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能听見我說話嗎?如果听見的話請回答我一下。」
我微微地睜開眼楮,強烈的光線躥入眼簾,眼楮發出刺痛的信號。這里是哪里,我打量著圍著我的人,他們的穿著,我躺的床,床單的顏色,空氣里的味道,這里不是醫院嗎?我沒有死!我的包包怎麼也在身邊!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那麼痛!痛得沒有力氣!
「小姐,你醒了!你知道嗎你出車禍了,你的一根肋骨斷了,並且已經刺入肺部,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肋骨斷了,刺入肺部,手術,怪不得會那麼痛…我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心里既慶幸又失望。
一個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手術要簽同意書,手術存在一定的風險,我們可以幫你通知你的家屬…」
「家屬」我喃喃自語道,不可以讓爸媽知道…
我努力支撐著身體,可是我卻連最基本的起身都做不到,仿佛世界末日已經來臨。「我,自己來簽吧!」我用僅余的力氣,提起右手,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虛弱,臉色肯定很難看,從醫生護士的表情上,眼神中,看出他們的同情!也看出他們听我說要自己簽,表情有多錯愕!沒錯,我不想告訴任何人!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子歆妍,你知道,手術存在一定的風險,我們建議你通知家屬!」
我清楚風險預示著有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
但是我相信自己,我不會那麼輕易讓自己死去…即使癱了了我也要活著去面對!
「謝謝,我家人在很遠的地方,我自己簽吧!麻煩你們幫我找一個照顧我的人,費用方面你們可以放心。」我半听半頓的說完我最想對他們說的話。牙齒努力咬出嘴唇,蒼白的嘴唇已經沒有半點血絲。
「那麼馬上會給你安排手術。」醫生急促的講完話便轉身離開了,我知道他們是在幫我跟時間對戰。
無力的點頭,第一次發覺講話也是困難。也許我的呼吸在下一秒就會戛然而止。我不會向它投降,我問自己如果我這的輸了,我最想做的是什麼。
如果他知道了,他會心痛嗎?我拼盡所有力氣,給他發了五個字「如果我死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想象他的回答。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
等到的答案讓人大失所望。
「即使你死了,即使沒有茱莉了,我們也不可能的。」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忽然間發現原來一切都是那麼假,只有痛才是真的。我恨你!終于知道萬念俱灰,肝膽俱碎是什麼樣的感覺,那不是痛,那是心都麻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