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鷹翔便一轉身,向前方走去……
而樊月玲也隨即跟去,然而卻被鬼豪一把拉住︰「將軍……可有把握?」
樊月玲一听,連忙拍了拍鬼豪的肩膀︰「放心吧,那卷木簡上,對那頭白獅子的行蹤描述得非常詳細,只要我能先找到它,那麼勝算就非常的大,正像風伯伯說的那樣,其實獵殺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要比那鷹翔先找到它的行蹤……」接著,樊月玲便朝那鷹翔走去。
當走到那鷹翔旁邊,樊月玲隨即說道︰「我們開始吧,請說出你的獵物!」
而鷹翔則是不屑的掃了樊月玲一眼,隨後便朝大家大聲的喊道︰「所有人听好了,今天這場狩獵的目標就是……」而話說到此處,他突然停頓了下來。
「是什麼?快說!」樊月玲一听連忙催促道。因為眼前那霧氣,已經開始逐漸變得稀薄,如果再不快點,恐怕就不太容易找到那頭叫作霧影的白獅子了。
然而就在這時,讓大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鷹翔卻突然大聲喊道︰「今天的目標,是鬼眼!」
而鬼眼兩個字一出,樊月玲那是徹底的傻了︰「什麼?鬼眼?鬼眼是什麼東西?」要知道,昨天自由之風給她的木簡上根本就沒有叫作鬼眼的猛獸。
就在樊月玲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些山地族的戰士們也是一陣驚慌,只見自由之風和獨眼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只見他們一臉的不安,看來,感到驚訝的並不只有樊月玲和幻世盟的戰士,那些山地族的戰士們也似乎非常的意外。
「鷹翔!你說什麼?」自由之風頓時喝道,「鬼眼可並非善類!你可要考慮清楚!」
而鷹翔則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我身為血岩高地之上的第一獵手,今日,我就要當著眾人的面,獵殺掉這頭凶獸!」
樊月玲見狀,那是連忙的向自由之風問道︰「風伯伯,鬼眼到底是什麼?」
而自由之風則連忙答道︰「鬼眼是血岩荒野上的獅王,它有著火紅的眼楮,目光就像憤怒的火焰,爪子猶如鋒利的刀刃,其強大的力量更是不能用獸類來形容,它簡直就是一頭惡魔……」
鬼豪一听,隨即上前說道︰「哪有這樣的獅子?」
而話音剛落,那獨眼卻突然插嘴道︰「你們這些鼠輩懂什麼!那鬼眼乃是受到過邪惡力量影響的凶獸,我們部族之中,根本就無任何人敢靠近它的巢穴……」
「知道就好!」自由之風隨即打斷了獨眼的話語,「我們山地族已經有無數的優秀獵手死于了它的利爪之下……若是惹上它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然而自由之風話剛說完,那鷹翔卻突然低沉的說道︰「我不怕危險……」接著他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看上去似乎在想著什麼……當然,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的心中才能夠明白……在他緊閉的雙眼背後,並不是黑暗……而是那揮散不去的往事……
那是一個隆重的葬禮……一個非常強壯的獵手的葬禮……在那飄滿白色麻布的血岩高地之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樣的悲痛……火焰,開始熊熊的燃燒起來,將那獵手強壯的身軀吞沒……化作了一縷黑色的煙霧,也將他在血岩高地之上所有的英勇事跡統統的帶走……
一個少年狠狠拿起弓箭,他抹去臉上的眼淚,轉身就向那升降梯跑去……
「鷹翔!你要去哪?」大長老一把將他攔住。
「它殺了我的父親!我要去殺了它!」年少的鷹翔大聲喊著。
而大長老則是示意了一旁的戰士︰「把他捆起來……他哪也不能去!」
兩個戰士隨即將年少的鷹翔捆了起來,然而被捆住的鷹翔依然沒有屈服︰「今天我不能為我父親報仇,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斬了那個畜生!」
而大長老則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不,你沒機會了……今天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說罷,大長老輕輕的抬起頭,用一個長者的身份,大聲的說道︰「又一個出色的獵手離我們而去了……我作為部族的大長老,今天我要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從今以後,我們的族人,再也不許踏入鬼眼的巢穴半步!任何人都不可以!若有違反者……一律逐出部族!」接著,大長老走到鷹翔的身邊,輕輕的說道︰「孩子……從今天起,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會死于那惡魔的爪下了……」說罷,轉身就走進了他的大棚……
鷹翔突然間睜開雙眼,憂傷之中,夾雜著一股怒火,只見他猛的將手一伸,狠狠的說道︰「拿我的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