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樊月玲一听頓時一愣。
而鬼豪則緊接說道︰「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雖然沖鋒陷陣,刀劍盾戟,但是出其不意,還是非弓莫屬!」
「這行嗎?」樊月玲連忙說道,「我還從沒听說過,擂台比武還有用弓的……」
「沒听說過才好,」鬼豪連忙應道,「這樣才能更容易的出其不意,所以,明日將軍一定要先下手為強,那山地族雖然強壯,但是若能趁其不備,一下子就將其擊下擂台,那就算贏了……」
「對!這個方法好!」戰士們隨即附和了起來。
然而倒是那樊月玲,卻是一臉為難︰「這……這是不是太卑鄙了,勝之不武?」
鬼豪一听,冷冷一笑︰「若是將軍想要光明正大的決斗也行……」
「行嗎?」樊月玲一听頓時說道。
「當然行,」鬼豪也隨之答道,「只不過,若是輸了,那可是要被獨眼當眾剝了衣甲,到時候眾目睽睽……」
「啊!」樊月玲頓時一聲驚叫,「你說什麼呢?我看……明天我還是卑鄙一點的好……」
「這就對了……」鬼豪呵呵一笑。
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戰鼓聲。
于是大家便紛紛走出帳篷一看究竟。
只見那血岩高地之上,此刻已經掛滿了白色的麻布,大家知道,那是鷹翔的葬禮開始了……
幻世盟的戰士們都緊記自由之風的囑咐,不敢隨意靠近那隆重的葬禮,只敢遠遠的看著……
而樊月玲則是一臉的悲傷。
「他是個好人……」她輕輕的說道,「在緊要關頭,他還不忘記叫我跑……」
「是嗎……」鬼豪站在她的旁邊輕輕的應道。
「恩!」樊月玲連忙點了點頭,「其實,這次的狩獵,鷹翔才應該是真正的勝利者,因為他一直與鬼眼戰斗到了最後,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沒有放棄,他依然將利箭插進了鬼眼的胸膛……但是我,面對那可怕鬼眼的時候,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鬼豪听後,輕輕的拍了拍樊月玲的肩膀︰「將軍……你已經越來越成熟了,至少,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搗蛋鬼……」接著,鬼豪便拉了拉樊月玲︰「走吧,看著葬禮,只會讓你的心情更加的煩亂,我們還是回帳篷看看那鬼眼吧……那家伙的名字听起來真親切,與我只有一字之差……」
于是,二人進了帳篷。
樊月玲一直都待在鬼眼的身邊,輕輕撫模著它那猶如死亡的黑色皮毛……靜靜的給鬼豪講著可憐的小獅子的故事……
樊月玲在擁有了可以讀懂野獸內心的這項本領之後,他突然發現,原來野獸也跟人類一樣,有著思維,有著悲喜和憂傷……它們有時也承受著失去親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