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磐石峰隨後立即的問道。
而鬼豪則是緩緩的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那海族少女是因為你而無了戰意,那麼事情的答案也許只有從你自己的身上才能找出……」說完,鬼豪便徑直的走開了……
「喂!鬼豪將軍!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完全听不明白啊?」磐石峰一听頓時追問道。
然而鬼豪已經走到了燕天崎他們那邊,磐石峰見狀也不再追問了,還是趕緊看看月兒要緊,于是磐石峰便連忙向那邊走去。
而燕天崎見磐石峰走來,于是連忙拿過月兒那把碎成兩半的銀鎖,隨即的說道︰「月兒,這把鎖已經碎了,不能再戴了,我看還是先由我來保管吧,等回去以後,我找個銀匠,幫你把它修好。」
「真的能修好嗎?」燕月兒一听連忙的問道。
而燕天崎連忙的點了點頭,接著便起身一把將銀鎖丟給了磐石峰︰「石峰,有勞你先替我保管!」
「大哥……」磐石峰一接過銀鎖連忙的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這銀鎖是你們父母的遺物,放我這里恐怕不好吧?」
「誒!石峰!」這時燕天崎連忙的應道,「你大哥我,平時喜歡武刀弄槍,放我身上恐怕一不小心就會掉了,而你心細,所以放你那比較安全。」
而燕天崎此話一出,磐石峰也覺有理,于是便小心翼翼將那碎成兩半的銀鎖穩妥的放進貼身腰囊之中。
燕天崎見磐石峰已經收下那把銀鎖,隨後便連忙接著說道︰「石峰,你可要收好,這可是個好東西……」說罷,便只見他會心的笑了一笑。
而就在這時,鬼豪突然說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沒受什麼傷,那就趕快撤退吧!不宜久留……」
于是大家便紛紛一邊牽制住那些鮫人,一邊朝那懸崖下的小道退去。
然而只听那林中突然又傳來一聲螺音,而那些鮫人戰士也隨即停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嘯天見狀連忙好奇的問道。
「不管啦!這樣正好,大家趕快抓緊時間撤退……」鬼豪連忙說道。
然而話音剛剛落下,卻只听那樹林之中突然一陣響動。
瞬間一塊塊的冰石便徑直穿過茂密的樹葉紛紛飛射而出。
「不好!是投石車!」鬼豪一見頓時大聲喊道,「大家快跑!快!」
突然只听一陣砰砰巨響,大大小小的冰石紛紛砸了下來,瞬間就打亂了幻世盟的整個陣型……
「大家快跑!」而鬼豪依然大聲的喊著。
在那亂石之中,戰士們七倒八歪的拼命向那崖下小道跑去。
不一會兒,大家紛紛退到了崖下,統統擠到了那小道入口,這才似乎月兌離了海族投石車的射程,那林中不停飛出的冰石也平靜了下來。鬼豪連忙檢查了一下隊伍,幸好退得及時,並沒有什麼傷亡。
「看來應該是投石車趕到之後,那些秘法師才退了回去……」燕天崎連忙的說道。
「不過……那投石車是如何的在那林中移動?」這時嘯天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而鬼豪听罷,則連忙的指了指砸在前方地面上的那些冰石︰「從那些冰石的個頭來看,應該是小型的投石車,想必那森林之中,是有著一條道路,這才使得那些投石車得以行進……」
而就當大家爭論不停的時候,磐石峰的思緒卻是又回到了剛剛那個海族少女的身上,他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那神秘的少女是為何突然間的停手……難道真像燕天崎所說,是因為那些投石車的到位,壓倒性的優勢已經形成,所以少女才帶著秘法師們退了回去?
不過,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退了回去,想必他們此刻應該是返回了祭壇……想到這里,磐石峰似乎仿佛又看到了小時候的景象……記得小時候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南荒就異常的動蕩,自己總是跟著母親成天的待在祭壇,也許那時自己覺得,祭壇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安全的地方,因為那里總是非常的安靜,每個去那里的人都語調柔和,說話之間帶著崇高的敬意……只記得當時,每次出征,母親都與父親手牽手的一起,而每當外面戰鼓高擂,母親便獨自一個人的先行回來,在祭壇把雙手洗上一遍又一遍,然後就會對著神像不停的禱告……而自己的父親,每次都要等到戰事結束,才滿身沾滿鮮血的回來……每次,父親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清洗得干干淨淨才會走入祭壇與母親相會,因為母親……見不得半點殺戮的鮮血……而那時的自己,也格外的害怕父親,因為不知道有多少的亡魂死在了父親的劍下……而等到長大之後,自己才終于理解,什麼是戰爭……什麼是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