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顏隨著冷亦楓飄到了冷亦寒的房內,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一個方向,床上她的身體冷冷的躺著,臉色煞白,緊閉的雙眼和那木訥的表情是那麼的安靜,床邊胡太醫正為她把著脈,床腳還站著心驚膽顫的李太醫,陳太醫!
冷亦寒坐在床邊,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她,眼眸里隱藏著深深的情愫,身側若溪靜靜的站著,通紅的雙眼布滿了水霧,晶瑩里掠過一絲暗芒,自然冷亦軒是站在若溪身後的,這三角戀的關系,讓她不得不為冷亦軒捏了一把汗。
最讓她覺得愧疚的是在那著急踱步的冷亦凱,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可是她只把他當表哥而已,至于亦楓,一進屋就只看了眼床上的她,便悠閑的坐在一旁,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麼,但她卻清楚的感覺得到他的擔憂!一旁的小玉更是哭紅了雙眼,傷心欲絕!
「如何?」冷亦寒簡單的兩個字,不緊不慢,不慍不怒,卻听得眾太醫背上一寒,眉心似火的朱砂胎記血紅通透,冷魅邪佞!
「請太子殿下放心,太子妃只是因傷口感染,又未及時清理治療,再加上柴房濕重,才導致發燒昏迷,微臣等開幾副消炎驅寒的藥,讓太子妃服下,相信太子妃不日便可痊愈」胡太醫微微抱拳向冷亦寒稟告道!
江沐顏皺眉的听著,什麼?只是傷口感染?發燒昏迷?這群太醫的謊可扯大了,她的魂魄都離體了,還可以痊愈,搞什麼?怕冷亦寒那藍顏禍水責怪他們嗎?放心,那藍顏禍水巴不得她死了呢,絕對不會!
「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冷亦凱似乎還不怎麼放心,滿眼擔憂的急切的問道!
「回十一皇子,不出意外,太子妃最遲明日便可以醒來」胡太醫說完,便開了藥方!
明日便可以醒來?她江沐顏現在是嚴重的懷疑這些太醫的醫術,好,她等著,看她明日是不是可以醒來,,她是不是還能活過來!
「這樣就好」冷亦凱總算松了口氣,天知道,當他沖進柴房,看著三哥抱著昏迷的沐顏急切的傳太醫時,他的心都要碎了。
幾天的時間,讓他面臨一次又一次的差點失去她的痛苦,雖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但他並不後悔愛上她,因為她,他的人生才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听到胡太醫說沐顏沒事,冷亦楓優雅的起身,溫潤含笑的轉身離去,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三子,小玉,跟胡太醫去煎藥,其他人都出去」冷亦寒皺眉的看了眼冷亦凱的反應,星眸微寒,臉帶威儀,讓人不敢反駁,親近!
「太子哥哥,若溪——」若溪才開口,就被冷亦寒冷冷的打斷「出去」
「太子哥哥」若溪極不情願,滿臉委屈的被冷亦軒拉了出。
冷亦凱也在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兒後,不舍的退出了房門,小三子貼心的將房門帶上,一時間房內至剩下江沐顏和冷亦寒兩人,瞬間安靜下來!
「顏兒」溫柔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冷亦寒含情凝睇的看著床上的江沐顏,白皙修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溫柔的撫模著哪蒼白的嬌容,仿佛要將那嬌容深深的刻在心里般,給人一種錯覺,好像那床上躺著的人兒,是他今生的至愛一樣!
江沐顏飄在床邊看著,胸口一抽一抽的痛著,如有一條陰毒的毒蛇咬在她的胸口上注入毒液,刀絞般,讓她撕心裂肺。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算什麼?愛她嗎?可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荷塘處,他那般冷情決絕的話。
她會躺在床上,沒有知覺,都是誰害的?他現在是想要贖罪嗎?還是他怕她死了,沒辦法向爺爺交差。
呵,不管怎樣,都已經無所謂了,她已經死了,人死了,心也死了!
轉眼便過了三天,蝗災一事已經解決,相信加強檢測,不日便會徹底的解決!
然而,江沐顏卻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冷亦寒為此大發雷霆,說若太子妃再不醒,就直接要了胡太醫等太醫的腦袋。
而冷亦凱只要冷亦寒不在屋內,他便會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她,期間冷亦楓也來過一次,還有小朵了,劉承烈等,卻惹得冷亦寒一陣惱怒。
當然,因為冷亦寒的關系,若溪幾乎天天都來報道幾次,但卻不時為看她,而是為親近冷亦寒,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懷里可以擁著若溪,眼里卻深深看著床上的她,看來這古代的感情,她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日黃昏,屋內跪了一地的太醫,個個都心驚膽顫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說,太子妃為何還不轉醒,胡太醫,你不是說最遲第二日便可以醒來嗎?今天是第幾日了」冷亦寒一襲黑袍,冷魅生硬,紅唇灼灼燃燒著烈焰,雙眸里蘊含著冷冽銳利的暗芒,鐵青的俊臉上似火的朱砂胎記暗沉似血,整個人給人一種如臨冰川的感覺,卻又怒火熊熊!
「太子殿下,微臣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依太子妃的脈象,已經並無大礙,早已經可以醒來,除非太子自己不想醒來」胡太醫將自己的大膽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麼跟什麼?江沐顏飄在半空中听著,眉頭緊皺,什麼她自己不想醒來,她就是醒也得醒的過來啊,她已經死了,難道他們還沒有診斷出來,簡直就是一群庸醫,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