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江沐顏望著若溪小跑著離開的背影,一群烏鴉飛過頭頂,滿城風雨,不懂若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被她的歌曲給嚇到了!
她可並沒有忘記這個時代,女子必須遵從三從四德,知道三貞九烈的,可她看若溪那樣明明是很開心啊,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點,哎——管他的呢?反正她是盡力了!
正在思討間,突然手腕上一緊,猝不及防的被一力道一拉,身子便向一邊傾去,邁開幾步,眉頭緊皺。戴看清來人正是冷亦寒時,江沐顏穩了穩步子,不滿的看著冷亦寒問道「做什麼?」
「做什麼?,你還有臉問本——」冷亦寒看了眼周圍,身後明秀和紅英還在,頓了頓胸口的怒氣,甩袖邁步離開「跟我來」
「憑什麼——」後面的話在看到明秀和紅英時,適可而止的卡在了喉嚨里,故作漫步經心的清了清嗓子,撫了撫衣袖,優雅的邁步向著冷亦寒追了去,一襲白袍翩躚秀麗,眼若寒星,額間朱砂胎記艷紅似血,唇色潤澤,妖嬈的勾起,邪魅孤傲!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紅英和明秀對視一眼,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一定是她們眼花,沐顏小姐怎麼敢那般對待太子殿下,而太子的脾氣一向陰晴不定,古怪難測,才會那般毫無底氣的問沐顏小姐做什麼?
「恩,沒本太子的命令,誰也不許打擾本太子和顏兒」丟下一句話,江沐顏跨步走進寒宇殿,剛一跨進殿內,就感覺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凝聚,明明是盛夏,卻讓人不禁寒顫!
「江沐顏,你最好給本太子一個合理的解釋」冷亦寒滿臉鐵青的看著江沐顏,一股騰然而生的殺氣索繞在眉宇間,那一份嗜血,陰冷讓人不寒而栗,要不怒視她現在住在他的身體里,他真有沖動殺了她!
「什麼啊」江沐顏無視于冷亦寒的寒徹,甩掉心里那莫名的寒顫,不以為然的選了一張離冷亦寒最遠的椅子坐下,紅唇有些心虛的勾起一抹顫抖的笑容!
不就是讓天下人知道他為若溪唱了首歌嗎?用得著這麼生氣,搞清楚,她是在幫他哄若溪開心耶,不感謝也就算了,還跑來凶她!
「少裝糊涂,為什麼對著若溪唱那種歌曲」冷亦寒氣結,白皙的嬌女敕的手憤恨的拍向茶桌,頓時讓茶桌上的茶具,茶點也震了震身子!
「我這不是在幫你哄若溪開心嗎?」江沐顏抬起黑眸,無辜的看向冷亦寒,一張俊秀的容顏寫滿了委屈,額間那似火的朱砂胎記跳躍著異樣的光澤「你是沒有看到,若溪那嬌羞開心的模樣,簡直是撩人心懷,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心癢難耐」
冷亦寒不語,好看的黑眸輕昧,危險的看著江沐顏,黑潭般的眼眸里跳躍著憤恨的火花,不知怎麼,看著她那及其無辜的眼神,卻覺得莫名的好笑!
要不是她用他的身子做出這般女人的動作,他想他會忍不住的將她摟進懷里!
然,她卻犯了他的禁忌,他是男人,他是堂堂大淳皇朝的太子,怎能做出如此有毀形象,身份的動作,她既然住進了他的身子,就應該負起責任!
「好嘛,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不如我也給你唱一曲,保證你滿意」江沐顏看著越來越火大的冷亦寒,心里偷樂著,氣吧,氣死活該,從此這個異世就少了個藍顏禍水,少了個讓無數女人傷心的男人!
「江——沐——顏」冷亦寒寒眸微眯,冷冽的看著江沐顏,周身散發著寒徹入股的氣息,肅殺的,幾乎咬牙的極其緩慢的喊著江沐顏的名字,一雙帶火的眸子憤怒的隱忍的燃燒著!
該死的江沐顏,非要把他氣死不可,什麼心里不平衡,還為他唱一曲,保證他滿意?
就她用他的身胡作非為,他就有一劍解決了她的沖動,但倘若她用她自己的身體為他唱歌,或許他還有可能勉強滿意!
「凶什麼凶,簡直莫名其妙」被冷亦寒一吼,江沐顏火大的看向冷亦寒,剛才偷樂的心情完全被一抹委屈所代替,朱唇輕啟,聲音帶著哀怨「男人都這樣嗎?理所當然的要一個為他心動的女人去哄另一個他愛的女人開心,若有半點不如意,男人就會斥責這個女人,男人有沒有想過這個女人的感受,即使這個女人決定放棄了,不再深陷了,可畢竟男人是這個女人第一次心動的人,在這個女人還沒有徹底的將男人從里拔出來時,這個女人哄著男人愛著的女人開心,這個女人不會傷心,不會心痛嗎?而男人是否一點也不在乎呢?」
冷亦寒听著江沐顏的話,片刻的欣喜,為他心動的這個女人,是在說她自己嗎?她承認她為他心動了!
而後眸子一暗,什麼叫這個女人決定放棄了,不再深陷,她的意思她不要在為他心動,為他深陷了!
她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卻想置身事外了,不,修想,沒有他的允許,她休想置身事外!
「在乎」簡單的兩個字,卻也是冷亦寒的心里話,他不可否認他是在乎她的,否則他不會因為她根楓王和十一的要好關系而幾乎發狂!
「那麼若溪呢,也在乎嗎?」江沐顏低垂著眼瞼,此刻她沒有勇氣看冷亦寒的眼,俊秀的容顏上失去了往日的卓絕邪魅,似乎有的只是一個平常男子該有的喜怒哀樂,只是這個男子的身體里住著卻是一個女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