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為你釀制愛情的酒,你不小心打破了,于是便摻進了水。
「景小姐。」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廚房走出來。
「謝謝你,古媽媽,寶寶麻煩你了。這是這個月的錢。」
景馨然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從皮包里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她。懶
她在上班的時間,多虧這位熱心的古媽媽替她照顧寶寶。
「哪里,乖乖聰明伶俐,我帶著不知多省心,多高興。我在廚房里給乖乖準備了蔬菜泥,你趁暖和喂給他吃。那我先走了,明天過來。」
「好。」
笑著送古媽媽出門,她又親了乖乖的粉紅小臉蛋,惹得愛笑小乖乖整個小身子手舞足蹈的咯咯笑。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風景秀美、空氣怡人的江南小鎮,民風十分淳樸,這里的人待人都很祥和,讓她不由自主的駐足。
她從醫院逃出來後,搭上私家車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後一路上搭載汽車,走走停停,直到被這里的風景和美好的氣氛所吸引,決心留在這里。
‘叮咚’‘叮咚’‘叮咚’
剛給寶寶盛好蔬菜泥打算喂他,不絕于耳的門鈴聲音立時響起,景馨然輕嘆一聲,又來了。
「大嬸,開門,大嬸……」蟲
景馨然很想裝著听不見,可照那小子不屈不撓的勁兒,他不會善罷甘休。
鄰居是很好商量的人,她不想打擾到他們。
「你夠了吧。」
開門,門外站著個清瘦高俊的男人,右耳耳鑽在幽暗的樓道口發出微藍的光芒,臉上寫滿年輕朝氣,小白臉俊美的直令人暗暗驚嘆,景馨然卻皺皺眉,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
和他相遇,是她在搬來這里一個月的時候,那天晚上他默默站在她家樓下的昏暗路燈下抽煙,一天過去後,他還是像電線桿一樣原地杵在那里,腳下的煙蒂堆成了堆,也有好心人勸說,他也沒听進去,始終站在那里。
她看不過去,上樓給他端來一碗她自己做的手工面條和大肉包子,或許是餓壞了,或許面條和肉包子的濃郁香氣真喚起了他的胃口,他抬起那雙沉靜的眸看了她一眼,呼啦啦把面條和包子吃個干淨。
至此,她算是招上了這個冤家,無緣無故撿回來一個小男人,每天定點定時到她家來蹭飯吃。
這樣莫名其妙的養了他幾天後,一個珠光寶氣、氣質雍容的女人找上門來,滿臉賠笑的對她解釋
「姑娘,我家駱堯麻煩你照顧了啊。他小的時候我跟他爸到國外去做生意,家里只有一個保姆照顧他,漸漸養成了他驕縱古怪的性子。他其他都很好,就是有點流浪狗情結,只要是他看的順眼的人,咳,一般而言是女人啦,喂過他飯吃,他都會認定對方是好人,然後像小狗一樣跟著她。不過你放心啦,他最長記錄也不過一個半月,只要你忍過這段時間,他一定自動消失在你面前。」
景馨然至今懷疑那個稱她兒子為‘流浪狗’的女人,真是駱堯的媽媽?
他根本不止跟了她一個半月,現在寶寶都已經兩歲了,他還是每天風雨無阻的到她家蹭飯吃。
而,正是他的堅持,才得以讓他在她提早生產的那天把她送到醫院保了她母子平安,又默默幫她洗了三個月的尿布,把她月子照顧的無微不至。
這個小男人,看似無情,卻是多情。
不知道,他的下次流浪,又是從什麼時候才開始?
他說,等她幸福了,他就走。
可是,幸福,遙不可及的矜貴,她要不起——
「大嬸,我的飯呢?」
駱堯靈活的繞過擋在門口發呆的景馨然,拎著大袋小袋的生活用品自如的走進屋里,把吃的放冰箱里歸置好,又把廚房用的東西一樣一樣放妥當,一切就緒,他端著碗敲著邊緣嚷嚷。
「飯飯,飯飯……」
小乖乖見來了熟人,高興的敲著自己的小飯碗咯咯樂。
「小乖,我不叫飯飯,叫叔叔,叫了叔叔有糖吃。」
駱堯抱起粉嘟嘟的小乖,笑著誘哄。
「飯飯。」
小乖乖轉了轉黑葡萄般可愛的大眼楮,咧開嘴笑嘻嘻,一行透明的口水吱溜從嘴角滑下來。
「服了你!」
駱堯好笑的搖搖頭,用小乖乖脖子上的圍兜幫他擦干口水。
這小子很不好拐噢,他費盡心思也沒能讓他喊他一聲‘爸拔’。
「好了,駱堯,吃飯吧。」
景馨然把飯菜端上桌,對被小乖可憐欺負的駱堯說。
「謝謝大嬸。」
「喂,我是比你大沒錯,不過也沒老到讓你喊大嬸吧?」
景馨然不滿,第N次抗議。
「大嬸不是很親切嘛,不然你也叫我大叔?」
駱堯不正經的聳肩,笑。
「我沒你這麼厚臉皮。」
馨然橫他一眼坐下,一小口一小口喂著寶寶。
「對了,明天把小乖借給我一天好不好?」
吃了口青菜,駱堯抬頭說。
「做什麼?」
「我幫朋友一個忙。我不是把小乖照片存我手機上了嘛,我一個朋友看了喜歡的不得了,非要我帶給他看一眼。」
「真的嗎?」
她不信。
「真的真的,我拿人品擔保!」
駱堯認真的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哼~」
馨然更加懷疑,這家伙的人品還有待商榷。
「乖乖,明天跟叔叔一起去玩好不好?」
見景馨然微挑秀眉戲謔的朝他笑,他只得向寶寶尋求突破。
「玩兒,玩兒……」
听到可以出去玩,小家伙高興壞了,在馨然懷里手舞足蹈。
「那你小心點,我明天有事情要忙,就不陪著了。」
模了模兒子的小腦袋,她溫柔淺笑。
這陣子忙的都沒太多時間陪兒子玩,讓她好生愧疚,讓駱堯帶他出去玩一下也好。
駱堯喜不滋兒的喝了一口湯,嘴角上揚。
明天,他就帶寶寶到攝影棚去,他兼職負責的一個尿不濕廣告缺一個主角,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決定要用小乖當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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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午後,陽光從落地窗灑照而入,某電視台內,攝影機運轉的轟轟低鳴聲響著,一場名為‘撬起地球的男人——何耀司’的專訪正接近尾聲。
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掙得的獨家專訪,可謂獨家中的獨家。
這位百年何家的掌門人,說話言簡意賅,從不廢話,公事上處理如此低調,卻又有禮的讓人覺不出怠慢。
身為知名財經節目主持人,即便已經訪問過不少政界、財經界的大人物,對于能訪問到何耀司這個商界神話仍是感到得意。
「感謝何總裁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蒞臨本節目,來,大家再次掌聲送給何總。」
主持人結語,攝影燈光一熄滅,何耀司即刻起身與主持人握手後離開。
走廊上,他掏出一根煙點燃,俊顏冷漠的背後,是不可昭示于人前的傷。
馨然,你竟如此恨我,恨到把你自己連著血肉從我心里連根拔了去,讓我的心空了一塊最重要的心脈,連活著,都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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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攝影棚內,大家忙得天翻地覆、焦頭爛額,一個光著圓滾滾小身子、僅裹著尿不濕的寶寶哼哧哼哧擺著小爬出了房門,探頭頭腦的張望一番後,又擺著小爬到不遠處抽煙的男人身邊,咿呀咿呀樂不可支的露出小牙齒笑個不停。
「誰家的小孩?」
正抽煙的何耀司一低頭,便看到天真的仰著小腦袋沖他笑的小女圭女圭,他正試圖撐起小身子,一個不小心撲通小著地,幸而有軟軟的小氣囊保護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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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斷更是情非得已,看牙醫去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要好好保護牙齒啊親們,偶昨天下午一路睡到今天中午啊,睡了個天昏地暗……,汗噠噠。
偶雖然厚臉皮,認錯態度還是誠懇的,今天、明天會努力補更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