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泛起青白,她臉上浮出種種復雜的情緒。
一身粉衣,粉面若花,圓圓的大眼,眸光微轉間總有幾分歡快明媚的笑意。
不笑也似在笑一樣。
小丫頭有一個很好听的名字,叫粉兒。
粉兒。
就是她,年後不久,自己遇到她在一個假山背後嚶嚶的哭。
她派了芍藥去問,說是在廚房里遇到了大嬤嬤的刁難。
看著她一身是傷手臂上全是烏紫青黑,她心軟的便把她調到了身側。
原以為不過一時隨心之舉,她卻萬不曾想到自個救回了一條冬眠的蛇。
轉眼冬季過去蛇清醒,就惡狠狠朝著她重重的咬了一口。
那樣的用力,那樣的絲毫不留情。
一臉的善良和可愛,甚至帶著幾分小心冀冀的討好。
可就是這樣一個得了她的恩,卻用背叛來回報她的丫頭。
在不過一年之後,自己把她提到屋子里的小丫頭時,她和著外人一次設局讓自個落水,卻被劉子卿拼命救回……當時她是被退婚不久,外頭的風聲正大,鳳九只覺得生的無趣,整天意興闌珊的很,甚至有幾次想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可卻每次都被陳夫人給狠狠的訓斥。
在她落水暈迷的那幾天里,劉子卿這個恩人自然和鳳府來往多了些。
她甚至不知道上官夫人和劉子卿是怎麼說的。
三個月後劉子卿帶著媒人親自過府提親。
當時她即羞又惱,可芳心里卻也實在存了幾分歡喜的。
一則當時自己落水衣衫單薄又是他把自個背上馬車,幾乎是全身被他看了。
二則她那會真的覺得有人上門提親就好,更何況還是個才貌雙全的人男子?
劉子卿上門提親,上官夫人親自應下,又問了他很多的消息和自個說。
當時她就羞紅了臉的避開了。
如果說一開始劉子卿娶她就是一個錯誤,那粉兒就一定是上官夫人的。
因為當時她落水的原因是粉兒引她到池邊的!
事後她向自個道歉,說是不知道那池邊那麼滑……
自己還沒考慮好怎麼處治她,上官夫人卻和她說,這個小丫頭被調走了。
上官夫人的說詞是照顧主子不周被賣了出去。
她還難過了好久。
自打她重生知道那麼多事之後,她也曾找過這個丫頭。
她說她是大廚房的雜役丫頭,可大廚房卻沒有一個叫粉兒的。
又不好大聲張的找人,後來鳳九就沒那麼迫切了。
反正她已經重生了,她有的時間,有些事沒必要那麼急。
看吧,踏破鐵鞋無秘處得來不費功夫。
人生的事總是這麼的奇妙,恰恰就在你自以為無路可走時柳暗花明。
如同她的重生。
鳳九轉身看向身側的芍藥,「去問問那個小丫頭叫什麼,把她帶過來。」
「是,姑娘。」
芍藥雖是有些驚奇但卻乖巧的福了身子,不一會帶著那小丫頭返了回來。
「奴婢粉兒見過姑娘,給姑娘請安。」
「罷了你起來,幾歲了,在哪里當差?」
「回姑娘話,奴婢現在漿洗處。」
原來是在漿洗處,難怪她在廚房那邊沒找到人。
點了點火頭她微微一笑,「我想把你調到我身邊,你覺得如何?」
這個粉兒是上官夫人的人那是肯定的。
能在自己那樣待她之後卻反轉身子就咬了一口。
鳳九不覺得這樣的丫頭有什麼好留的。
只是嘛,她現在還有些事情沒弄清楚,也還有用的著她的地方,就先留著好了。
「還怔著做什麼,趕緊謝過姑娘啊。」
「是,奴婢謝過姑娘,一切听姑娘安排。」
「那成,你一會去和你的嬤嬤說,就說是我要的人,然後自個到陶然居找孫嬤嬤報道吧。」鳳九說罷這話看也不看粉兒一眼,徑自帶著芍藥走開了去,只留下地下低垂著頭咬著唇一臉惶惶的粉兒半響沒動。
路上,芍藥跟在素顏退後兩步的地方幾次欲言又止。
她好像是越來越不懂自家姑娘的心思了。
姑娘都是在想什麼啊。
叫自己把那個粉兒叫過來,問了幾句話直接就調到了陶然居。
這應該是姑娘看中那個粉兒了吧?
可要過來之後卻偏偏連個安排都沒有,直接讓她找孫嬤嬤……
這樣的話粉兒過來估計就會被分到最累的差事上。
「芍藥姐,姑娘都走遠了。」
被小丫頭一提醒,芍藥回神,呀的一聲低呼。
鳳九已經把她拋開老遠,她看過去的時侯才拐了個彎,甚至只來得及看到鳳九那一抹紫色衣角,芍藥不敢再耽擱,正了正臉色抬腳小跑著追了上去……
綴錦軒。
上官夫人揉著眉角一臉的倦意,看著面前回話的嬤嬤神情說不出來的陰霾。
那兩個姨娘想做什麼?
東西要一模一樣的,院子住處兩個人到現在還在你來我往的打機鋒。
哪天鳳大老爺偏愛誰一點,多去了誰屋子里一趟。
好嘛,你看吧,保準這兩院子就炸開了鍋。
到這會上官夫人有些慶幸自個有先見之明,把她們兩人安排在隔壁。
鬧吧看吧,早晚會把鳳大老爺和老夫人鬧翻了。
然後就是她們倒霉的時侯了。
然而她還沒有等到那個時侯,那兩個姨娘竟然找到了她的頭上。
又想到女兒昨天說的話,上官夫人只覺得頭疼。
竟然說什麼要嫁就嫁那個定伯侯的世子。
不然她就絞了頭發當姑子去。這一輩子誰也不嫁。
這嫁不嫁的事也是她一個女兒家能說的?
而且,和定伯侯府有親的是鳳九,不是她!
都是一個兩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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