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像她一樣呢?她當人人都能擁有這樣的美貌嗎?有了還不知道愛惜。笨女人,她不愛惜自己,那就換他來愛惜吧!
扮丑他都不允許,自然更加不可能會讓她劃花自己的臉。穆飛軒提議道︰「我明天還是讓人給你準備一張人皮面具……」
「別,我可不想像某些人一樣自己有臉不要臉。」不等他說完,安暖就急忙伸手在面前比了個叉叉,「我申明︰我安暖鄙視人皮面具,更鄙視所有使用人皮面具的人。」
「 ——」屋頂上的瓦片忽然一個脆響。
「誰!」原本懶懶地躺在臥榻上的穆飛軒立即一個機伶,瞬間就躥起來撞開窗子追了上去。安暖剛剛听到響聲,就覺得屋中徒起一陣風,然後前一刻還躺在那兒的人就不見了。
這速度……嘖嘖,安暖暗中直咋舌。她早該有自知之明的,以她的本事怎麼可能逃得掉?
穆飛軒剛剛從這邊的窗子躥出去,對面的窗子忽然被推開,一個黑色的影子無聲的躥了進來。安暖才看清他一身的黑衣蒙面,那人就迅速在關上窗子翻上床,然後躺到她身邊拉被子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喂,兄弟,不帶你這樣的。小說上不都說,應該是美女主動拯救受傷的英雄,才會將他藏被子里的嗎?你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強行讓我救你?
那人進門關窗,躥上床拉被子再到挾持,一成套的動作順滑得,安暖才想著要反對,就感覺到一只鐵臂緊緊地鎖住了自己的腰。而那只緊抱住自己的大手盡頭,頂住自己小月復的是一枚森冷冷的利器。
門外很快傳來一陣霹叭聲,還有人對打,看來闖進王府的不只有一個人。穆飛軒沒一會兒就進來了,他進來的時候,安暖還是以他離開時的姿勢半倚在床上,而且那模樣似乎有些僵。
穆飛軒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會那麼大膽,在他在房中時,藏進他娘子的被子里面。所以,他就以為安暖的僵硬是被外面的刺客嚇到,他笑著安慰她道︰「沒事,眷容可以解決。」
「哦嗯……」安暖哼唧了兩聲,感覺月復間突然有點兒刺痛,她連忙問道︰「眷容怎麼出來的那麼快?剛才我那樣叫,她怎麼都沒進來救我?」
「本王又沒有強*暴你,她何需救你?」穆飛軒道,「就算我真的要對你做什麼,那也是名正言順的。」
見安暖被自己的話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又得意地再加了一句道︰「而且,剛才你叫得那麼凶,听到的人肯定以為你是被本王……」
「閉上你的人妖嘴!」安暖憤恨地瞪了他一眼。靠你個白痴,老娘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竟然還不懂,看來我們果然是沒默契。
憤憤地躺回床上,安暖負氣地閉上眼楮︰「關燈,睡覺!」MD,等你來救,估計老娘都死一百次了。
其實安暖哪里知道,正是因為太在意她,穆飛軒才會被她影響太深,一直光顧著跟她吵鬧去了,都忘了要防備。才會沒有發現,屋頂人有人偷听了許久。才會沒有發現,安暖的被子里面藏了人。
毫無意外的,這個晚上,安暖再次悲催地僵了一個晚上沒有睡。很早,躺在臥榻上的穆飛軒就醒來了。才睜開眼楮,就看到床上安暖正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楮警惕地望著他。
看著她眼瞼處疲憊的淡青色,穆飛軒不禁有些心疼,想是自己在她才會睡不著吧!難得的大發善心,沒有再逗留地走了出去。臨走,還十分體貼地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本王會吩咐眷容不要進來吵你。」
「休你NN個頭!」眼見著門被他輕輕帶上了,安暖再也忍不住地低聲詛咒了一句。才詛咒完,側躺著的身子就被身後的人翻成了平躺,然後那人一個翻身就覆到了她身上。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那人黑色的蒙面巾上,有一雙璀璨奪目的琥珀色瞳孔,有點點兒透明。這雙眼楮是陌生的,可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聲音,卻是熟悉的。
「怎麼是你!」安暖徒然瞪大了眼楮。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不就是那天在烏鎮的客棧里踫到的那位仁兄嗎?可是那天他的眼楮明明是純黑色的。
在北冥王府被人挾持,她還以為是穆人妖連累了她,在心里畫著圈圈詛咒了他一整個晚上呢!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惹的禍啊!可是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里?
「為什麼不能是我?」琥珀般的眸中現出些許笑意。安暖趁他不注意,抬起早已在手中握了大半個夜晚的釵,正要往他扎去。但是大意了第一次,妤寧錚怎麼可能還讓她得逞第二次?
安暖的手才稍稍一動,就被他擒住按在了頭頂上。這樣二人的胸膛立刻就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安暖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氣得大聲罵道︰「卑鄙無恥,挾持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還威脅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呢?那你的行為叫什麼,無*恥下*流?」妤寧錚說著,用自己的力道稍稍地撐起了身子。可是,他才一起來,安暖的衣服沒有她伸手扯住,立刻往兩邊滑開。
「啊……唔……」安暖意識到自己春光再次外泄,才要尖叫立刻就被妤寧錚捂住了嘴巴。他惡意地笑著俯近她耳邊,輕聲道︰「怕什麼?昨晚都已經看過了。」
昨晚,他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穆飛軒對她用強。正因為這樣,穆飛軒才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而後來,因為隱藏得夠好,他也一直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若不是因為後來安暖突然說什麼鄙視人皮面具,鄙視所有用人皮面具的人,他也不會一時激動的弄出聲響,穆飛軒可能不會知道,自己來過。
所以,昨晚這間房中發生的事,他全都看到了。他們的對話,他也全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