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爸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嗎?一個禮拜多前,還來這里看她。(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總之,您快點來就好。」說完,醫院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冉昕童听著電話的忙音,為什麼遮遮掩掩的,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究竟是生了什麼病?
這次,冉昕童能夠感覺到,事情嚴重了。
冉昕童幾乎是沒有思考地換掉了衣服,沒有理會走進來的護士,一下子沖了出去。
不顧護士還在後面喊︰「冉昕童,你去哪兒?」
現在,她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也沒有辦法听到,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父親的事情,來到了醫院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便來到了三院。
冉昕童在快速問到了父親所在的病房後,就健步走了進去,而進去之後,便是一陣的安靜,所有人都站在那里,圍著那張病床,沒有一點空隙,冉昕童看不到自己的父親,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冉月瞳快速地沖到了冉昕童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冉昕童!你還有臉出現在這里,父親,都是因為才變成這樣的!你給我滾!」
冉月瞳聲音依舊是像以往那樣尖細,不過,這次的尖細當中,還摻雜著其他很多情愫。
這是李伯而走了過來,「小姐,現在老爺已經病危了,就當是老爺最後的遺願,您就不要再怪二小姐了。」
「病危?你說誰病危?」
冉昕童看了眼李伯,卻只是對上了他垂下的眸子,「二小姐,都怪我,沒有照顧好老爺。」
「怪你李伯什麼事情,要不是冉昕童這個賤人的話,父親根本不會有事,都是她,嫁給程奕揚不說,現在羊變成了狼,甚至還反咬了我們冉家一口!」
冉昕童听著兩人的對話,只是越听越糊涂,而她現在管不了這麼多,她只是想知道父親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病危的事情,她才不相信,那個,永遠對她漠不關心的人,那個,永遠不能給過她溫暖的人,怎麼可能,說病危就病危?
「讓開!」冉昕童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對了擋在床邊的人一把,來到了父親面前,看著那個一直閉著眼,但是嘴里還不停念叨著她名字的父親,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爸,我來了。」
听到冉昕童的話後,冉耀德終于睜開了自己的眼楮,看著這樣幾乎跟她母親一模一樣的臉,笑了。
「你和你媽,長得真像!」說著,冉耀德模上了冉昕童的臉龐。
冉昕童不知道冉耀德怎麼會突然提起自己的母親,一直,在冉耀德的世界里,她的母親,一直是個不曾被提到的名字,可冉耀德怎麼會,突然提起?
「昕童,這麼多年來,對你漠不關心,其實,是我自己的錯,不怪你,應該怪我才對!」說著,一向總是威嚴的冉耀德,竟然哭了起來。
冉耀德濕潤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冉昕童的母親,那個永遠笑漪如花的女子,本以為,會永遠討厭那樣自以為是的富家女,本以為,自己永遠只會愛一個人,一旦愛上,就根本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所以,哪怕是初戀拋棄了他,他的心里,都只有她。
和冉昕童的母親結婚,只是想在事業上創造一片天地,畢竟,沒有了愛情,還有事業,所以他跟她結婚了,那樣只不過是因為利用而已。
直到,他的初戀再次出現,他貧瘠的內心,有燃燒起了火焰,仿佛,看到陽光一般,照亮了他整個世界。
可他,卻沒有想到,他卻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只是,這個認知,卻認知的太晚。
那晚,只不過是到了該生產的時候,所以,冉耀德如以往一樣愛理不理的,沒有去醫院陪她,可他卻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生孩子,卻讓她變成了難纏,甚至,還大血崩。
可當他到醫院的時候,他只是听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卻,再也,沒有听到她的聲音,那個,永遠倔強的女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他像是發了瘋一般,拼命地捶打著她,「你起來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算什麼?你不是說,還要讓我愛上你的嗎?怎麼可以沒有做到,就這樣走了?我告訴你,我,冉耀德,一輩子不會愛上你!」
可是,床上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樣子。
她,是真的遠離自己了,那樣,永遠纏著她,說要讓自己愛上他的女人。
就這樣,悄然無息地離開了自己,甚至,她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自己說。
突然,他親吻上了她早已冰冷的嘴唇,絕望地痛哭了起來,「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好殘忍,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你了,女王,你終于把我收服了。」
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早點有這個認知的話,是不是,她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只是,沒有後悔藥。
在她愛上他的時候,他卻對她只是厭惡,在他終于愛上她的時候,她卻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和她,終究只有錯過。
「昕童,爸爸最愛的女兒,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無法面對你媽媽離開我的事實,才會,對你遠離,對你漠不關心,視若無睹,任由你自生自滅。爸爸,原以為把最好的男人給你,會讓你得到最好的依靠,是爸爸不好。」
說著,冉耀德一陣激動,嚴重咳嗽了起來。
冉昕童也早已是泣不成聲,她毫無形象地大喊著︰「我才不要你的道歉,你這個混蛋,以為說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原諒你?你對我不管不顧那麼多年,你還害死了我媽,你這個元凶,在你沒有還清這些之前,你都休想讓我原諒你!」
听著冉昕童激動地說著這些話,冉耀德笑了,仿佛,他看到的不是冉昕童,就是他最愛的女人。
原本被冉昕童握著的手,也沒有了任何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