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枯蝶看到裴奕涵一本正經地發問,她突然有了發笑的感覺,他不是去了隊伍最前面,何時來到了馬車旁,她竟沒注意,不知剛才問綠裳的話,他听到了多少。
「夫君!」枯蝶原本臉上的表情早就收斂到位,迅速變成了一副嬌羞的表情。車內兩個丫鬟默然無語,從最初的詫異已經到了現在處變不驚的地步。
晨曦雖然也是個精明的,但她很高興自家小姐現在的變化,這樣到了裴府才不會吃虧。至于綠裳呢,越發覺得這大少女乃女乃深不可測,先前,剛上花轎的那幾天,看著軟弱可欺,估計是特意下了套子,觀察她們呢。
「我們今晚就在此歇息。」天色已暮,到了吃晚飯的時刻,難怪。
綠裳與晨曦兩個服侍著她下了馬車,現在到達的地方不是什麼客棧,而是一處廟宇,這廟宇的塔樓以及建築看起來很華麗,佔地面積也不小,在這青山環繞的地方,就像一顆明珠,點綴在其間。
前世,對寺廟這種地方並不偏愛,再加上她多半在國外,西方都是天主教堂,寺廟倒是很少看到,對寺廟最大的認識恐怕還是來自于唐三藏與白娘子,看到這間寺廟,樣子倒是與白蛇里面的金山寺有些相像。
這寺廟既然修的如此華貴,估計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迎客的寺僧將他們一行迎到了偏院,然後安頓休息,洗漱用餐。
裴亦函這樣的人好像天生就少生了一副表情,他的臉終年都是覆蓋著雪山的,尤其是在裴府的下人面前
晚餐是寺廟的素食,可做的一點都簡陋,甚至是難得的美食,別的不說,剛一味豆腐,他們就做出了各種花樣,雖然沒有肉,卻有肉味。
有美食不吃是傻瓜,只有好好吃飯,才能把原主這破敗的身子養好,所以,枯蝶吃的也很盡興,但就在此時,他們的房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帶著笑虐的聲音︰「听說我們的裴大將軍帶著新娘子住在這里,還是一個大大的美人兒,本王特意來看看美人兒。」
這人說話聲音放肆,帶點調笑的味道,是誰?听著這話就有些無禮。枯蝶不僅對來人有些好奇,尤其看到裴亦函千年不變的冰塊臉也有了變化,甚至還帶了點點的無奈。這讓她對這人的好奇心更強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杏黃色袍色的男子施施然走了進來,這人一雙鳳眼,容貌也俊秀之極,只是那身上的氣質卻是邪氣與貴氣的混合物,不過奇異的是,在這人的身上這兩種氣質並不互相沖突,反而讓他有一股與旁人不同的風采,一看就是個人物。
也是,敢在裴亦函面前如此說話的人,一定是個人物。
這人進門之後,目光就落到了枯蝶身上,那目光含著很濃的興味,卻不帶一絲的猥瑣。
枯蝶還在觀察打量那人,裴亦函早站起身來,繞過桌子上前攜了枯蝶的手上前一步,就要下跪行禮,卻被那男子手中的折扇擋住了去勢,「裴大將軍應該知道本王最不喜歡這些俗禮,更何況,這地方是佛門淨地,連本王見了佛祖都要拜一拜。」那男人雖然是對著裴亦函說話,可是目光間卻仍對著枯蝶,經盯著她不放,好似要在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對上枯蝶同樣審視的目光,他甚至還對枯蝶眨了眨眼。
本王?看來這個語言放肆的人是個王爺了!這還是她來到這個時代所見的第一個皇親國戚,只是不知此人與裴亦函的關系如何,來意到底為何。只是沒想到,裴亦函還是一個大將軍。這應該是他在朝廷的官職吧!
「七王爺您客氣了,這世上的人與其去求神拜佛,還不如求您別惹到他們頭上。」裴亦函還是那冰塊臉,面對這位王爺,也沒露出一個笑臉來,手中仍攜了枯蝶落座在他的身側,拿起筷子繼續吃飯。明知這位七王爺無事生非的性子,但看著他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的新娘子,不知為何,心中那股不悅之感就升騰了起來。
這位七王爺一向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果他對某種事情感興趣了,那就像水蛭吸上了似的,擺月兌也擺月兌不了,自從某年,他不慎著了他的道之後,對方就喜歡在朝上或者私下里逗逗他。甚至還開了賭局,堵他到底談幾次親事才能娶一個妻子進門。
今日到了寺廟,听說七王爺也在寺廟後,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馬上離開,離這位七王爺遠遠的,已經夠低調了,沒想到還是引起了這位王爺的注意。
「本王多謝將軍的稱贊,真是不勝榮幸呀!您說是不是,裴大少女乃女乃?」七王爺搖著手中的扇子,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好似絲毫听不出裴亦函口中的諷刺之意。尤其說道枯蝶的稱謂時,還加重了那幾個字的字音。
「夫君!」枯蝶側身抓住裴亦函的手臂,搖了一搖,裝作很天真無知的樣子對著他道︰「能得王爺如此關愛,也是夫君您的榮幸呀。」說完,枯蝶還特意地對裴亦函也眨了眨眼楮。要玩大家一起玩好了!這位七王爺不是要看她這個新娘子嗎?那她就讓他看個夠。
「有趣,有趣。沒想到你這冰塊倒是娶了一個妙人兒,這樣吧,本王另外送你十個絕色美女,將她換給本王可好?」
此言一出,屋內服侍的幾個丫鬟,瞠目驚舌,雖然早就听說當朝七王爺的‘威名’了,可當著自家大少爺的面,就如此明目張膽地要求換自家少女乃女乃,這未免也太。
至于七王爺隨行的幾人目光也落到了枯蝶的身上,想知道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引起自家王爺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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