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冉昕童大哭著,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爸!」
她還沒有好好喊他一聲爸爸,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
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紛紛沖了上來,可都為時已晚,冉月瞳更加不能接受,她揪著冉昕童的衣領,「冉昕童,你這個禍害,爸因你而死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安亦辰已經被你搶去了,財產,也敗得一無所有了,現在,連我唯一擁有的爸爸,都要離開我,冉昕童,我恨你,我恨你!」
說著,冉月瞳像是發了瘋一般地,跑了出去。
可冉昕童卻只是僵硬在那里,仿佛靈魂已經月兌皮,她從沒有想到過,父親,居然死在了她的面前,她一直以為,這個人,永遠都是頑強的。
不知道,在冉耀德的床邊跪了多久,她不允許任何人,去動她的父親,她恨了他這麼多年,甚至,還沒有感受到半點的父愛,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
「混蛋,騙子,明明說虧欠我的啊,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你讓我怎麼辦?明明不是很厭恨我的嗎?既然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到底是怎麼愛的!冉耀德,你給我起來,少在這里裝死!」
大喊著,冉昕童站了起來,拳頭重重地捶在了冉耀德的身上,可是無論她怎麼捶,冉耀德的眼楮都緊緊閉著,只不過,嘴角的微笑,還在上揚。
冉昕童大哭著,倒在冉耀德的身邊,他的身上,早已冰涼,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一天,父親,怎麼會,就突然去世了呢?
李伯趕緊上前,拍了拍冉昕童的肩膀,「二小姐,李伯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我想,這是老爺唯一解月兌的方式把,這樣,他就可以永遠去陪伴夫人了。」
雖然很痛心,但是,也替他開心,那個永遠頑固的老爺,其實,只不過一直不肯承認對夫人的愛而已,夫人去世的時候,他比誰都要難過。
因為這樣,他才會封閉自己,不去在意那張酷似夫人的面容,只是怕,在看到冉昕童的那張面容的時候,就會流露出對夫人的思念。
畢竟,如果不是夫人強硬要生下她的話,現在,夫人也許還在世。
冉昕童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而是反過來抓住李伯的肩膀,「李伯,你告訴我,父親怎麼會病危的?」
面對冉昕童滿是淚花的面容,李伯實在不忍心把真相告訴她,也許,老爺也不會想讓小姐知道的。
只是溫暖地笑了笑︰「小姐,回到李伯的身邊,讓李伯來照顧你。」
冉氏企業,已經倒閉,全部毀在了程奕揚的手上,只不過是短短一個禮拜,冉氏企業,就面臨破產,老爺怎麼可能不病危,那是他一生的鮮血啊,何況,老爺的心,已經在夫人去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唯一擁有的事業,也沒有了。
他們都小看程奕揚這個很角色了。
程奕揚這個人,實在太危險,更何況李伯也不希望小姐再和他呆在一起,老爺已經走了,他一定會幫著老爺,好好照顧好二小姐的。
「李伯,不要對我遮遮掩掩的。我不喜歡你這樣,告訴我,爸,怎麼會突然去世的?」
見小姐誓不罷休的樣子。李伯只是半垂下眼臉,「小姐,老爺已經去世了,就不要問那麼多了。」
見李伯還是不肯說,冉昕童才松開了抓住李伯肩膀的手,因為,她知道,不管在怎樣問下去,都是無濟于事而已,因為,李伯根本就不打算告訴她。
「好,這件事跟程奕揚有關是不是?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問程奕揚。」說著,冉昕童便轉身沖了出去,她一定要找程奕揚問個明白,有什麼事情沖著她來就好啊。
「小姐,別去。」可李伯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冉昕童就已經不見了。
冉昕童像是瘋了似的,沒頭沒尾地找著程奕揚,程奕揚,那個瘋子,到底是在哪里,為什麼要來禍害他們家?
本想不再恨他,因為恨太累,可是一想到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她的心里,就有說不出的恨。
「程奕揚,你為什麼要來折磨我!」冉昕童抬起了頭,對著只有一輪明夜的夜空,大喊大叫。
現實變樣地折磨我,讓我不得不屈服于你,再是謊報虛實,指控安亦辰綁架我,現在,還要來害我的父親!
而邊上的路人,都像是看稀有動物一樣地看了眼冉昕童。
而另外一邊,坐在車子里的嚴子寒,看著冉昕童這樣的舉動,只是微微笑出了聲,那張冰冷的面容上,映出了帶著有些諷刺的笑容。
在這樣的夜晚,只是覺得異常地冷。
事情,果然發展地很有趣呢。
冉昕童吼完之後,沒有覺得絲毫的舒暢,只是覺得更加的痛恨,最後,她回到了醫院里,她不知道程奕揚可以去哪里,打他手機也不接,唯一能夠想到的地方,就只有林燁藍的病房了。
也許,他可能在那里。
冉昕童快速地回到了醫院,來到了林燁藍的病房,發現,她已經醒了,而林燁藍的周圍,則是有專門的看護,在那里陪伴著她,並且,還有人喂她吃飯。
只不過是月復部被刺了一刀而已,又不是手不能動,需要照顧得這麼周到嗎?果然,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待遇啊,果然,這只有這種人,才能跟程奕揚呆在一起,陰險配陰狠,絕配啊。
林燁藍喝了一口粥之後,轉頭看向了走進來的冉昕童,蒼白的臉上,帶著美艷的笑容,雖然現在月復部還在痛著,但是這種痛,讓她心里開心。
冉氏破產,她比任何人都要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