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淺躲得隱蔽,只要不出聲,她完全有把握不被發現。
可是,藍澗溪啊,藍靈珠的擁有者,就這樣放走了他多麼可惜!
腳步聲越來越大,藍澗溪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紫雲淺甚至能看清楚他藍衫上用同色線繡得祥雲圖案。
紫雲淺迅速的思考著對策,怎樣才能拿到藍靈珠呢?
眼見著藍澗溪就快要走到她藏身的地方,紫雲淺一陣懊惱,她怎麼就沒有穿女裝呢,再次假扮一次清兒比什麼都管用。
女裝?
紫雲淺水眸一亮。
迅速的拆開頭發,匆匆的挽了一個女子發髻,足下用力,一個旋身飛上了最近的那顆枝葉濃密的古樹。
破空聲清楚的傳到藍澗溪耳中,藍澗溪停下腳步,星眸向紫雲淺藏身的樹上看去。
突然濃密的枝葉中垂下來一個竹筐,一只雪白的小手拎著一個背帶,隨意的搖晃著,然後,一個小腦袋從樹葉中露出來,笑靨如花,一雙水潤純淨的大眼楮閃亮亮的,漂亮極了。
藍澗溪一見到那張想了一個月的小臉,忍不住一陣欣喜,他沒有想到竟真的又遇到她了,靈動的眼楮很是閃亮,驚喜道「紫姑娘!」
「嗨!又見面了,好巧哦!」清靈動人的聲音,還帶著點略顯稚女敕的糯軟,和紫雲淺平日的聲音有些相像,卻更顯清脆甜蜜。
藍澗溪上前兩步,抬頭看著樹上被濃綠的樹葉襯得更加精致粉女敕的小臉,正要說話,卻像想到什麼一樣,星眸一閃,出口的聲音變成了「紫姑娘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呶,」紫雲淺水眸看了看掛著手上搖晃的竹筐,笑道「自然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藥草了!」
「那紫姑娘是何時來的仙宇?」藍澗溪心中驚疑,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還是……
回答他的是一片樹葉的沙沙聲。
紫雲淺的小臉又從樹縫里縮了回去,從樹下只能隱隱的看到一片紫色,模模糊糊能看出那是一個嬌小的身影。
藍澗溪薄唇一抿,星眸暗淡下來,盯著那抹身影,思考著是不是要把她抓下來,只是,終究被她救過一次,他實在不想對她無禮。
正在藍澗溪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紫雲淺的小腦袋又伸了出來,她真不是故意不回答藍澗溪的,只是剛剛趴在樹枝上有些難受,不過找了一個更舒適的樹枝,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而已。
「我是跟淺兒一起來的哦,不過不方便露面罷了。」紫雲淺笑嘻嘻的回答,水靈靈的大眼楮彎成了一個月牙,看不出一點心虛。
藍澗溪不過剛剛接任少主之位,勢力尚且不穩定,想要糊弄一下他,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哦?有何不方便?紫姑娘既然來了仙宇,何不一同入學?」藍澗溪眼中疑色不褪。
「嘻嘻,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我自在家修身養性,守好女兒家的本分,入學做什麼?」紫雲淺嬉笑道。
「在下卻不覺得紫姑娘像是會遵守什麼‘三從四德’之人,既然不想告知在下,便可不說,何必把自己說俗了。」藍澗溪半仰著頭,俊臉上掛著笑,即便是紫雲淺一直在樹上居高臨下的跟他談話也一點都不惱怒。
「嘻嘻,這都被你看穿了。」紫雲淺歡快的搖晃著手中的竹筐,笑道「其實呢,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本小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武功高強,醫毒皆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實在看不上仙宇那些‘之乎者也’和‘哼哼哈嘿’,所以就不願意入學嘍。」
藍澗溪徹底被紫雲淺的一通胡扯逗笑了,靈動的雙眸中都閃現著濃濃的笑意「紫姑娘真是風趣。」
「不過,‘哼哼哈嘿’是什麼?」他大概知道「之乎者也」的意思,卻實在想不出那個是什麼意思。
「呵呵,呵呵,就是,代指練武啊,你們練武的時候不都是‘哼嘿’的喊著嗎?」紫雲淺笑得有些干,她實在是沒辦法解釋那是從周杰倫的《雙節棍》里摘出的詞。
「呵呵,紫姑娘說話著實有趣。」藍澗溪笑道,心想,那兩個詞雖然通俗,卻頗為形象,難為她一個小姑娘如何想出的。
「還好吧。」紫雲淺應付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的?」
藍澗溪一怔,俊臉突然有些發紅,他出現在這里只不過是因為幻想著能再次與她相遇而已。
即便是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踫踫運氣,在第一次見到她背著一個小巧的竹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看出了這個女孩子喜歡清晨上山采藥。
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了,卻也沒有想到是那個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美人」。
可是,他卻總覺得,「第一美人」這個虛無的稱號並不適合這個靈氣十足的少女,並不是她的相貌當不起天下第一,只是覺得這樣世俗的名聲說出來反而是褻瀆了她。
「你怎麼了?」紫雲淺有些疑惑的看著低頭沉思的藍澗溪,不過是問問他為什麼會在這里,他用得著想那麼久嗎?
「沒有。」藍澗溪忙抬起頭,俊臉上的紅暈仍然沒有褪去,笑容卻很從容「在下還沒有對姑娘道謝,多謝姑娘相助。」說著,向紫雲淺一抱拳。
紫雲淺笑道「都說了不用謝了,我又不是故意救你的。」
藍澗溪失笑,听她的口氣,怎麼救人倒像是什麼不好的事?
「雖然紫姑娘高風亮節,不求回報,澗溪卻不得不把姑娘的大德記在心中。」
聞言,紫雲淺唇邊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水眸中隱隱露出一點興奮「啊,你就這麼想報答我啊!」
「澗溪只怕報答無門。」藍澗溪笑道。
「不會哦。」紫雲淺興奮道「我前幾日剛好研制出一種藥,正好想要試驗一下藥性,去找小動物太麻煩了,而且,傷害它們也讓人很不忍心……」
看到笑容凝固的藍澗溪,紫雲淺繼續道「不如,藍少主幫我試一試,如何?你放心哦,這藥只是一種迷藥,對身體傷害並不大,我只是想知道它能讓人睡多久。」
說著,紫雲淺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在藍澗溪眼前晃了晃,問道「怎麼樣?藍少主可以幫忙嗎?」
說完,紫雲淺的小手拿著瓷瓶不停的晃動,小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美麗的炫目。
只是,藍澗溪的臉色卻一點點冷凝了起來,看向紫雲淺的目光變得冰冷而狠厲,垂在身側的雙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手指的關節都泛起白色。
紫雲淺一怔,驚訝的看著氣質突然改變的藍澗溪,小嘴微微開啟著,不用這樣吧,不過是讓他試藥而已,不願意就算了,至于這麼凶狠嘛!
「孽畜,吃下去!能為深兒試藥是你的福氣!」
「收起你那讓人厭惡的眼神,喝藥!」
「……」
一聲聲冷冽如冰的聲音在藍澗溪耳邊響起,仿佛有一道道的雷聲在腦中轟隆般,讓他頭疼欲裂,心也跟著止不住的疼,撕裂般的疼。
紫雲淺看著藍澗溪,卻發現他好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過自己在看著令一個什麼讓他痛恨的人,那恨濃烈入骨,是一種無法化解的淒慘。
紫雲淺突然就心疼起來,那麼漂亮的一雙眼楮啊,不適合被仇恨蒙蔽。
「藍澗溪!」紫雲淺提高聲音,叫了一聲。
藍澗溪卻像是沒有听到一樣,一動不動,狠厲的眸子卻愈加陰狠,幾乎透出幾縷紅絲。
紫雲淺心驚,想要站起來,袖子卻被樹枝掛了一下,手中的竹筐就順著放手時的方向飛了出去,正好對著正陷在自己的想象中的藍澗溪的頭。
紫雲淺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楮,心中默念,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
「砰」的一聲悶響過去,紫雲淺小心翼翼的移開了眼楮上的小手,很不好意思的向藍澗溪看過去。
正好看到藍澗溪緩緩倒下去的身影。
「呼呼!」紫雲淺呼出兩口氣,抱歉的看了地上的藍澗溪一眼,身體一旋,從樹上飛了下來。
「對不起啊,」紫雲淺蹲在藍澗溪身邊,對著昏迷的藍澗溪道「我不是故意把你砸暈的……」
「好吧。」看著藍澗溪毫無防備如嬰兒般的睡顏,道「我承認,我是在竹筐上灑了那麼一點點迷藥,只有一點點哦,這麼久才起作用。」
「可是,我有一點後悔利用你的心事了。」取出生肌膏,擦了一點在手中,輕輕的撫上藍澗溪的額頭。那里剛剛被竹筐撞出一個大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手輕輕的揉著藍澗溪的額頭,紫雲淺有些心疼的看著藍澗溪「把那些不開心的事都忘了吧,你適合做一個快樂的孩子。」
擦好藥,紫雲淺靜靜的蹲在藍澗溪身邊,雙眸盯著乖乖躺在地上待宰的藍澗溪,小手放在膝蓋上,蛾眉微蹙,小臉上一片愁苦。
要扒一個男孩的衣服哎,這種事她還真是從來也沒有干過。
活了兩輩子,她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要處心積慮的扒人家男孩子的衣服。
算了,紫雲淺咬咬牙,這算什麼,不過是只上衣而已,又不是沒有見過男生的果背。
想著,小手一把扯開了藍澗溪的衣帶,力度減小了些,倒開始微微的輕顫起來,一邊把上衣扒開,紫雲淺心中升起一陣酸楚,幾乎要快哭出來,不是她矯情,實在是,現在的情形,她覺得她像極了一個女流氓。
吸了吸小鼻子,紫雲淺扒開了最後一層衣服,藍澗溪雪白的前胸就展現在了紫雲淺面前。
肌膚細膩柔滑,因為空氣寒涼的緣故,染上了一層淡粉色。雖如此,卻也不會覺得太過柔弱,那線條流暢的肌肉便說明了這一點。
紫雲淺小臉緋紅,水眸淚汪汪的,輕咬著嘴唇,小手微微顫抖著抬起,眼楮一閉,猛然伸向藍澗溪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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