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齊天樂 房客(五)

作者 ︰ 貪墨縱橫

在看完房子的第二天,齊天樂就打電話給穆勒說是事情處理完了,今天就可以搬過去,問問穆勒什麼時候有時間在家。

穆勒從昨天到接到齊天樂的電話之前,都是在等著盼著齊天樂的動靜。「沒問題,我今天什麼時候都有空,你那需要幫忙嗎,我過去找你」。

齊天樂真不知道找這樣的一個房東是好是壞,依舊是婉言拒絕穆勒的好意,跟穆勒說中午就把東西搬到那邊。

「報告老師,我家里有事,要趕緊回去」。

穆勒這位來自德國的留學生對中國文化的仰慕院里的老師同學都是有目共睹,主講這節課的教授也是很喜愛這個金發碧眼的德國男孩,盡管他的新潮裝束讓這位教授也覺得不是很舒服,但這並不有礙他與穆勒之間的交情。

「那穆勒你快回家看看吧」教授並沒有怪罪穆勒打斷自己的講課,反倒很熱心關切的催促穆勒快點回家去。

齊天樂帶著行李來到穆勒租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在穆勒熱心的幫助下把兩個僅有的行李箱搬進去。「齊,你就這點東西嗎」穆勒回想自己搬家時候的情景,再看看齊天樂這點東西,不可思議的問道。

「嗯,還有一把吉他和書,不過暫時沒拿過來「

「哦」穆勒應了一聲。

搬家對于習慣租房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可是像齊天樂這件簡單的還真少見,一個行李箱里裝著被褥,一個行李箱里盛著不多的換洗衣物,僅此而已。

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沒有像樣的家用電器,再看到被齊天樂放在牆角的兩個深色的藤編行李箱,穆勒感到奇怪怎麼齊天樂像個上世紀穿越來的人似地,當然穆勒是不會相信這些謬論的。

二十多平米的居室里,一張單人床(租房時帶的),一把像沙發模樣椅子(這是齊天樂又帶過來的),一個有兩米半寬的書櫃(這也是齊天樂又搬過來的),還有一張嶄新的木制中國古典寫字台(這是穆勒那天見到家具商場送過來的,也是齊天樂買的)。

齊天樂已經搬進這邊一周了,穆勒沒有見到齊天樂出去工作或者來什麼朋友,只是在往房間里置辦一些常用家具之類的東西。也就是家具商場來送那張中國古典寫字台的時候,齊天樂恰巧外出委托穆勒代為簽收,趁著空檔穆勒進入齊天樂的房間,房間的里布置裝飾在穆勒看來就是中國古典風格的書房兼臥室。

還有就是按照齊天樂的安排,那張古典風格的寫字台是面對著房門安放的,穆勒尋思著怎麼齊天樂還要把這當作辦公場所?不過,這兩天一直沒有看到齊天樂的影子,也沒有機會向其詢問。

又過了三天的時間,齊天樂並沒有回來過的跡象,倒是那位陸嘯達警官不時的來訪過幾次,還數次提起過齊天樂,在穆勒看來說是詢問案情可是大多還是來找齊天樂的。

一天,穆勒剛回到家里,外面竟然下起雨來,深秋的雨水讓整個島城沉浸在一片濕冷當中。巴伐利亞的冬季更是時常的天氣變換無常,這樣陰冷的天氣也時常出現,穆勒還是打開空調讓熱風吹走這討厭的天氣。

「 當」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從臥室門外傳來,接著听到「  」的沉重腳步聲。

躺在床上的穆勒立刻想到是齊天樂回來的,立馬起身走出臥室,果然正看到渾身濕漉漉的齊天樂正在月兌上穿的黑色雨衣。「齊,你終于露面了,再過幾天我就要去報警了「穆勒著實有些氣憤說道。

︰哦,我的朋友,真的對不起,你先容我休息一會,這幾天我都要累死了「齊天樂雖然這樣說卻並沒有征求穆勒的意思,把雨衣掛到洗手間里就拎著先前帶回來的塑料方便袋走進廚房,還不忘說一句「借你廚房一用」。

穆勒的晚飯是從外面帶回來的漢堡,即使穆勒來到中國已經討厭漢堡單調的味道,可是對于穆勒來說吃一頓中國飯太麻煩了。所以,通常他還是會選擇西式的漢堡。

坐在客廳里的穆勒耳听著齊天樂在廚房里忙活,還有從里面飄出來誘人的香氣,這種香氣並不像平常在飯館里聞到的那樣濃烈,只是一種濃郁的海鮮香氣還夾雜著些許大豆的味道。

當齊天樂端著兩個冒著香氣的盤子放到桌子上,穆勒也被那誘人的菜香氣所吸引,至于要質問齊天樂的問題可就先放一邊了,齊天樂是拿著兩雙筷子出來的,「不介意用你的筷子吧」齊天樂手里拿著筷子在面前晃晃對穆勒問道。

這時候穆勒的目光都在餐桌上的中國菜上了,滿口應承道「當然」,順手接過齊天樂遞過來的一雙筷子,雖然是在他的家里,但這畢竟是齊天樂做的,穆勒就是在心急也要等著齊天樂。

「齊,這是什麼中國菜?」穆勒好奇的指著那盤漿糊糊混合條狀物問道,手里握著筷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在剛到中國之初,穆勒听從父親朋友的一句話,「要了解中國,先從學會用筷子開始」。

「筷子」對當時的穆勒還是很陌生的,用慣了雙手和叉子湯匙的穆勒很難習慣單手操縱兩根木棍,不過,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兩年,相對于一個外國人來說,穆勒使用筷子的技術算是很好了。

「這個啊,通常都叫它醬燜八帶」齊天樂從塑料袋里取出個饅頭遞給穆勒。

,一個漢堡下肚穆勒對面食並不需要,謝謝齊天樂的好意,卻把筷子伸向那黏糊糊的醬燜八帶。帶著大豆氣息的濃郁醬香包裹著新鮮的極有韌勁的八帶爪,綿軟中帶著十足的嚼勁,兩種氣味的混合仿若大地與大海的交融。這樣的美味穆勒來了青島兩年竟然沒有嘗到,不僅讓他對中國菜有了更深的認識,果然是不愧是幾千年的文明古國啊。

另一個菜他可是不會陌生,剛開始接觸青島人穆勒就听他們說過句話︰「青島人,吃嘎啦,(喝)哈啤酒」(青島方言)。原汁嘎啦,一道地道的青島地方菜,來了青島就是要吃青島的嘎啦,哈(喝)青島啤酒。

飯後一支煙快樂似神仙,穆勒和齊天樂都不吸煙。齊天樂從他那取來茶具,茶具是紹興的紫砂茶壺,茶葉是青島嶗山的綠茶,兩人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穆勒,最近我的工作比較忙,今天正好得空跟你談談租房的事」。其實這些事本來應該在租房前就應該談好的,因為期間發生的事情緣故,穆勒也沒有了解清楚。可是齊天樂不能不說明白。

「先說說我吧,我平常可能一連幾天不在家也可能幾天都憋在屋子里不出來,這個你不要奇怪,這是因為我的工作致使的,還有就是我可能有客戶會到家里來拜訪,不過我保證會小心不會打擾到你」齊天樂嘴里滔滔不絕著說著。

穆勒听著齊天樂的話不住的點頭,心里尋思這齊天樂說的他還是在他能接受範圍之內,不過,也認證了他先前的猜想,齊天樂卻是把這當作辦公的地方了。

穆勒心里一動,開口就想問齊天樂的工作是什麼,話到嘴邊有憋了回去,那天因為有事情打斷齊天樂沒有說今天再問不知道合不合適,畢竟齊天樂並沒有自己想說的意圖,踟躇了一會穆勒還是放棄這個念頭。

「對了,還有我有一把吉他,可能有時候我會沒事彈彈」齊天樂想了一會有補上句話。

「希望他不是噪音就行」懷著心事的穆勒打趣著說道。

齊天樂很自信的回答︰「那倒是應該不會」。

以後幾天,穆勒發現齊天樂並沒有前幾天那樣夜不歸宿,反倒是一直待在屋里,有時候下午回家還會听到他臥室里傳出激揚的吉他旋律。齊天樂彈奏的曲子是穆勒沒听過的,對音樂沒什麼愛好的穆勒也就對披頭士等歐洲知名樂隊著名的歌曲略知皮毛,即使不熟悉當穆勒听到齊天樂彈奏的激揚旋律也跟著新潮澎湃。

穆勒听從了齊天樂的勸告並沒有去打擾他,到是把這首旋律的調子記下來。

坐在電腦前的穆勒眼楮直盯著屏幕,他也仿效這福爾摩斯探案集里華生醫生列舉出齊天樂的一些介紹。有非凡的推理(推演)能力,有不俗的吉他彈奏功底,還能做出一手美味的中國菜。

「難道真是像福爾摩斯那樣的私人偵探?’穆勒自問,他也多少了解過,在中國很少有這種專業的私人偵探,在中國公安警察是屬于國家力量,受制于中國的傳統很難有警察破案會求助于私人偵探。

「又或許是國際刑警之類的,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穆勒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到最後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選取了在電腦桌面上的新建文件夾,按下了「del」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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