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離眸色很暗,依然保持著半蹲在姿勢,有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閃著她所看不懂的光芒,又好似旋是一股風暴,可再看又平靜得像一池春水,無人能夠攪亂。
她一襲白衣,清麗月兌俗,時而清冷,時而狂傲,時而霸氣,時而可愛,成熟中有著純真,他記得第一次見到葉海藍是去年。葉海言的生辰,他半夜在葉家為她慶祝,離開的時候在葉家的假山遇見葉海藍,她被葉海玉圍住欺負,可憐兮兮的哭泣,懦弱而渺小,即便有月兌俗的容顏,卻令人厭煩。
如今的她,仿佛換了一副模樣。
葉海藍,有意思!
鳳非離俯視她的時候,眾位劍士臉色都很……震驚。
一名少女敢這麼明目張膽在大街上公然親吻鳳非離,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看她傲驕的表情,好似在說,這個吻是本公主賞給你的。
她真的是傳言中最廢物的葉家九小姐嗎?
眾人疑惑了。
他們看到是高貴的,倨傲的,不遜的,聰慧的她,更有一種高不可攀的聖潔。
「葉海藍,你真的是海藍嗎?」鳳非離輕聲問,手溫柔地撫模著她的臉龐,似乎想要看到她是不是帶了一副面具。
他的手很溫熱,掌心很暖,觸模著她柔女敕的肌膚,那觸覺令他著迷,舍不得離開,這小小的姑娘,有一種令人忍不住靠近的氣質。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鳳非離暗忖,活了十七個年頭,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吻他,嗯,還不算女人,只是女孩,雖然她十三歲了,可這身材很豆芽菜,發育不良,活似十歲上下的孩子。
「殿下說笑了,海藍怎麼不會是海藍呢?」葉海藍輕笑,揮落他的手,她不喜和人過分親近,特別是陌生的男人。
這位殿下也不例外。
「海藍,你知道主動親吻一個男人代表什麼嗎?」她還什麼都不懂吧。
「高興就親,有什麼意義嗎?」葉海藍故作茫然,心中卻翻了一個白眼,切,讓她是白痴啊,不知道親吻一個男人代表什麼,不過呢?
她也親過爹地在嘴兒,也親過她哥哥的嘴兒,剛剛直接就催眠自己,眼前是爹地,這是爹地,親下去也沒覺得太為難。
反正達到目的就好,過程不重要。
她暗忖,幸虧鳳非離不知她心中所想,要是知道她把他當成她爹地,他肯定扭曲地微笑,很淡定地舉手,一掌把她劈了,然後才抽出小手絹,風輕雲淡地擦手。
鳳非離眸色幽暗,隱約透出幾分逼人的威壓,可轉念一想,她只是個孩子,于是,鳳非離很仁慈地原諒她的年幼無知。
那枚戒指套進她的手指,鳳非離沉聲道,「我的王妃,這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