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是誰竟然在她屋子里悄無聲息的埋下這樣的暗著?
鳳九眸中冷意一閃而過,看向站在一側的芍藥挑了下眉,「天色不早了,你也出去歇著吧。」有些事怕是還沒完,明個一早有的應付呢。
「是,奴婢服侍您歇著。」
房門輕輕閡上,鳳九躺在錦被里緩緩閉上了眼。
腦子里卻沒有半點睡意。
她並不擔心鐘嬤嬤去而復返,剛才被自個意外的強勢給駭掉,再加上自己那一番話她心里怕是正沒命的翻騰呢,她想的卻是自個屋子里突然多出來的那三個人偶。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料子是用的寸金寸錦的雲錦!
那種料子很珍貴,鳳府幾位主子姑娘也不過各得了一匹罷了,連上官夫人及三房的李夫人都沒有分到,是老夫人去年初親自托了人自外地帶來的,說是給幾位即將出嫁的姑娘添妝。
布料是她沒有重生前得到的。
當時因為她不得鳳老夫人的心,只幾位姑娘都選了才有最後一匹粉藍色的送到自個手里……她收了後只是隨手讓芍藥放到了箱子底下,而鳳十則制了一套流雲水衫的廣袖裙,人走在陽光下如同水波雲浪般層層疊疊的,當時鳳十得意了好久。
後來,那衣衫被一個小丫頭無意間打破湯碗污了一大塊。
鳳十氣的把那小丫頭當場就拖出去杖了二十。
差點沒要了那小丫頭的命。
事後,事後怎樣了?
鳳九躺在榻上輕輕的吁口氣。
睽違的記憶被她再次翻出來,卻是在她重生之後。
無形中,全身涌上一種怪異的感覺……
一夜好夢,次日卯時三刻起來,芍藥服侍著鳳九梳洗換好了衣衫,一行人到了上官夫人的屋子里請了安,不過坐了一會子尋了理由回了陶然居,到了午時,便有消息傳來——
鐘嬤嬤被上官夫人罰去了莊子上。
鳳九勾唇一笑,這就是棄子的下場。
鐘嬤嬤是被主子給丟了,但上官夫人怕是要不好過了。
果然到了晚飯時辰,上官夫人在老夫人面前陪著幾分小心才勉強得了鳳老夫人的一個笑模樣,飯罷丫頭們上了茶退出去,上官夫人又極是親熱的拉了鳳九的手再三的說著自責的話,不外乎什麼那嬤嬤竟敢陰奉陽違沖撞主子膽大包天雲雲,鳳九听了心頭只覺得想笑,面上卻是低眉斂眼一副乖巧無比的樣子,最後還是鳳老夫人看不過眼撩起眼皮出了聲,「成了,這事今個兒就這樣算了,老大媳婦以後你也把下頭的人約束的緊一些,咱們鳳府可是書香之家,別傳出點什麼好的不好的……」
「夫人說的是,媳婦受教。」
而後呈現的便是婆婆媳婦母女祖孫情深的畫面。
戌時初鳳九等人各自回了院子,待得服侍的丫頭退出去,鳳九直接對著侯在一側的芍藥吩咐道,「你去把箱子里那匹雲錦拿出來,明天送到制衣房做身春衫吧。」
拿寸金寸錦的雲錦作春衫?
芍藥一臉的訝異,自家姑娘什麼時侯變的這樣奢侈了?
盡管是一頭霧水但芍藥還是乖巧的應了是。
鳳九又簡單的問了些外頭的事,最後把話題轉向春夏和柳兒的身上,掩下眸底的沉思,鳳九笑著問向芍藥,「那兩小丫頭你覺得如何?」
「姑娘看中的人自是好的,看著就是機敏的,只是她們兩個終究是才來屋子里,再多了奴婢也說不好……」芍藥這樣的話和態度倒是在鳳九意料之中,她點點頭,「屋子里終究是要再添兩個丫頭的,你最近多注意著她們兩個點就是了。」待得芍藥應下,她頓了一下驀的吩咐道,「對了,明天你記得幫我把那套燈籠如意鳳頭釵的頭面送給十妹妹吧。」
鳳十最喜歡這套頭面了,當時為了上官夫人沒有送給她還和上官夫人制氣了很久,這會她就曾給她好了,鳳九散了頭發著了睡袍躺在錦被上笑笑,「就說是我這當姐姐的提前送妹妹的妝奩吧。」
鳳十身上還有她需要去解的迷,她得慢慢來。
三月底四月初,鳳大老爺如願述職履新,被皇上召見並如鳳九記憶里一樣當殿被授予戶部尚書一職,至此,整個鳳府的人都長舒了口氣,如同打了個翻身仗,聖旨到了鳳府後鳳老夫人眉眼都笑的咪在了一起,合手直呼菩薩保佑,又一口定了明個一早帶著鳳府幾位女主人和姑娘去大覺寺上香祈福還願。
大覺寺位于應天城北郊,出城幾十余里不遠就是。
用罷了早飯,上官夫人早備好了馬車,大家眾星捧月般擁著鳳老夫人上了馬車,李氏和上官夫人陪著鳳老夫人在前頭一輛車子,鳳九鳳十一輛車了了,鳳五鳳七姐妹一輛車,在鳳老夫人的一聲吩咐下幾輛車子緩緩駛出了鳳府,向著北門而去。
大覺寺香火甚為繁盛,來上香的人極多。
寺前有一條街兩側由著滿滿的各樣式的小攤佔滿,路邊兩旁綠柳成蔭,加上各色喲喝聲此起彼伏,游人如織,倒是形成大覺寺前一道獨特的風景!
上罷了香,又各自許了願,上官夫人李氏陪著鳳老夫人被寺院大師傅請去了後頭禪院,鳳九幾個姐妹則被允許去前頭的廟街上逛逛,如同鳥兒出了籠,就是連一腔郁結時刻以著找別人別扭為樂的鳳十都露出了笑臉,對著鳳老夫人幾人笑著福了身子,徑自看也不看鳳九等人帶著自個的丫頭侍書便揚長而去,「我要自個逛,你們都別跟在我身邊,看著就煩。」說著話還特意狠狠的剜了鳳九一眼,好像在說,我說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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