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冉昕童跟嚴子寒約定要重新面對人生,好好生活之後,冉昕童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尋死覓活了。(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
她開始認真地配合醫生的工作,只是,那張原本總是展現出笑顏的臉上,失去了光彩,她變得,不是那麼愛笑了,可卻因此,讓她的臉,多了一分冷艷。
也安靜了很多。
流產之後,都要做一次小月子,而這一個月也差不多過完了,她的身體,也明顯得到了很好的康復。
這一次,嚴子寒照往常一樣,去醫院里看冉昕童,剛打開大門,就看到冉昕童坐在窗邊,曬著日光浴。
陽光斜落,斑斑點點,照射在冉昕童的頭發上,身體上,靠在窗前,如同一個孩子般,緊閉著雙眼,居然睡著了。
雖然開著暖氣,但是在這樣的大冷天里,這樣睡覺,可是會感冒的,嚴子寒走上前,輕輕托起冉昕童,把她抱在了懷里。
可就是這樣的一拉一動,本來在淺眠之中的冉昕童,迅速睜開了眼楮,抬眼看著那張尖利的下巴,再順著薄而泛著光澤的嘴唇,看了上去,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嚴子寒的懷里。
雖然這段時間嚴子寒總是會來看她,但這樣過于親密的舉動,讓冉昕童白皙的臉龐,泛起了淡淡的潮紅色。
「讓我下來。」
嚴子寒低下頭,看著原本睡著的人兒,已經醒了過來,便紳士地放她下來,隨後,還找了一件厚點的外套給了冉昕童,薄唇輕啟,「好不容易才救回了你一條命,我可不想你在得感冒,我希望看見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冉昕童。」
听嚴子寒這麼說,冉昕童的臉,通紅地更加厲害了,原來只是不想讓她感冒而已,瞧她,又往哪里想去了。
為了不讓自己面臨尷尬的處境,冉昕童連忙轉移話題,「我就快要出院了,那我……」說到這里,冉昕童不得不停頓了,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照理說不應該再麻煩她,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出院了,她根本連吃飯都是問題,更別說找一個定居之所了。
見她猶猶豫豫的,原來是在為住在哪里著急,嚴子寒柔和的雙眼,多了分笑意,「你出院就搬來跟我一起住。」
原來他早就想好了,冉昕童這才松了口氣,但是,又不好意思麻煩他,又道︰「可是我不想欠你這麼多。」
嚴子寒原本柔和的雙眼,瞬時埋上了一層陰霾,原來,她把自己對他的好,都歸咎于是欠他的。
如果說在商業場上的話,他會把對每個人的恩惠,都記得清清楚楚,畢竟,只有幫了別人忙,別人才會更加感激你,才會更加努力地為你賣命。
但是,這不一樣,也許,從剛開始就她,就想讓她保有一份感激之情的,但是,在相處著差不多一個月之後,他已經對她有所好感,所以,這些,都是他自願給她的,不需要她記得那麼清楚。
嚴子寒冰冷的瞳孔中,透露著些許的怒氣。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冷冷道︰「當然不會白白讓你欠我,從你搬進我家的那一刻,你就要做好全職保姆的本分,當然,薪水我會照付給你。還有,你不需要覺得是你欠我,我嚴子寒從不做虧本的生意,在還沒有徹底擊垮程奕揚之前,你一時一刻都不準離開我。」
嚴子寒的話在說完的時候,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了。
冉昕童看著嚴子寒匆匆來又匆匆去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嚴子寒剛才一定是誤會她了。
嚴子寒從醫院出來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又去了公司上班,看了眼手上的鑽石項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鑽石也不是很大,只是,做工恰到好處,而這條發著藍光的鑽石項鏈,在陽光底下,就像是一滴晶瑩的淚珠。
不知怎麼的,無意中看到了這條鑽石項鏈,嚴子寒就買了下來,因為他看到這條項鏈,就想到了冉昕童大哭的樣子,惹人憐愛。
本想送給她的,但是因為今天她的一席話,才讓他沒有送出,算了,等她出院的時候,再送給她。
想著,嚴子寒又把項鏈放回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
「咚。咚。咚。」
听見了三聲敲門的聲音,嚴子寒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道︰「進來。」
听見允許,一位戴著黑色眼鏡留著板寸頭的男人便走了進來,看樣子很是端厚老實,只是,那雙隱藏在黑色眼鏡下的眼楮,卻格外的精明。
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嚴子寒才會讓他做自己的貼身秘書。
他把手上的喜帖放到了嚴子寒的辦工作上,說︰「報告總裁,今天程氏企業派人送來喜帖。」
嚴子寒饒有興趣地打開了喜帖,上面寫的時間,是一個禮拜之後,也同樣正好是冉昕童出院的那一天,這次的結婚,可以說是閃婚了。
嚴子寒看著喜帖上兩個人的名字,在心里更是大大地鄙視了程奕揚一番,什麼時候,也會對一個替身感興趣了,居然,還荒謬地要和她結婚。
程奕揚,是該說你痴情呢,還是該說你榆木呢。
想起了那個林燁藍,雖然在他看到的時候,都差點以為是「她」回來了,但是經過一番了解之後,發現,林燁藍完全不能跟「她」比。
看似外觀可佳,可實質材料,卻差得讓人難以接受。
哈哈,真是荒蕪之舉。
秘書見嚴子寒居然對著這張喜帖大笑了起來,頓覺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據他所知,兩人雖然在商業上有來往,但是,暗里面,他們的關系,一點都不好。
就像這次的喜帖,送過來也只是個形式而已,想必,程奕揚那里,要不是礙于商業關系,恐怕也不想讓總裁來。
所以,秘書走上前,輕輕道︰「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