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的意思只有傻瓜才不會懂,但是穆冠羅卻像是完全沒有听懂,或者說更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話一樣。捉住她揮開自己的手,目光狀似不經間地掃了眼露出寬松的袖外那一枚赤紅的宮砂,穆冠羅才低下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兒,溫柔地笑道︰「皇弟以為親親已經髒了,所以他不屑踫你。可是這世上唯有朕知道,朕的親親還是冰清玉潔的。親親,你真香!你比朕想象中的還要香,還要美……」
朕的親親?哇拷,你個死變態!
感覺到他低下頭開始親吻自己的脖子,安暖忍無可忍地自枕下模出音兒給她的銀釵,對準他的肩頭正待猛力刺下,忽听一個聲音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在干什麼?」
安暖驀然收回手將銀釵藏回了枕下,用力推開穆冠羅翻下了床。出手傷人那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若是她真的傷了穆冠羅,別說他會不會與他計較,穆人妖都不會放過她。
要知道,這兒還是北冥王府,而他就算再與穆冠羅不知,那也是他的哥哥,承元帝國的一國之君。若傷在他府上,便是與他無關,也逃不了干系。而且穆冠羅不是正愁著,沒有理由尋他麻煩嗎?
相信,為了避免,穆人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去,安暖是打死也不願意跟穆冠羅走的,雖然穆人妖也不討她喜歡,但至少他不會像穆冠羅那麼惡心。而且若是進了宮,想要再逃跑,那可是難比登天了。
在這兒,至少還有音兒全心全意地護著她。
這些,安暖如何能夠不知道?但若要讓她白白地被那個變態的男人佔便宜,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
所以此刻,討人厭的穆人妖簡直就是她救命的稻草,安暖差點兒就感激得要對他燒香拜佛了。可下一刻,她就不這樣想了。因為在她剛剛才翻下床沒多久,穆飛軒就迅速地走上前來,狠狠的一巴掌跟著辱罵劈頭而來︰「賤人!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安暖被打得往後倒去,額頭重重地撞到床踏,剎那間就有粘稠的血液滑了下來。她被人輕薄,好不容易才避開,作為丈夫的他,非但沒有安慰,反而出口即是污辱,動輒就是毆打。伸手輕捂住刺痛的傷口,安暖委屈得差點兒哭出來。
可是緊咬牙關,她沒有哭。因為,這個男人不值得。在他眼里,她只是個下賤的女奴。而她的心中,他又何嘗不是一個驕傲無恥的臭男人呢!
安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為一個與她無關的賤男人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