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眼,呵,通常一個女人看另一個女人不順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妒忌,另一種便是為一個男人」冷亦寒起身,款步姍姍的走到江沐顏身邊,下顎微微揚起,鳳眸輕眯的看著江沐顏,嘴角微微溢出一彎月牙,十分妖邪逼人,那神情似笑非笑,似乎能將一切事物看得很透徹,邪魅輕浮,風流盡顯「那麼我的太子妃是屬于哪一種呢?」
江沐顏被冷亦寒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微微低垂著眼瞼想要掩飾什麼?卻發現正好對上冷亦寒的視線,慌亂的抬眸躲開,卻發現這畫面實在有些滑稽。
搞清楚,她現在是男人耶,哪有男人被一個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女人盯著,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踟躕不安的?
什麼屬于哪一種啊,她哪一種都不是!
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正想開口,卻听到破門而入的聲音,而後便是小玉欣喜又著急的聲音「小姐」
「小姐,小姐」小玉沖到冷亦寒身邊,抓起冷亦寒的手喜極而泣「小姐,你終于醒了,嚇死小玉了,小玉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還好小姐你吉人自有天相,否則小玉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老將軍和少爺,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
「小姐,告訴小姐,還有沒有那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在過來看看,哦、對了,小姐已經昏睡了三天,一定餓了,小玉——」說著,說著,小玉終于發現有些不對,小姐怎麼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經意間瞟到被她擠退一步的太子殿下,嚇得急忙跪地請安「小玉見過太子殿下,小玉一時欣喜忘形,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她怎麼忘了,小姐是睡在太子殿下房內的,這次完了,無視于太子殿下的存在,死了,死了!
「小玉,快起來,怎麼,忘了我所說的話,不許在臥面前下跪」江沐顏本想欺身扶起小玉,但卻又一想,她現在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她怎麼能用冷亦寒的身體去踫小玉的身體呢?
白皙的手僵在半空,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被古化了,還是另有其因!
「啊,太子——殿下——」小玉驚訝的抬頭看著江沐顏,卻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什麼時候,太子殿下對她說過這話了,這話不是小姐常說的嗎?怎麼感覺小姐和太子殿下都怪怪的,好像又——
「太子殿下,太子妃」就在這時,小三子進屋便看到了剛醒來的太子妃,行禮道,這太子妃醒了,他們也就松了口氣,要不然還不知道殿下又要發什麼火呢,不過看到太子妃醒來,他也挺高興的!
「太子殿下,這是昨日那位小師傅讓奴才轉交給你的」小三子遞給江沐顏一封信,卻被冷亦寒一把搶了過去!
「一切皆有緣起,魂亂則通,通則明,明則醒,醒而隨緣」冷亦寒看著信箋上寥寥數句,冰眸暗沉,狹眸輕眯,單手將信箋揉成一團,死死的拽緊,通身的殺氣無形勝有形,肅殺的咬牙道「該死的國師,回京,本太子再好好的收拾你」
一句‘本太子’瞬間將小玉和小三子傻愣在那,看看冷亦寒又看看江沐顏,糊里糊涂的,難道太子又變成了太子妃,太子妃又變成了太子!
「小玉,你快起來」江沐顏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小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眉心那似火的朱砂胎記絕艷妖嬈,紅唇微潤「沒錯,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很不幸,我才是江沐顏」
「啊——那剛剛小玉豈不是——」握著‘小姐’的手,跟‘太子’說話,難怪她覺得‘小姐’怪怪的,原來那根本不是小姐,而是太子殿下!
「此次跟上次一樣,在還沒有還魂之前,該怎麼做還只怎麼做」冷亦寒鳳眸冰冷,蒼白的臉上有了似血色,唇色殷紅,整個人看起來狂妄冷酷「小玉,伺候梳洗」
夏風輕拂,江沐顏的蘇醒自然石有人欣喜有人憂,只是讓所有人都奇怪的是,怎麼感覺這個太子妃好似突然變了個人死的,變得邪魅卓絕,優雅孤高起來!
不再與劉承烈,小朵兒他們打鬧,講故事,不再與百姓熱絡熟悉,頗有太子的風範,每天都幾乎跟在太子身邊,不過這在百姓眼里卻是一個太子妃該有的氣度!
數日後,涼州蝗災得到很好的控制,涼州城也重新熱鬧沸騰起來,百姓的臉上又有了燦爛的笑容,而江沐顏等人也啟程回京復命,百姓們那是歡顏相送!
風咋起,馬車內,江沐顏神色黯然,挑眉看了看右側的若溪和萍兒,又看了眼左側冷亦寒和低著頭的小玉,俊秀的眉頭一皺,這種怪異的氣氛還真是難受,不僅要面對若溪i這個討厭的女人,還要接受這個女人的殷勤,在這樣下去,她非發瘋不可!
「太子哥哥,天熱,喝杯茶解解渴」若溪眉眼含笑,聲如絲雀,一襲綠衣翩翩秀麗,膚如凝脂,唇色微潤,端上一杯清茶,遞給江沐顏,眉目傳情,楚楚動人!
「嗯」江沐顏皺了皺眉頭,接過若溪手中的茶,淡淡的應聲後,並沒有喝茶,而是又直接放回了桌上,狹長的風牟利隱隱透著厭惡之色!
若溪將她太子哥哥的神色全部搜在眼底,一抹心痛油然而生,水潤的雙眸微微低垂,漾起一縷痛楚,或許還夾著一絲恨意!
本以為她落水一事,會讓江沐顏這個女人徹底的從太子哥哥的心里抹去,卻不想太子哥哥只是將她送入柴房,還不到半日,便急切的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