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客廳里︰
電視上在放著「完美男聲」大賽。
溫暖坐在沙發上,紫清靜靜地坐在她身邊。
是初賽,一個個少年懷著他們的夢想走馬燈似的一個個從台上掠過,留給觀眾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
終于到了小軒,是小軒,背著一把吉他,被小芯牽引著走上舞台,一路上,他的嘴角一直噙著笑,白色的襯衫,黑色的休閑褲,明明是很簡單衣服,穿在他身上卻好看的不可思議,那種淡淡的親切的氣質,一下成了場中的焦點。
他說︰「大家好,我叫溫子軒,在比賽之前耽誤大家兩分鐘,我有幾句話要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說。」
他說︰「姐,這件事全都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不關任何人的事,你不要怪小芯姐,是我逼她這麼做的。」
台下的人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有人關心他在說什麼,他們是來看比賽的,他們要看的是激烈的拼比,那種有人上位有人淘汰的快感。
「這首歌,是我寫給姐姐的,希望大家會喜歡。」舞台上,小軒坐在高腳椅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下面,一片尖叫,在叫著同一個名字「軒軒」。
「對不起,記者先生,時間很晚了,我要趕回去了。」采訪時,小軒打斷記者不停地問話,臉上真誠溫暖的笑任何人也無法拒絕,記者一愣,隨即點頭。
「姐,你看到了嗎?我可以幫你分擔的,我並不是那麼沒用。」在五進四的比賽感言中,小軒留下了淚,這是他第一次哭。
「謝謝大家的支持,只是這件事我不能讓姐姐知道,各位幫我保密好嗎?知道我住處的朋友們,也不要貿然前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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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懂,紫清也懂,溫暖笑了,眼淚流了滿臉,原來他在一開始就做了被發現的準備,她不怪小芯,小芯那笨丫頭,怎麼能經得住小軒的哀求,她也知道了小軒參加比賽只是為那二十萬元的獎金,只是為了能減輕她的負擔,她不怕苦,也不怕累,她只怕他出事,笨蛋溫子軒,難道連這個都不明白嗎?是她不好,怎麼這麼粗心,沒有發現小軒不對勁,她以為他只是累了才會那麼嗜睡。
「是因為比賽,小軒的病發作。」紫清說道。
「嗯——」溫暖偎在紫清的腿上,輕聲應著。
「不能過度用聲是吧!」
「不能過度用聲,不能戴著耳麥听音樂,不能勞累,不能吃有刺激性的食物,不能過多的與外界接觸,什麼都不能,所以我天天讓他呆在家里,就是他一個月去一次的藍月亮,我有時候還攔著不讓去,我怕他出事,好怕好怕……」
「我知道,溫暖,這次手術過後就會好嗎?小軒的眼楮。」
「醫生說有90%的把握,西原大少把國際知名的醫生全請來了,他們也說沒問題,紫清,你說我能相信他們嗎?」
「我相信,小軒一定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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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西原大少的生日禮物?」
沉默很久後,溫暖抓起沙發上織了一半的毛衣問道,白色的線,長長地絨毛。
「嗯!天氣轉涼了,市面上那些毛衣一點都不好看,還很薄,這件怎麼樣?」紫清興奮地拿起毛衣比劃著。
「很柔是吧!我特意找許阿姨幫我挑的,阿姨說這是純兔毛的,既暖和又舒服,花樣也是阿姨親自教的,我可是學了好長時間了,阿姨說我可以出師了。」紫清話突然多了起來,想到西原辰楓穿著毛衣的樣子,嘴角不自覺揚起。
「是,大小姐,很柔很舒服,你瞧瞧你剛剛的猥瑣表情,老實招了是不是在意婬西原大少?」溫暖一個激靈坐起來,笑的一臉的不懷好意。
「溫暖,你大爺的,能不能正經點?」紫清瞬間大吼,腦子里整天琢磨的什麼東西,這麼嚴肅的話題硬是被她想的那麼齷齪。
「紫清,西原大少是好人,他對你那麼好,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就算你真的有什麼目地,也不要讓我知道。」
紫清,我想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如若不是,我也不想知道,什麼都不想,我怕到時候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