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裂風滿心疑惑之時,只見鬼豪忽然一個突進,將那些死士統統甩在了身後,原來鬼豪收劍轉身之後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向後退去,而是反其道行之,來了一個向前的突進,而那些死士們由于行動比鬼豪要更快一步,所以當鬼豪剛開始動作的時候,這些死士就已經閃到了鬼豪身後的相應位置,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鬼豪會向前突進。
「向前突進!難道是……」裂風這時似乎突然明白了鬼豪的意圖。原來鬼豪並不是要向那些死士發動攻擊,而只是想用那招擺月兌掉他們的糾纏,如果裂風所料沒錯的話,鬼豪的真正目標應該是鬼族女妖。
「看你怎麼接我這招!」只听鬼豪一聲怒吼,果然向著鬼族女妖直襲而去。從鬼豪言語之中可以看出,此次一襲,鬼豪好像胸有成竹,勢在必得。原來,鬼族在施放移魂術的時候需要進行持續的引導動作,另外,在移魂術的施展過程中由于是將自己的魂力轉移到他人身上,所以對于施放者來說,自身將會處于一個無防御能力的狀態。而鬼豪正是看中這一點,與其和這些死士纏斗,不如直接擒王。而就算女妖能夠及時反應過來,她也無法在瞬間就將釋放出去的魂力一下收回。所以鬼豪此次的突然襲擊必定會將女妖重創。
只听「嗖」的一聲,巨劍已抵達女妖胸前,鬼豪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寒光,頓時一股強烈的黑暗氣息向劍身不斷凝聚,激起一股陰寒的漩流,劍身周圍的雪白冰花更是隨著這股漩流猛烈的盤旋起來,形成一道壯麗的劍氣,直刺女妖。而那女妖遇到此刻情形,卻依然做著手勢繼續引導著移魂術,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絲毫沒有把鬼豪那道強烈的劍氣放在心上。
「想死!」鬼豪見女妖絲毫沒有防備的意思覺得她太過高傲,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于是鬼豪不由紛說便將巨劍刺向了女妖的胸膛。
就在巨劍攜帶著強烈的劍氣刺到女妖的一瞬間,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女妖腳下的地面突然向上崩裂而起,鬼豪忽覺手中巨劍一陣猛顫,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下往上整個掀起,而就在鬼豪大驚之時,忽然兩道黑影便出現在了面前,就像是突然從地底冒了出來一樣,兩把尖刀瞬間就向鬼豪胸前刺來,事發如此突然,鬼豪根本就是來不及作出任何防備,只听「吭當」的兩聲,兩把尖刀瞬間擊碎厚重的胸甲刺入了鬼豪的胸膛。鬼豪不禁踉蹌退後幾步,只見胸口兩道傷口中不斷涌出黑色氣息,在空氣中不停消散。而這些鬼族刺客所使用的正是他們最擅長的破甲攻擊,就連鬼豪胸前那厚實的鎧甲也無法抵擋他們的攻勢。
「呀!是心髒!鬼豪……」樊月玲看到剛剛有一把尖刀正好刺進了鬼豪的心髒位置,不禁大叫了起來。
「沒事的……」裂風拍了拍樊月玲的肩膀。
「沒事?你胡說什麼!」樊月玲立即轉過臉來,「我看得很清楚,那把尖刀正好刺中了鬼豪的心髒,怎麼可能會沒事。」
「是這樣的……」裂風連忙解釋道,「鬼族並沒有心髒,他們完全是靠魂力來維持生命的……」
「沒有心髒?」樊月玲听裂風這麼一說簡直就是覺得不可思議,「是真的嗎?」
「怎麼說呢?」裂風似乎也不知該怎樣來向樊月玲解釋。于是想了想,說道︰「這麼說吧,其實鬼族本身就是一種亡魂,他們沒有生命,只是靠某種魂力來驅使著身體,正是因為他們沒有生命,所以他們永遠也不會死,這也是為什麼鬼族會被稱為不死族的原因。」
「什麼?你是說鬼族不會死?那剛剛那些死士為什麼會被鬼豪殺死呢?」樊月玲覺得裂風所說是越來越懸乎了,幾乎不能讓人所信。
「這個‘死’跟那個‘死’不是同一種‘死’。」裂風連忙解釋道。
「什麼?死不就是死麼?什麼這個死那個死的……」樊月玲開始模不著頭腦了。「啊!」突然,樊月玲好象想起了什麼,不禁大叫一聲,連忙用手模向裂風的額頭︰「你沒事吧!」很顯然,樊月玲一定是以為裂風傷勢惡化,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你干什麼呀?」裂風一下挪開樊月玲的手,「我是說,剛剛那些鬼族死士的‘死’,並不是像我們人類那種失去生命的‘死’,其實他們的‘死’並不應該稱為真正意義上的死……」
「什麼?」樊月玲听到此處再一次的將手貼到了裂風的額頭上。
「听我說完,」裂風一把抓住樊月玲的手繼續說道,「鬼族在每次受到傷害的時候便會損失掉一些魂力,就好比我們人類流血一樣,如果他們的魂力一旦耗盡,那麼,他們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就是說,剛剛那些被鬼豪殺死的死士其實是失去了所有的魂力而消失掉了。」「當然,我們通常習慣把這種情況說成死了或者死亡。」裂風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鬼豪這次被刺中心髒位置是不會像我們人類那樣死掉嘍!」樊月玲現在終于恍然大悟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大事。」裂風朝著鬼豪的方向指了指。
只見鬼豪用手捂著胸口,看著女妖︰「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原來剛剛刺傷鬼豪的那兩個索命鬼先前一直藏匿于女妖腳下的地底,難怪女妖剛才面對鬼豪的進攻那樣的從容,原來是早有準備。
「哈哈哈……」女妖一陣嬌笑,「看來鬼豪大將軍到底還是小看我了,我想鬼豪大將軍應該很清楚,我們鬼族提拔人才的制度那可是非常的嚴格和殘酷的,我既然能坐到刺客首領的位置,就說明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听女妖如此一說,鬼豪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