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淺麻木的坐在花車的軟墊上,听著身後震天響的口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偷偷搓了搓胳膊,紫雲淺心里把墨靖軒和金宸霏的上下十八輩問候了個遍。
「軒,如果我追求這個女子,算不算對不起兄弟啊?」金宸霏靈動的眸子還在盯著已經行遠的花車,一臉的期待。
墨靖軒又倒了一杯酒,他也不知道算不算,雖然亦凡已經有了心上人,這少女總歸是他的未婚妻「先問問亦凡。」
聞言金宸霏奇怪的看向墨靖軒,他竟然回答了,他竟然回答了和自己無關的事,這是怎麼個情況?
墨靖軒知道自己反常了,卻是平靜的看也沒看金宸霏一眼,墨靖軒向來不需要解釋。
金宸霏也不過驚訝了一下,立即又興奮起來「你說的也對,就先問問他好了,反正他已經有青梅竹馬的表妹了。」
墨靖軒又飲了一杯梅花釀,沒有回答。
金宸霏陷入初戀的喜悅中,撐著下巴道「姐姐這麼美,弟弟會怎麼樣呢?聰明已經足夠了,不知道相貌是不是真的也和姐姐一樣美,那這小子可就太得天獨厚了,不過,長成那個樣子真的像個男人嗎?想想紫姑娘穿男裝的樣子,」金宸霏捏著下巴抬頭想了想「也挺可愛的。」
墨靖軒慢慢的品著醇美的桃花釀,冷靜的大腦思考著自己剛剛的反常,眉頭不滿的微皺。
听到金宸霏說起紫雲淺,也忍不住心中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孩才有如此的玲瓏心思。
「呵呵,這紫地的百姓倒不謙虛,就這麼給自家少主封了天下第一的名號。」金宸霏嬉笑的張望著下方喜氣洋洋的百姓,听著那震天的喊叫聲,他都能感受出這些人的愛戴情緒。
「倒也當得起。」墨靖軒冷冷說了一句。
金宸霏也信服的點點頭,轉了轉眼楮,打量了一眼他們所在的雅間,笑道「單看這酒樓的布局,我就極為佩服他了,難為他小小年紀會有這樣的玲瓏心思,‘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便是這一間‘塵芳住’就得以窺見雲淺公子的文采風流了。」
墨靖軒自來對詩詞歌賦不大上心,卻獨獨喜歡這句雲淺公子幾年前提在此處的詞句。不過,他還是一直認為琴棋書畫之流不過是那些閑的無聊的儒士騷客們賣弄的手段,若雲淺公子只會作幾首傷春悲秋的詞句,那他也不配這天下第一的名號了。
難得的卻是他在七年前以六歲稚齡便開始以雲淺公子之名經商,各行各業都有涉獵,紫地為靠山,可謂後顧無憂,初時分開經營,讓那些巨頭放低警惕,待到暴露,他們已經無力打壓了,如今不過七年發展,雲淺公子名下的清淺集團已經遍布三國各處。
有了錢財,紫地發展更為迅速。
四年前,紫地頒布律文,紫地戶籍百姓凡年滿八歲的孩童必須入學接受五年義務教育,學生學習期間費用皆有紫府發出,且每位依律入學學生每年都由紫府向家中配送一兩銀子,足夠一個三口之家半年的用度。優秀學生在校期間還會有各種學業獎勵,是為獎學金和助學金,且都數量不菲。
此文一出,紫地所有適齡孩童都爭搶入學,紫府培養的大批夫子先生迅速的分送各地,學期開始前各地學舍亦都裝葺一新,入學事宜進行的不慌不忙。
與此同時,一所所名為「清淺醫院」的醫館也在紫地各處建立起來,不同地方的醫院根據當地的居住人群及患病情況分布了數目不等的大夫,在醫院內醫治的紫地百姓可憑本地戶籍證明享受不同程度的醫保,即使生了重病也不會為此而傾家蕩產。
做出了此等成績,這位少主可是極為手紫地的百姓崇敬,即便是聲稱自幼體弱,從不現身人前,仍讓人們奉為神明,如此還增加了幾分神秘感,令人更加敬畏向往。看今日人們對紫家的歡迎程度便知,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了,這位少主真是好手段!
「哎,听說雲淺公子是個極為憐香惜玉的人兒呢。」金宸霏笑嘻嘻道「好像組建了一個叫什麼‘婦聯’的組織,專為女子解決問題,連人家相公打自家娘子一下都要管呢,是不是很有趣?我真是越發對這個雲淺公子好奇了。」
墨靖軒看著下方街道上漸漸散去的百姓,忽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花車游行結束便是賞花大會,百姓全部向紫城中央的廣場聚集。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他該走了。
「你怎麼說走就走啊,也不告訴我一聲。」金宸霏抱怨的跟上去,「軒,你說紫地的男人們兩年前怎麼沒給氣的要造反呢?娶個小妾還要每年上交巨額稅費,這不是逼著人只娶一房嗎?還有啊,听說雲淺公子對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寵愛的不得了,要星星也給摘下來,誰要是娶了紫姑娘是不是就相當于得到了雲淺公子的幫助啊你說……」
墨靖軒面無表情的走在金宸霏前面一步遠,不願與他同行,這個笨蛋,在人家的地盤說這些話,他若不想活了他可不想奉陪。
……
游行回來的紫雲淺一頭扎進軟綿綿的床上便不肯起來了,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了,賞花大會和晚上的花燈自然有狐狸爹爹和文武官員住持,她這個「體弱多病」的少主是想來不用參加的。
說到體弱多病,這個身體在六歲前也確實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和現在的紫雲清幾乎一個樣子。兩姐妹都是因為早產而先天不足,母親還是難產死掉的。不過,自從紫雲淺穿越過來,身體就慢慢的好起來了,比一般的小孩子更健康,連感冒之類的小病都不再生了,後來還跟了風吟老人那個神棍當徒弟,練就了一身傳說中的武功。
紫雲清寵溺的看著慵懶的紫雲淺,小手輕輕的給她按摩肩膀。
「清兒……」紫雲淺懶懶的抬抬眼皮,見是紫雲清,心道幸好這累死人的事不是清兒來做,不然以她家清兒的小身板,兩個時辰下來又要大病一場不可。
「我听說淺兒被稱為天下第一公子了呢。」紫雲清邊給紫雲淺按摩邊輕笑道,笑容里帶著淡淡的戲謔,更多的卻是驕傲。
紫雲淺微微一笑,坐起身,輕佻的挑起紫雲清的下巴嬉笑道「這麼快就知道了啊,那清兒一定也知道了,清兒被奉為天下第一沒美人呢。」
紫雲清兩頰立即飛上兩朵紅雲,水眸流轉,瞪了紫雲淺一眼,推開紫雲淺的手,強忍嬌羞嬌嗔道「就知道打趣我,還不快去換衣服,早前只說這衣服累贅,現在倒不知道換下來再歇了。」
「是,是!」紫雲淺調皮的眨了眨眼笑道「小生現在就遵天下第一美人之命,馬上去換裝。」
「撲哧!」剛剛推門進來的紫雨聞言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小姐就知道調戲人,要真是個男子也罷了,還偏偏是個假鳳虛凰,你倒是娶個美人兒來放在屋里啊。」
屏風後面的紫雲淺探出一個腦袋來,對著紫雨無辜的眨了眨眼道「紫雨美人兒是怪本公子冷落你了嗎?」
紫雨一看紫雲淺那副裝無辜的表情,就知道要壞事,忙放下臉盆擺了擺手,干笑道「沒,沒,小姐別誤會……」
只是,貌似晚了點,紫雲淺抬頭看著屋頂,托著下巴思考道「看來要盡快把美人收進房里了,不如就明天吧,花仙會後,正熱鬧。」
「小姐!」紫雨鬧了個大紅臉,哪有人這麼說話的啊,況且還是個姑娘家。
紫雲淺吐了吐舌頭縮回了屏風後,暗笑古代的女孩子還是害羞啊,被她教了七年的紫雨還受不了這種程度的玩笑啊。
「大小姐,你怎麼了?又不舒服嗎?」紫雨突然道,剛剛還好好的,才這麼一會兒臉色怎麼又不好了?
「清兒,怎麼了?」衣服換了一半的紫雲淺瞬間從屏風後面閃過來,拿起紫雲清的手腕探了探脈,皺眉道「哪里不舒服?」
一陣清香的紫羅蘭香氣飄過來,紫雲清抬頭便看到了只著紫色抹胸的紫雲淺,香肩外露,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出現在眼前,瞬間羞紅了臉,忙推著紫雲淺到屏風後面「我沒事,淺兒一個女兒家怎麼能這樣出來……」
脈象顯示,紫雲清確實也沒什麼事,紫雲淺在紫雲清的催促下又回到屏風後,眼角瞥到紫雨也通紅的小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穿著衣服呢好吧,又不是全果,況且,大家都是女生,用得著一副被冒犯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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