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你的主子是誰?」這聲音听著極是平靜,輕飄飄的不帶半絲人煙氣,可就是這樣的一一聲差點沒把芍藥嚇的腳一軟癱在地下,握著簾子的小手一緊,她深吸了口氣慢慢轉過身子,對著鳳九的小臉便白了起來,漂亮的杏眼里全是惶恐和委屈,「姑娘您這是什麼話,奴婢不明白。」
「和你開玩笑呢,你出去吧。」
芍藥咬著唇眼圈含了淚花屈膝應個是字退了出去。
簾子輕輕的晃動著,芍藥遠去的背影里鳳九犀利的眸子微閃。
她記得上一世上官夫人是悄無聲息的給她下了藥的。
以至她不知不覺中便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無色無味卻又毫不聲張的。這樣的手段不可謂不讓人生寒。
哪怕是現在她知道了都覺得防不勝防。
她和上官夫人接處的時間太多了,吃穿住,哪里都有可能。
雖然上一世里芍藥一直待她親密的很。
可她現在卻不敢輕易相信這陶然居里的任何一個人。
揉著眉心斜斜歪在榻上,鳳九臉上全是倦意。
腦子里卻快速的盤算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得想個法子弄清上官夫人可有開始給她下毒。
還有就是定伯侯府的那門親事。
鳳十想要?
可以,這污名不能背在她的身上。
上一世里她之所以有著尚書府嫡長女的身份卻被劉家的人那般輕視,更不被婆婆所喜,甚至被幾個妯娌冷嘲熱諷,與被人退親可是月兌不了干系的!
上一世她無知,又被那些人用親情利用,打了悲情牌。
再加上鳳老夫人這個一府最高女主人的強勢,她們算定了自個會成全鳳十。
可是現在的她卻重活了。
又豈會事事由著她們來算計?
這親事她可以不要,但卻絕不能是這樣的方式!
因為是冬日,每日里除了早晚至綴錦軒和老夫人的清心院請安鳳九便無所事事了起來,針線女紅是她上輩子做慣了的,便是請回來教她們兩姐妹的針線師傅都贊她有天賦手巧,現在有著上一世記憶的鳳九熟練了幾天之後對于那些活計更是輕松了,因是馬上年關,女紅師傅留了活計回了老家,所以她們是不用去上課的,只在年關過後把師傅布下的活計繡好就是了。
鳳府里是申時三刻用晚飯,一般情況下都是申時一刻去給上官夫人問安,至于老夫人卻是初一十五,由著上官夫人帶著她和鳳十過去請安,自然了,平日里鳳十是往哪邊跑的最勤的,前世里鳳九卻不過是秉持著規矩每月初一十五去給老夫人請安,可自打重活了之後她卻一改往日的心態,隔個三兩天的隨著風十前後的步子到老夫人面前獻回乖討點巧的。
在老夫人面前加點印象分啊。
她就不信都是一樣的孫女,老夫人還真的把心給偏到天邊去。
再說了,有些時侯老夫人能給她說一句話也是好的。
這日是十五,上官夫人攜了鳳九鳳十齊齊到了清心院。
老夫人正咪了眼靠在榻上由著小丫頭給捶腿,外屋子里的丫頭請了打,接過三個人的大衣裳又引了三人就著火盆烤去一身的寒意,自小丫頭打著的簾子里進去,老夫人便笑著看了過來,「都和你們說了大冷的天不必過來,可不是巴巴的受罪。」
「老爺不在,媳婦自是該時時給老夫人請安的。」
上官夫人笑著行了禮,接了小丫頭茶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鳳九則坐在下首的錦凳上。唯鳳十卻是一頭撲在老夫人懷里,「祖母,小十想你哦,你有沒有想小十?」鳳十比她小一歲,今年已然是十二歲,此刻如同個孩子般膩在老夫人懷里撒嬌賣痴的,可卻就是這樣的動作令的老夫人瞬間笑開了來,甚至連臉上的皺紋都在這一刻散開般,笑著伸手攬了鳳十在懷里,另只手則親溺的捏捏她的鼻尖,「你這丫頭,多大了還這般的撒嬌,是真想祖母還是想我這里的好吃的?」
「祖母,人家是想您了啦。」
「是真的?」
在老太太取笑的眼神里,鳳十不依的拖長了腔,「哎呀,祖母您又取笑小十,小十不依。」扭著身子拉了老夫人的衣袖拽來拽去的,卻是逗的老夫人呵呵笑開了懷,「好好好,祖母不逗小十了,祖母知道我們小十孝順,想祖母也想祖母這里的好吃的,對不對?」
「對,小十即想祖母,又想祖母的好吃的。」
端著琺瑯景泰藍小茶盅的鳳九微笑著垂下了眸子。
若只有這般舉止才能讓老太太開心,她是怎麼都做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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