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齊天樂 三枚古幣(十一)

作者 ︰ 貪墨縱橫

齊天樂的目光繼續在地上來回的掃視,又說道︰「在案發現場的照片有白色的勒痕,而在尸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條白色的勒痕,那就有可能是死者商洪文在垂死掙扎之際咬斷手鏈,由于在咬斷手鏈連結線的時候用力過猛在他的手腕處留下了這條勒痕,雖然人死後血液停止流通尸體會僵硬,但是不排除尸體在送往法醫處之前,那條本應該留在尸體上的輕微勒痕很變得很難以察覺」。

王靖然雖然不是法醫,但有些常識還是知道的,人在死前身體收到的擊打痕跡都會在尸體上顯現出來,如果只是輕微的勒痕還真有可能被法醫忽視,這並不是說法醫的瀆職或者是粗心大意,通常普通的勒痕只是存在于皮膚的表皮,並不會在皮膚里造成淤痕,那在尸檢的時候並不容易被發覺。

「那對這件案子有什麼直接關系嗎」王靖然還是不解的問道。

這時候齊天樂做了一件讓王靖然側目的事情,只見齊天樂模仿著當初商洪文死亡時候的樣子躺在地上,做出極其痛苦的樣子作勢咬斷了左手的銅錢手鏈,將三枚銅錢成品字形的擺放在桌子上,然後終于支持不住的跌倒在地毯上。

「你發現了什麼問題沒有」爬起身來的齊天樂對王靖然問道。

「我猜到了,是線」王靖然還沒明白過來呢,就听到陸嘯達驚喊道。

「線?」王靖然不知所以的拿眼望著一臉欣喜之情的陸嘯達。

「對,是線,如果商洪文真的左手上帶著銅錢手鏈,我們在案發現場只發現了三枚銅錢,那串聯銅錢之間的線哪里去了」陸嘯達說完這番話還那詢問的眼神投向齊天樂。

齊天樂向陸嘯達報以贊賞的微笑,自己又補充道︰「長寬不足二十厘米的通風口,也沒有其他的人進入這個房間,那商洪文的死亡就是一起計劃縝密的密室殺人案件」。

「啊,密室殺人」五聲驚呼聲一同響起。

王靖然從齊天樂的話里似乎听出一點意思,「齊先生,您能說明白點嗎」。

「現在還不好說,不好說」齊天樂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

「齊先生」這件案子可是都急上眉梢,王靖然的急切的追問卻被齊天樂打斷了。

齊天樂越過王靖然,一本正經的神情問到那位男服務生嚴小亮。「小嚴師傅,整個二層的包房都是你們倆負責的吧」。

嚴小亮眼神有些恍惚的答應道︰「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齊天樂連續重復的說了兩聲那就好,話語中怎麼听都透著一股子意味深長。

王靖然那也是一頭霧水,又要開口卻發現齊天樂偷偷的向她遞個眼神,無奈之下只好憋住嘴里的話,跟著齊天樂走出房間外,見到那齊天樂面帶微笑的握著那趙經理的下手,親切的說︰「趙經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啊」。

「沒事的,警民合作是應該的啊」。

「咦」齊天樂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帶了一下,挪開腳彎腰仔細一瞧,又鞋掌捻了捻,有種黏黏的感覺。

姓趙的女經理也走進過來,看到齊天樂宛然一笑,臉頰上露出淺淺的酒窩,「那天好像是撒了些糖水在哪,原本是要清理掉的,可是後來警察封鎖現場就一直沒動」。

「是案發那天的事情嗎」齊天樂也是隨口一問。

「我也不清楚,就是門口處滴了幾點」趙經理指著地上幾點黑點說道。

趙經理感覺這位警官很特別,說話語氣很客氣,看起來也是熱誠。

齊天樂撇著嘴︰「那我們先走了,今天多謝三位了」。

「齊先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三人剛出東海龍宮的大門王靖然就拽住齊天樂質問道,雖然齊天樂是他們迫于無奈聘請來的,可是也不能讓他這樣牽著鼻子走啊。

陸嘯達眼見著王靖然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的上前拉住王靖然,「王隊,齊先生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不要問了,我信得過齊先生,到了該說的時候一定會說的」。

齊天樂把眼鏡往上推推,輕笑了一聲沒做聲的拉開車門上了王靖然車的副駕駛位置。王靖然也是氣呼呼的上了車,緊繃著櫻紅的小嘴,摔摔打打的把車鑰匙插進電鎖孔里。

「王隊長,先不要急著走嘛」從齊天樂的口氣里倒是沒听出點生氣的意思,反倒是一派自然的神態,眼神依舊的銳利,透過那副大黑框眼鏡,目光直射向東海龍宮的門口處。

王靖然雖說年齡不過三十,可是辦案經驗卻一點不少,齊天樂的一系列舉動反而讓她慢慢冷靜下來,語調也平緩了許多︰「齊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些什麼門道來」。

齊天樂抬起手腕迎著照進車里的光線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19點鐘了,「不可說,不」話音剛到此處齊天樂忽然停住,一點晶芒突然閃現。

王靖然和陸嘯達兩人也順著齊天樂的目光望向東海龍宮的門口,兩人異口同聲驚呼一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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