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裂風猛的扭頭一看,只見鬼豪正直直的看著自己,眼楮中泛出絲絲寒冷的光輝。鬼豪見裂風回頭,于是問道︰「你曾經中過血咒?」
「你是怎麼知道的?」裂風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說道。
「從你剛剛的表現……」鬼豪接著說道,「如果一個人身中深度血咒的話,血咒的黑暗力量就會在他的腦部形成影響,就算以後將身上的血咒治愈之後,那個影響也不會消除。我們鬼族稱這種影響為‘血之印記’,而攜帶此印記的人,今後只要見到大量的血腥場面,腦部的血之印記就會發作,使其思維紊亂,變得癲狂……而你剛剛的表現正好與血之印記發作時的特點相吻合,所以我就知道了你曾經中過血咒,而且是深度的血咒。」
「我剛剛有癲狂嗎?」裂風听到鬼豪的話顯得非常的詫異。
「當然,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鬼豪答道。
「小心!」裂風突然一聲大喊,隨即便是一刀猛烈的刀氣直劈鬼豪而去。鬼豪只听耳邊一陣強烈的寒氣呼嘯而過,接著便是身後的一聲慘叫,一個魚人應聲倒地。
「好刀法!」鬼豪連忙對著裂風說道,「如此豪放的刀法,竟能拿捏的這樣精準。」鬼豪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左臉邊飄動的長發,不禁的驚嘆。裂風那道強勁而寬闊的刀氣竟能準確的擦著自己的左耳而過,並精確的切斷了身後試圖偷襲的魚人的脖子,而自己竟連一根發絲也沒受到損傷。
「前輩過講!在鬼族前翼大將面前頂多也就是班門弄斧罷了。我們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突圍出去才行!」說罷裂風一個箭步沖向前去。
「裂風!左邊!」只听樊月玲一聲大喊。裂風連忙轉頭,只見一只魚人已沖到面前。裂風見狀立即將寒鐵戰刀一橫,並順勢將魚人手中長矛向上一架,然後將戰刀斜切而下,一下子就將魚人手中的長矛打落,緊接著就是一個搶攻,還未等魚人反應過來,就已將刀插入它的胸膛……
而就在此時,裂風忽然發現刀身周圍開始不停的滲透出鮮血……
「血咒……」裂風連忙將刀拔出,然後順勢一個轉身。剛站穩腳步,裂風便覺身後一股陰寒之氣直襲而來,瞬間一道黑影擦肩而過,接著便是一輪刀光如月牙般的劃過那魚人的脖子……
「它還未死……」鬼豪冰冷的說道,「剛剛魚人殺我們的戰士時的情景想必你已看得很清楚……我們此時面對的是一個極其殘忍的種族,你對它們的仁慈……換回來的只是十倍的殘忍……戰爭就是這樣的簡單。所以,為了不讓更多的戰士死于這山谷之中,我必須使用血咒!不管你願不願意……」說罷,鬼豪便一個魚躍沖入了那些身中血咒的魚人之中……
鬼豪知道,裂風曾經身中過深度的血咒,只要一看到血咒的血腥一面,他的腦海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混亂。而剛剛的情況就已經證實了這一點,裂風看到血咒後,在魚人還未死亡的情況下就抽刀回來,無疑是給了那魚人一個反擊的機會,所以鬼豪才迅速上前切斷了那個魚人的脖子。
裂風看著鬼豪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冰谷之中的寒氣,然後咬咬牙,舉起手中的寒鐵戰刀便向魚人們揮去……
裂風知道,鬼豪再次使用血咒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要知道,這些魚人可謂是殘忍至極,而現在,整支幻世盟的軍隊正陷入這些魚人的圍困之中,而在這冰谷之後,誰也無法預知還有多少艱險的路途要走……所以,為了減少傷亡而盡快的突圍,就算用上再殘忍的方式也別無選擇,因為大家身上所背負的……是整個世界的安危……所以,大家都要活著……活著去面對蛇神落月……而自己此時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要去看那身中血咒的魚人……
就這樣,裂風看著腳下,用眼楮的余光掃視著周圍的情況,奮力的砍殺著那些魚人……
「大家跟上!」突然听到鬼豪一聲大喊。看來鬼豪的血咒確實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面對血咒的巨大恐懼,使得這些凶殘的魚人也不例外,在恐慌中逐漸亂了陣腳。不一會兒,魚人的包圍圈便被鬼豪沖出了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