敞的窗簾隱隱透著遠處高廈上的迷虹燈輝,映在這間暗沉的房內,更顯撲朔迷離。
空氣中,混著濃濃烈酒的味道,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幾乎一動不動;但他周身散發出的寒冷氣流,卻讓剛剛進房稟報的阿龍心生寒意。
「祺哥,阿虎已經將她找到了,剛剛電話說,再過半個小時便到達龍澤。」微低著頭,阿龍對著面前的身影,恭敬地回報。
空氣一緊,盡管窗前的人未動半分,但是阿龍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加重的寒意。
‘咕 ’一聲,只見那個高大的身影將頭一仰,一杯烈酒便被他生生瀼下;再听 嗒一聲,竟然硬生生地將杯子捏碎,听得人心微惶。
「讓阿虎將她帶到大堂去,你通知所有的兄弟,半個時辰內,全部到大堂集合。」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一出,便見室內猛地一暗。
原是那人‘嘩’地一聲迅速地拉攏上半敞的窗簾,將窗外透入的微弱光芒徹底地隔斷。
室內,立時限入一片黑暗。
「是!」雖然不明白現在這麼晚了要叫上兄弟們干嘛,但是,阿龍還是習慣性地尊從命令,隨即便告退出去。
「易錦梓!」待阿龍離去,屋內的人獨自留在陰暗的房中,仿佛地獄的惡魔,冷冷地開口,一字一頓︰「找了你這麼多年,終于,讓我抓到你了!」……
夜深沉,星無光,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地在公路上肆無忌憚地奔馳。
車內,一個全身被捆綁住扔在後車座上的女人,一雙美麗的眸子始終泛著驚恐的光芒;精致的五官也被恐懼佔滿,如同一只驚慌的兔子般,孤弱無助。
看著車子飛馳在寬大的公路之上,易錦梓很想大聲呼救;可是,她的嘴被膠布封住,加上從被綁架到現在,她幾乎沒有喝過一滴水,嗓子早已干啞,氣力也早已消耗殆盡。
她現在除了驚慌地等著一種預知的可怕來臨外,她根本無法可逃。
「嘎」!
一聲急煞車的剌耳,讓幾乎昏迷的易錦梓猛地清醒。
前面的高大男人開門下車,她看到他冷酷的面孔面無表情地向她的車位走來,心,也慌成一片。
他要干什麼?他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抓她?
無數的問號,她從被綁到現在,始終不得解。
因為那個男人除了動手綁架了她並封住她驚叫的嘴後,根本一言不發。
她甚至懷疑,他是個變態的啞巴。
「 嗒!」車門被從外面拉開,她看到他彎腰進來伸手拉她,便本能地向車里蠕動;卻根本是無路可退,白費力氣。
她看到男人不屑地看她一眼,隨即便大手一伸,拎住她的身體出門;再將她輕松地往肩上一扛,向著一個高大幽禁的大門踏去。
「唔,唔唔!」她拼命地試圖掙扎,因為一種強烈的恐懼,讓她不安。
「虎哥回來了。」
「虎哥來了。」
被扛著走進一個寬大的房子,易錦梓看到大門兩邊立著兩排黑衣男人,與抓她來的男人一樣︰均是黑色西服,顯得既冷酷又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