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親自帶人去鎮上尋大夫,泊船自然由琴棋書畫四大高手嚴密防守,雨村的船亦緊緊挨著黛玉的大船,眼看天色黑將下去,並無任何的異常兆頭。這一路行來,許是洛黨並未得知消息,竟然風平浪靜,平平安安。
黛玉心里煩悶,倚著船窗向外眺望,只見影影綽綽的周圍景物在夜色中漸漸暗淡,低低嘆息一聲,想著爹爹此時不知何等的思念自己呢,偏生又讓自己進京,還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再見呢!
正在發怔,猛地听見一聲「噗通」大響,倒是唬了一跳,急急看時,琴五已經跳進水中,水面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琴五哥哥為什麼跳水?」黛玉且驚且疑,問身邊的梨香。
梨香也不知道發生了甚事,忙遣雪雁出去詢問。
少時,雪雁慌張的跑來嚷嚷︰「姑娘,有人跳江了,琴公子把人救上來了!」
「啊?有這樣的事情?你可看清是個什麼人?」黛玉大為驚詫,一雙詈煙眉微微皺起,晶亮的大眼楮飽含憐憫之色。
「是個大姑娘,和梨香姐姐差不多年紀的。」雪雁猶自驚怕,「全身都濕透了,頭發蓋住了臉,我沒有看清她是死是活!」
「我去看看她!」黛玉沉吟了一下,決定道。
「姑娘千金之軀身份貴重,還是不要見這來路不明的人為好。」簾子外一個溫柔低沉的聲音開口道。
黛玉曉得他是棋六,依言重又坐下,「也罷,棋六哥哥說的對,我們本是日夜兼程趕路的,還是少見些人為佳,大伯父時常教導我說,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我們救了她,就妥善安置了她就是了,我倒不必見她。」
只因這一阻,錯失了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他日再見,已是物是人非了。
船上的婆子丫鬟們將那姑娘抬進一間小小艙室,重新換了干淨衣服,恰好賈璉請來的本地大夫亦趕到,倒是先給這姑娘號了脈,說是不過嗆了點水,與性命無礙,開了藥方,自然有跟從的小童去抓了藥,婆子接過自到廚下煎熬。琴五放心不下,向來冰山般的人居然親自守在床邊,滿面焦灼之色,等著那姑娘醒來。惹得眾人指指點點,暗笑不已,他也不去理會。
忙完這跳水姑娘的事情,大夫方才來給黛玉診脈。
走進一間寬敞的艙室,里面擺設布置的及其華麗,雕花金絲楠木大床,紫色的床幔低垂著,一只五彩銅鼎爐燃著百合花蜜香,滿屋子味道及其好聞。兩個穿綾著緞的丫鬟皆打扮得整整齊齊,比那村鎮上大戶人家的小姐還有氣勢,大夫心下便揣度這看病的小姐必定身份高貴,來歷不凡,小心說道,「在下冒犯了,還請小姐伸出手來。」
一只瑩白如玉的綿綿小手伸出紫色的床幔,雪雁拿一方白色素絹帕掩了,那中年大夫方才閉目為黛玉診脈。
良久,他松開手,表情一松,一旁等著的賈璉連忙道,「請先生移步外室說話。」
那大夫也知道這是千金小姐的閨房不便久待的,遂出。
「我這小妹妹的病情如何?」賈璉微微皺眉,有些憂心道。
「小姐身體本就怯弱,近來可是受了什麼刺激和打擊,以致心中郁結一股纏綿不盡之傷痛,懶進飲食,失于調理?」這大夫倒是有一點兒道行,說的卻也中肯。
賈璉連連點頭︰「可不是麼?我姑媽新近去世,可憐我這小表妹尚且年幼,悲傷過度了的。不知先生有何方對癥?」
大夫笑道︰「無妨,這個極容易治的。」于是開了藥方,賈璉看了也覺十分妥帖,謝過先生,命人取了診金,跟隨先生往鎮上抓藥不提。
顏妙妙只覺得身子晃晃悠悠,自己頭疼得厲害,使勁兒才勉強睜開眼楮,看著陌生的環境,驚恐的模模自己身上,衣服是干的,怎麼可能,我明明跳進江中,耳畔猶自響著那伙人肆意凶殘的笑聲,現在我是死了麼?可是又不像啊!
「姑娘,你終于醒了!」一個低沉的、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在床畔響起。
顏妙妙一听更懵了︰男人?自己難道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艱難的扭頭一看,目光堪堪對上一雙充滿關切的眼眸,嘴唇薄削偏生此時噙著一抹驚喜的笑,普通的相貌卻煥發著一股勃勃的英氣,立馬紅了臉,小聲問道︰「這是何處?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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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提出意見,所以在此修改了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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