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事情也沒有!!」傾櫻手一松,幾乎是扔燙手山芋般將手中的人扔到了絨草上,轉身就想逃。
「回來。」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沖到洞口的女人異常悲催的停住腳步,然後瑟瑟的向後退了退。
「……」
「……」扭了一下,沒敢動。
「……不、不知道……」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啊啊啊啊,這是什麼邏輯!
「……才、才不是……」
「……穿、穿壞了……」
「不要看拉,我昨天去打獵,不小心被妖獸們偷襲,才受傷了的。」
「什什什什什什麼叫那也好?!」也不知道是誰強迫的誰,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沒清白沒生命了!!
「你們住在一起?」四周突然冒出一股子酸味。
「你的衣服呢?」
「你臉紅了。」
「你騙我。」
「你騙我。」嵐琤的眼楮鋒利的眯了起來︰「那分明是被人掐的。」
「傾櫻。」他突然喚了一聲,拉著她的手指的力道猛的一緊,便將她整個拉到了他的面前︰「別走。」
「只有一個山洞啊……」眼見他的臉越來越黑,傾櫻連忙解釋道︰「你想歪了!!而且沐曦從來不睡覺,他通常都在外面玩的……」
「哎,我哪里騙你,你昏迷了好多天,我為了給你收集藥材,可是上刀山下火海,這些傷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你得好好補償我嗷。」
「哦、哦!我馬上就去做!」傾櫻如獲大赦般連忙掙扎著起來。
「噗——」
「因為美味的東西便應該留到清醒的時候,好好品嘗,不能浪費了。」嵐琤卻看著她,幽幽道。
「我、我……」
「我的衣服呢?」
「才不是什麼?還是說……你其實剛才正想要做?所以,我醒來的不是時候?」
團。幻裁,團裁。「沒做?」嵐琤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卻道︰「那也好。」
「笨蛋。」嵐琤伸手便要去解她纏繞的‘草衣服’︰「我重新給你弄。」
「要、要你管!我、我要出去了!」
「轉過頭來。」
他仿佛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似乎就真的殺了她。
他做了一個夢。
他半天毫無聲息。
他抱著她的力道卻突然收緊了。
他擁著她。將地上散落的絨草撿起來,將她包裹起來,卻又一語不發。
他的聲音像是緊繃的弦,再一撥,就能斷掉了。
他的手指已經靈巧的解開了她脖子上的東西,而他的目光也在觸踫到她的肌膚的那一刻,瞬即結了冰︰「誰弄的。」
他的指間捏的發白,連帶著臉色也毫無血色。
他突如其來的凶狠的力道讓她避之不及,重重的撞進他的懷里,而他的大手已經扯壞了她身上的草衣,露出那一大片淤青紅腫的背脊。
他頓了頓,終于道︰「你穿著這種破玩意,怎麼出去。」
傾櫻一僵,模著後腦勺打哈哈︰「沒什麼,我被蟲子咬了,自己抓出來的……」
傾櫻全身僵直,連忙掙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我怕冷……」
傾櫻故作輕松的語氣卻又將他深深刺痛。
傾櫻有些心虛,又討好的說道︰「你不要這麼盯著我拉,這天寒地凍,我冷……」
傾櫻點點頭,給嵐琤也抱了一些早些編制好的火絨草︰「衣服沒了,只好用這個將就一下……」
傾櫻生怕他發現什麼,也不敢亂動,靜靜的等待。
傾櫻觸目驚心的傷口,遍布身體的淤青,脖子上那已經趨近紫紅的印記。
像是被啃咬的,又像是被親吻的,還有些未干透的血跡,斑斑點點,駭人的映入他的眼簾,讓他的瞳孔色彩也跟著變得駭人起來,周圍的氣息又變得危險,凝滯膠結。可惜已經遲了。
嵐琤擺弄著她身上裹的爛草,這種草模上去很柔軟,也很溫暖,細細柔柔的,編制起來倒可以蔽體。可她包裹的太嚴實,從脖子到腳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臃腫的綠草人,讓他的視線嚴重不舒服。
嵐琤的氣息靠了過來,然後將她擁了住。他**的胸膛貼主了她的臉,他的手臂環過她的腰,將她抱在了他的腿上。他將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她漆黑的發。傾櫻的心髒咚咚咚的直跳,明明是寒冷的深淵,現在卻是像要沸騰的燃燒起來。
差一點,差一點。
夢里他狠狠的折磨著她,他記的她的身體如雪白的蓮花一樣綻開在他的眼前,因此他不停的撕咬她,弄疼她,明明看見她的淚,卻絲毫不願意停下來。
夢里還有一股跳躍的殺意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摧毀這抹柔軟的生命,他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想就這麼折斷她,殺死她。想要從用鮮血染紅她漂亮的肌膚,讓她像一個殘破的女圭女圭一樣,留在自己的世界。
氣氛旖旎,空氣中都渲染了一層曖昧的沉默。
沐曦消失在了洞口,嵐琤的語氣卻不善了︰「他就是救你的那個人?」
淺淺的帶著笑,他仰著脖子,下方是潔白的胸口和漂亮的鎖骨,他拉住她的手,道︰「我們做了?」
然後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壓抑的咳嗽聲,一聲一聲咳的傾櫻整個人都豎了起來,她也顧不得許多,三兩步沖了回去︰「你怎麼了?」
直到洞口再一次傳來一陣尷尬的干咳聲,沐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背對著兩個人站在洞口,擺了擺手,道︰「傾櫻,半毛錢和我都餓了。」
而後對上嵐琤的眼楮。
而現在,一切都成真了。
「沐曦?」嵐琤怔了怔,似乎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倏地,他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