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婦你給我閉嘴,這話也是你能說的?」鳳老夫人直接黑了臉,用力的把手中的茶盅慣在桌子上,真是沒用的東西,這話也是她那身份能說的嗎,撩了撩眼皮她咪著的眼里射出一道陰鷙的目光,「老三家的你退下吧。」
「母親。」
鳳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微閃,狠狠瞪了李氏一眼。
唬的正欲張嘴反駁的李氏心頭一顫,竟一時間不敢看老夫人的那雙眼了,而本來想說的話也一下子咽了回去,在老太太狠狠投來的一眼里她嘴唇蠕動著囁囁了兩句,「母親說的是,媳婦這就告退。」
「嗯,沒事好好照顧老三和純哥兒,晚上不用來請安了。」老太太平靜到讓人心慌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五兒七兒十兒,你們和辰哥兒純哥兒也都退下吧,九丫頭留下陪我說說話。」
鳳五等人退了出去,屋子里頓時靜了下來。
「九兒,你抬起頭來讓祖母好好看看你。」
「是,祖母。」
恭敬的抬起頭,乖巧的露出一個笑臉。
鳳九溫婉的神情是三分羞怯三分憂懼四分緊張。
對上鳳老夫人洞澈世間萬事般的眸子,鳳九心頭直打鼓。
老太太把她留下來說什麼?
足足過了大半柱香功夫,就在鳳九維持著一個姿式覺得就要撐不下去,臉上的笑容都要僵了時,頭頂上的鳳老夫人終于有了動作,卻是重重的一哼,「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九丫頭?」
「九兒不知道,請祖母吩咐。」
「我沒什麼吩咐,只是有件事要問問你。」
「請祖母有話吩咐,孫女絕不敢有所隱瞞。」
面色微沉,輕咪著的眉眼里有一種難以掩飾的陰冷,坐在椅子上的鳳老夫人低低一聲輕哼,「即是這樣,那我來問你,外頭那些個流言可是和你有關?」說著話她如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剜在鳳九的身上,「是不是你覺得委屈,所以便散出了那樣的謠言,說,是不是?」
鳳老夫人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很好笑。
自己這個孫女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兒家。
怎會接觸到外頭那些事,特別是還能和白霧庵扯到一起呢。
可也不知怎麼的,鳳老夫人心頭就是直覺有哪里不對勁。
透過窗欞,幾縷陽光傾瀉進來,在鳳九的臉上打下一道剪影,映襯著她的肌膚愈發如玉般的明媚溫潤,清麗如空谷幽蘭的容顏,與記憶里那個人有著如同一輒的眉眼……
莫名的,鳳老夫人心頭如被針刺了一下,隱隱的痛了一下。
任由鳳老夫人打量著的同時。
鳳九低垂的眸子也暗中探究著鳳老夫的神情。
她也想不到鳳老夫人會問她這一件事。
腦中念頭微轉,鳳九已經在心底冷笑了起來。
她相信鳳老夫人只是隨口一問,或者還可以說是嚇唬她。
至于證據?
鳳九暗自搖搖頭,她敢定鳳老夫人是不會有的。
嘴角微扯,勾出一定的弧度,鳳九撲通跪了下去。
「老夫人的話孫女實在是不明白,孫女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夫人這樣的話不是要逼死孫女麼?」她一個頭磕下去,聲音已帶了哭腔,「祖母之前也說了,一切都是為孫女好,孫女心里只有感恩的份,再說,父女也是學著女則女戒,打小受著祖母和母親的教導長大,孫女再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知道的……還請祖母明察。」
「罷了你起來吧,我也不過問問。」
「謝祖母。」
又陪著鳳老夫人說了一番話,鳳九恭身退了出去。
溫婉嫻靜,目光低垂卻不亢不卑,自有一種落落大方的端莊。
緩緩垂下的眸子里掠過探究——
或者,她真的忽略了些東西?
鳳老夫人眉頭輕蹙,手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拍著,「來人吶。」
「老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這段時間注意下陶然居,多關心些九姑娘,知道麼?」鳳老夫人的聲音里有種森寒陰冷,刺的那人心頭跟著一毛,趕緊低下了頭,「奴婢遵命。」
老夫人這是要她監視九姑娘麼?
走出院子,嬤嬤抬頭對著陽光看了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三天里感受著鳳府低迷的氣氛,看著上官夫人難看的臉色,連鳳十明媚的笑也消失了,三房的人是幸災樂禍——李氏這個人吶,反正看著大房的人出事她就開心。
鳳九依然生活的低調。
幾乎是三步一線的生活讓人找不出半點錯。
每日規規矩矩的給上官夫人請安,去給老夫人房里問安行禮。
她才不擔心呢。
看這情形她嫁入定伯侯府的機會是微乎可微的。
要她說反倒是鳳十怕是最擔心的。
現在這樣的情形正妻是絕不可能的了。
而且要她來看,鳳老夫人和鳳大老爺是絕不會輕易拋開定伯侯府這門親事的,縱觀這諸多種種,鳳十的前景才是最該堪危吶……這樣想來也難怪上官夫人這幾天竟傳出病的臥床不起的消息了,怕是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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