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昕童快速地下了樓,才剛剛走到嚴子寒的面前,嚴子寒卻是毫無忌諱地一把牽起了冉昕童的手,拉著他快速往前走……
滿腦子里想著的,完全都是冉昕童跟程奕揚又說又笑的畫面,他快要瘋了,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呆在程奕揚這個危險人物面前。
他要帶她走,他現在就要帶她遠離危險。
嚴子寒大步向前走著,完全沒有顧及到後面冉昕童的跟不上,而是一味地牽著她,冉昕童再也受不了面前這個男人,瘋狂的行為。
她不顧形象地朝著他大吼道︰「嚴子寒,你放開我!」
說著,還不停地扭動自己的手,嚴子寒停頓下了腳步,冉昕童一個不穩,鼻梁就這樣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冉昕童連忙退離了嚴子寒兩步,揉了揉被撞得發疼的小鼻子,怒瞪著他,她真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在發什麼瘋。
嚴子寒直視著面前這個女人,是他剛才的錯覺嗎?她居然用這種生硬的口氣叫著她的名字。
可冉昕童哪里顧及得到嚴子寒,她只是看著自己被抓的小手,幸好沒有留下紅痕印,不然她一定跟他沒完。
查看完了之後,冉昕童才抬起了頭,用著陌生的眼光看著嚴子寒,詢問道︰「這麼晚了,你找我下來,有什麼事?」
「昕童。」嚴子寒不敢置信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他已經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女人,便是她深深愛著的冉昕童,冉昕童,何時用著這樣陌生的眼光看著他?
听到嚴子寒叫自己的名字,冉昕童才不慢不熱地「嗯」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滿前的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太過怪異,那種熾熱的視線,只有在看自己深愛的女人,才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的。
一想到這里,冉昕童連忙晃了晃頭,瞧,她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嚴子寒那種公子,一調戲女人為樂的男人,怎麼會用那種深情的目光去看著她。
「昕童,我是子寒啊。」嚴子寒說著,激動地大步向前一步,這樣,他與冉昕童的距離,根本差不了幾毫米。
嚴子寒從鼻翼之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了冉昕童的臉上,弄得她酥酥麻的,冉昕童連忙後退了一步,她有些不習慣這樣與一個可以算的是陌生的男人,有這樣的近距離的接觸。
察覺到冉昕童的後退,嚴子寒能夠感覺得到她現在在抗拒自己。
不會的,冉昕童是不會這樣抗拒自己的,一定是程奕揚,程奕揚在從中搞破壞,「昕童,告訴,程奕揚是不是為難你了,他是不是強逼你要離我離得遠遠的,所以你現在才回這樣對我的?」
看著嚴子寒激動的樣子,冉昕童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是看了看手上的時鐘,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她連忙道︰「時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見冉昕童急忙要走,嚴子寒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的去路,他兩手握著冉昕童渾圓的肩膀,面色凝重,「昕童,是不是程奕揚逼你這樣做的,是不是?」
因為過于激動,嚴子寒握著冉昕童肩膀的手,也不自覺地搖晃了起來。
「你放手!」冉昕童一把推開了嚴子寒,朝著他叫道︰「沒有人逼我。嚴子寒,我跟你交集好像並不多吧,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煩我了。」
說著,冉昕童便快速地往前跑著,深怕嚴子寒會從後面追過來。同時,她也痛恨自己,干什麼要听從他的話下樓來。
她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自找沒趣。
而嚴子寒只是靜靜地佇立在海灘上面,宛如一座石像,看著冉昕童跑走的背影,腦子里回放的,都是剛才她所說的話。
她說,沒有人逼她。
她說,讓他不要再煩她。
昕童,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今晚的昕童,真的跟平常真的好不一樣,要不是看著那張臉,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剛才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到底,程奕揚把冉昕童劫走之後,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才會用這麼陌生的眼神來看著他,就好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程奕揚,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昕童是我的,不管怎樣,我都會把她搶過來!
那一夜,嚴子寒一直停留在原地,他的影子,被燈光拉得老長老長。
第二天,兩人醒來之後,程奕揚便帶著冉昕童來到了海灘上,才算是度假真正地開始了。
與白天不同,尤其是在這種炎熱的夏季,海灘上面,全都是人。
而冉昕童只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著果汁,她可憐地看著程奕揚,多想讓他帶她下海去。
可是程奕揚卻只是看著前方,完全無視冉昕童的祈求。
經過上一次慘痛的教訓,他絕對不會讓她再踫到海水一下。能夠帶她來夏威夷,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別再想要奢求更多。
冉昕童只好放棄,繼續喝著嘴里的果汁,明明是甜的,可到了嘴里,卻是酸澀的味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冉昕童感覺有一道熾熱的視線,正大膽地看著她,冉昕童下意識地迎上了那道視線。
卻發現是,嚴子寒站在不遠處。
今天的他,不再是一身西裝,到是換了一身的休閑服,白色的汗衫搭配著藍色牛仔褲,看起來,到是年輕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