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些柴生起了火,裙子外袍都給架在一旁,濕氣緩緩蒸騰。
遠處,半毛錢正被安安靜靜的蜷縮在一個小的法障中昏睡。而這一睡,便已經睡了整整三個時辰,而凶獸,通常是不用睡眠的。
「我只是施了些讓它安靜的法術,若你被這家伙看了去,我恐怕會控制不住的做出些微微血腥而暴力的事情來。」嵐琤語氣淡淡的,音調卻陰森森的。早已經醒來的半毛錢顫了顫,又萬分委屈的趿拉著腦袋裝睡。
「……」
「……」
「……」
「……」
「……」
「……」
「……」
「你也信?」
「傾櫻,你力氣挺大的,順便取過來吧。」
「偷的。」
「公主府。」
「興許,將那領口拉下來一些,更翩翩少年瀟灑英俊……也更適合去參加加冕之禮……」她斟酌了一番語氣。
「加冕?」傾櫻一愣,明明上次出游的時候,離她的加冕儀式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啊。
「可以用法術弄沒的啊……」她干笑,狗腿的挪上前︰「要不我幫你?」
「可我記得,我之前和長明在一起啊,然後……」
「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傾櫻對于之前的記憶十分模糊,至于如嵐琤所說,從半毛錢身上掉下來,摔壞了腦子什麼的,就不予理會了。
「哦……」剛睡醒,頭腦還不是那般清晰,她呆了呆,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換了,淡藍色的長裙,還用銀色絲線繡著一圈尾羽,變得更為華麗和正式,不禁道︰「這些東西從哪里來的?」
「總有一天你要被我吃掉的,先適應一番它的存在,總也是好的。」
「模他該模的地方。」
「時間已經改變,順其自然便好。」他淡淡的說,頓了頓,見傾櫻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的脖子,又頓時笑了︰「你看什麼?」
「正好,柴要燒盡了,這棵正好。」
「沒有可是。」他眉一皺,大手一攬,將她更親密的貼了回來。
「沒有然後。」嵐琤又揉了揉她的法頂,「哥哥神通廣大,不會有事,你只要管著自己,不拖後腿,便定能平安出去。」
「沒有等一下。」
「等、等一下……」
「等天一亮,我們便去附近的城鎮。」他嗅著她的黑發。
「這是去哪?」
「那你以為是誰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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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著她,目光示意她閉上她的嘴巴,中止這個討厭的話題。
他將領子拉開一些,那一圈紅紅的草莓躍然在他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如此明顯。
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一口吻住她,咬痛她的嘴唇,舌鑽了進去,狠狠的親了一次。
傾櫻僵了一下,顫顫巍巍的回過頭去,試圖從他懷抱里擠開︰「……可……可是……」
傾櫻心里咯 一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是昨夜給他洗澡時候,悄悄留下的「杰作」。
傾櫻揉了揉眼楮,證實自己沒看錯。
傾櫻瞬間站了起來,臉色發白,有頓時想起自己的衣物全都月兌下來烤干,現在一絲不掛,雪白雪白的臉色立刻又通紅了。手足無措的擋住重要的地方,又不敢再呆在喬木叢里,腆著腳丫子小心的往外挪到了一棵大樹背後,不敢動了。
傾櫻艱難的抖動了半天,才將口中的話說完整︰「你、你的手在模哪里?」
傾櫻艱難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傾櫻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輛緩緩前行的馬車上。
刷。
半響,她終于忍不住,心一橫眼一閉,抖動道︰「你、你咯著我了……」
天空澄靜,他的眼底卻閃過一絲壓抑著的血紅色。嵐琤倏地捏緊手指,將掌中的那一抹水珠捏的碎掉。仿佛也將那妄圖控制于他的血液,狠狠捏碎。
嵐琤一愣,漂亮的眉眼突然綻開笑容,卻好看的有些刺眼了。他擁著她,手不安分的移動到她的胸前,緩緩開口道︰「不用在意,習慣就好。」
嵐琤勾著唇輕輕的笑︰「笨蛋,自然是用東西換來的,若是不正式一些,如何去參觀沐曦公主的加冕之禮?」
嵐琤取出傾櫻百寶袋里備用的絨草,披在了外頭,又對傾櫻招了招手︰「過來。」頓了頓︰「不要呆在喬木叢里,小心會有蛇。」
嵐琤听見響動,回過頭來,「醒了?」
嵐琤垂下眼簾,淡淡道︰「什麼事也沒有。」
嵐琤定定的瞧了一會,似笑非笑,然後下一刻,那棵樹「 嚓」一聲,攔腰斬斷,轟隆一下倒在了一旁。
嵐琤正靠著車壁,看向窗外。他已經重新裝扮一番,衣冠楚楚,白衣翩翩,金發也被束起,只見手指執一玉折扇,渾身都散著一股謫仙氣。常日那邪肆的模樣都被斂了起來,這般正兒八經的打扮,倒鮮少見到。不過,好看歸好看,那脖子那一圈領子似乎也豎的太高了些,就算不願讓人看去了他美脖,也不至于包裹的這麼緊啊……好似個騷包的貴公子。還是騷包的也太過招搖了……
嵐琤泡在冰冷的泉水中,等待自己身體里的**緩緩的平息。
嵐琤輕輕一個口訣,將樹干劈成了無數小段,一點一點的加進火堆里,慵懶愜意。
嵐琤隨手一揮,又給半毛錢加了一個消音的結界,還試圖逃跑的傾櫻已經猛地被放倒在地上,被他的唇舌和手指挑弄的沖上九霄雲天若干次。
放開的時候,傾櫻已經一臉通紅,雙眸迷蒙,無辜茫然又找不到北了。
網情小言的網言。此時此刻,他某個頗有活力的部位復蘇般抵著她的腰,灼燙的溫度讓她渾身都僵著,一動不敢動。
直到天微微發白,傾櫻嗓子叫發啞,承受了太多的浪潮,體力不濟,渾身癱軟,她蜷縮在絨草里,沉沉睡去。
空氣一時也寂靜無聲。
終于傾櫻還是沒照做,果女抱大樹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刺激人了……她乖乖坐到他的旁邊,被他擁進懷里。他從後方將她抱住,一片絨草兩個人裹著,相貼的肌膚滾燙滾燙。
「你送的,我定然是要留著的。」他唇角勾起,提著她的衣領,往自己方向一拉,唇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的雪頸之上,用力一吮,一顆紅彤彤的草莓也誕生了。
「現在,你也和我一樣了,便不用補償了。」嵐琤拍了拍她的肩,將她的領口也拉的更上去,遮住了整段白女敕的脖子。
自此,他們是騷包二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