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現在不想殺我,屁放完了就趕緊滾,本姑娘現在可沒有心情召待你。」見面具人還怔愣在那里,安暖不耐地皺了皺眉頭。背上的傷口還沒有經過處理,那種又癢又痛的滋味折磨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抽空弄出個好心情來。
「你變了,以前,你從來不說粗話的。」面具人輕聲喃念了一句,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安暖只僅僅听到前面五個字而已,她听到他說︰你變了,以前……
「你以前認識我嗎?」安暖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面具人怔了一下,才冷笑︰「當然認識,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至于你不記得本宮的事,像你這樣的人,記不記得,于本宮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因為,無論如何,本宮都是不可能會放過你的。」
不同的話,意思卻一樣。安暖很快發現這個看起來很嚇人的家伙,其實是個只會放狠話的人,她突然就不怕他了,甚至還覺得他這樣很可愛。安暖笑了︰「是是是,總有一天,你會讓我生不如死的,我記得了!」
她其實覺得這個人,不會殺她。
安暖的嬉皮笑臉,讓面具人有些惱羞成怒。真不該與她這麼多廢話的,真不該再對她心軟的。不,沒有,他沒有對她心軟,今天沒有殺她,是因為,他要她將來死得比現在還要痛苦上千倍萬倍而已。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夜歌,這是當年本宮從你身上學來的。記住本宮的話,終有一天,本宮定會親自千倍萬倍地跟你,一點一滴地討回你,欠了我的一切!」陰冷的留下這樣一句話,面具人的身形忽然消失在柴房中。
真無聊,一樣意思的話,換出第三個方式來說了。安暖無謂地聳了聳肩膀,只是,夜歌是誰?她現在應該是叫魚親親,沒錯吧!
破舊的房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安暖立刻閉上眼楮裝作還沒有醒過來似的靠在牆上。
門被推開,有幾個腳步聲先先後後地走了進來。
安暖考慮著,是自己識相點,悠悠轉醒的好;還是被人叫醒,比較好一些。
可是,還等不及她思慮出答案,一盆冰水就兜頭淋了下來……
這個時候還是初春,魚親親的衣服本來就單薄,穿在身上根本就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再加上昨天被打到只剩一口氣的虛弱身體,此刻就算是將自己縮在一聲,都寒不勝寒,更何況是這突來的冰水?
安暖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後,才疲倦萬分地抬起頭,站在面前的有六個人,其實有兩男兩女,看打扮,這四人應該是下人。
在這一群人當中,最顯眼的,當然還是非中間鶴立雞群般站立著的穆飛軒莫屬了。可是,安暖僅僅只是很隨意地瞟了他一眼,就立刻移開了視線。落在他身邊,那個長相平凡,小鳥依人般抱著他的胳膊,幾乎掛在他身上的女人臉上。
當然平凡兩個字,只是安暖給面子的說法。跟她比起來,這女人簡直就是八輩子的丑八怪投胎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