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睡了很久,全身的骨頭都睡酸了。可是,為什麼鬧鐘都不響呢?我不是調了它每天早上八點準點報時的嗎?難道壞掉了?
唉,怎麼沒模到鬧鐘?嗯,我還記得,床頭櫃上好像放了一本我昨晚沒有看完的書。嗯,怎麼也沒有?
還有,一直放在台燈下的卡布熊怎麼不見了?該死,誰把我的小卡布熊給拿走了?
安暖醒來沒有睜開眼楮,就這樣抬起手在床頭四處模索著,可惜除了帳幔,她什麼都沒有模到。一個小丫頭的聲音輕聲問道︰「王妃,你要找什麼?跟奴婢說聲,奴婢去幫你找。」
安暖無奈地睜開眼楮,泄氣地大聲呼道︰「啊,為什麼還在這里啊?老天,我恨……」
小丫頭不懂她的意思,疑惑問道︰「王妃,你怎麼了?」
「沒事。」安暖扭頭看向她,女孩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梳著兩個豆包頭。臉上有點兒嬰兒肥,眉眼彎彎,還帶了兩個小小的酒窩,五官不算特別出色,但粗粗一看,也算是個可愛的小美人。
總之,整體來說這丫頭長相十分的喜氣。她的臉,安暖還有點兒印象,那天,她也跟著穆飛軒一起出現在柴房中過。
安暖問她︰「我睡多久了?」
丫頭道︰「三天了吧!」
「什麼?三天?」那豈不是說,今天晚上,她就該接客了?殺千刀的穆飛軒!安暖猛地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但又立即倒抽了一口涼氣,扶住自己的腰,倒回了床上,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王妃,小心扯到傷口了。」丫頭連忙伸手要來扶她,安暖揮開她的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對了,以後別叫我王妃,那是我的恥辱。」
「呃,這……那奴婢應該怎麼稱呼您?」丫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天安暖不要命地反抗穆飛軒的模樣嚇到了她,她可不敢跟別人一樣當著她的面喊賤王妃。
只是,不讓叫王妃的理由是因為,這個身份是恥辱?真要較起來,她才是王爺的恥辱吧!
安暖道︰「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你呢?叫什麼名字?」
「奴婢如花!」小丫頭沒敢直呼她名字,只好將安暖前面一句話給忽略了。
如花?
安暖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摳著鼻子的如花,再看了看面前有點兒嬰兒肥的可愛小臉,她不禁月兌口而出道︰「造孽哦!你娘怎麼給你取個這樣的名字?」
「奴婢的名字怎麼了?如花,我哥說是如花似玉的意思。」听她污辱自己的名字,如花不快了,但是卻沒敢表現出來。
如花似玉,狂汗!安暖不由撲哧一聲笑道︰「那你是個是還有個妹妹叫似玉?」
她在笑她,她瞧不起她的名字。如花抿了抿唇,稍候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沒!」
喲,小丫頭不高興了!也對,她這個王妃在北冥王府,比下人還下賤。該生氣時就生氣,還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