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沫這一鬧,我倒真成了名人,每次出門都在別人的目光中走過,搞得我跟一明星似的。只是我沒有那份殊榮,看我的那些眼神大都是嘲笑的、不解的。
我真搞不清楚那些家庭婦女或者是婦男什麼的,怎會有那麼好的閑情?當真以評價別人為樂趣麼?他們的快樂真是有點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徐沫還是那個讓我傷心的賤男人,我承認我心里是有他的,一時半會的我也忘不掉。畢竟那是我的一段情,我愛過他,我付出了身體,付出了錢。
每日像一個只剩軀殼的身體般生活,腦子里空空的,有時候想徐沫,有時候什麼也沒想,像一傻子樣上網、睡覺。除非是父母喊叫著吃飯,否則我連餓都不知道。那一段時間瘦的沒有人形,整日睡醒了上網,白天當黑夜過,夜晚當白日過,生活上兩點一線,總之是窩在家里的宅女,不願意出門,不願意見人。
父母對于我的頹廢很是難過,知道錢要不回來對我的敗家也很是氣憤,不是沒罵過我,那怎麼說都是他們墊的錢,我還沒來得及還清就送給了徐沫。責備的時候看著我整日不言不語的模樣,又生出許多不忍,罵重了怕我想不開,他們就我這一個女兒,死了到哪找回一個去?父母傷心,我也傷心,我每天在心里默默詛咒徐沫上千遍,就求他早點死,他若死了我一定蹦得老高。
太過抑郁,我不是沒想過死,只是我舍不得,我怕疼,我暈血,我怕父母天天想著我被氣得半死。養女不孝莫過于此吧?輕生是懦弱的表現,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活著就是對父母最好的回報,好好活著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付出。
關了窗簾,我天天住在黑屋子里,父母實在看不下去,每天都催我出門走走,想著各種辦法哄我出去。終于受不了我媽的嘮叨,還是跟她一起出了門,沒別的,就是去買菜,看我想吃什麼她給做什麼。
「這不是格子嗎?听說結婚那天她一甩手走了是嗎?怎麼好好的婚就不結了?還真是頭一回見女孩兒家結婚當天反悔的!以前都是在電視里看到,這回可在咱門口見著新鮮了!」
剛一出門,我就知道會有麻煩,才走了幾步遠,鄰居就笑著攆過來,真是好巧的遇見啊!還不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好奇地問問。
「呵呵,男方不太好,還好是在結婚前發現啊,要不結了婚可受罪了!」我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她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我又何嘗不是呢?
「到底是什麼事啊?能叫格子上婚車那會拒絕了?看來肯定不是小事件啊!」鄰居閃著一雙亮光的眼,明顯的八卦臉。
「沒什麼,都過去的事了!媽,你不是要是買菜嗎?等會晚了買菜的都回家做飯去了!」不是有多討厭這個婦女,只是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八卦,本來就夠傷心的事,還被他們拿來當笑話。
拉著我媽往前走,這會兒顧不上什麼禮貌了,真想得到我的尊重別那麼多嘴就是了。
買個菜,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問了,大致上都和那個婦女問相同的話。在別人的眼神中行走,我倒沒有那女王的氣勢,多半是無奈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