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知道扶著點啊」冷亦寒鳳眸冷面,朱唇緊抿,輕拂衣袖,轉身跨步,向著東宮而去!
他怕他在與她呆在一起,會忍不住殺了她!
如此白痴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太子妃,造化弄人啊,可是他冷亦寒卻偏偏不是認命的人!
眉目如畫,紅唇似血,面如冠玉,如玉樹瓊枝,似汪泉西湖,美得讓人遐想,窒息!
「什麼?扶著點」江沐顏如驚弓之鳥般,听到了弦響,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風華絕代的背影,天啊,她是不是听錯了,讓她扶著他那啥撒尿,只偷看了一眼都覺得惡心,還要扶著點,變態吧!
「喂,我說——」江沐顏跟上腳步,眉頭緊皺,就非得扶著點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比如像女人一樣蹲著來?
「再用本太子的身體那麼驚慌失措的試試」——
「好嘛,好嘛,那敢問沐顏小姐,今晚本太子住哪?寒宇殿還是竹苑?」——
「沐顏小姐?很好,今天起本太子就是你江沐顏,而你就是本太子,要是敢辱沒了本太子的形象,本太子決不輕饒」——
「你也別毀了本姑娘的形象,別想著用本姑娘的身體去偷香」——
「哼」——
天邊,那輪彎月隱藏著高深莫測的笑意,風過,雲動,一瞬的暗淡後,又恢復了那皎潔的光芒,煙雨樓下,寂靜無聲,遠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皇宮禁內,昨夜那煙雨樓台上劃破蒼穹的曖昧尖叫,被宮人言傳得淋淋盡致,那速度可謂無巷不過,無縫不穿!
傳到皇上耳里,龍顏大悅,傳到皇後耳里,鳳心歡暢,傳到若溪耳里,淚沾裙裳,傳到王公大臣耳里,花落誰家,無可置疑!
另一方面,太子稱病,告假不朝,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紅日東升,晨風微拂,一早江沐顏就被冷亦寒拽了起來,坐在馬車內,向著護國寺行駛而去!
寬大的馬車內,金碧輝煌,白色的簾子如輕紗般波動,輕柔微拂,由車而生的木桌置在馬車中央,瓊漿玉液,美果佳肴依依置上!
上座一軟榻傾斜而臥,如雪的絨毛,柔軟舒適,側座,雖然窄小,卻也精致柔軟,馬車四角,巧奪天空的冰雕晶瑩剔透,滴落的水漬通過蒼翠的竹筒排除在外,隨著車輪滴落而下!
軟榻上,冷亦寒傾身而臥,單手撐著額頭,雙眼微眯,作以假寐!
一襲紫衣長裙,裙上繡著白色點點的瓊花,瓊花如雪般漂亮潤澤,唇若含丹,眉目如畫,流蘇輕搖,如妖冶的玫瑰,冷艷中是寒利的尖刺,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親近!
側座,江沐顏輕挑珠簾,望著窗外,暗沉的雙眸里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光芒!
一襲銀色暗紋長袍,如水波般破光粼粼,潑墨般得長發用一根藍色緞帶隨意系著,微微飄拂,額間朱砂一點妖嬈似血,整個人看上去慵懶且邪魅!
偶爾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讓冷峻的臉上多了絲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