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是殺了我你可以解氣的話,也隨你。」
「你覺得是我虧待了夏家?」王爺咬牙,「你可知道牧白是怎麼死的?你可知道你爹是怎麼把牧白逼入絕境的嗎?」這一直是我想解開的謎團,一提起過去的事,王爺便顯得氣憤難平。
原來皇上還在打江山的時候,王爺跟母親仍生活在柳鎮,下面還有一個兄弟叫牧白,當時戰局不明生活動蕩,王爺家的生活一度陷入困境。當時柳鎮最大的財主夏長風依靠勾結附近的軍政要人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夏老爺覬覦朱夫人的美色隔三差五的前來騷擾,但被朱夫人幾次罵走,他懷恨在心,故意不給朱家放糧。家里揭不開鍋,朱夫人很有骨氣,就是餓死也不朝夏家借糧,于是年僅十歲的王爺連夜騎馬奔赴父親一位好友家借糧,三天後回來,發現母親病倒了,牧白下落不明。有人告訴他,這幾天夏少爺一直欺負牧白,逼他吃狗糧,用鞭子抽他,牧白一氣之下放火燒了夏家的糧庫,夏老爺把年僅九歲的牧白抓起來,毒打後,趕進狼群出沒的深山……王爺極力克制著情緒講著過去的事情,輕易不流露性情的他第一次眼里有了濕意。
「……我一個人舉著火把進了深山,一連找了數天,等找到他時,他已經面目全非,衣服破爛不堪,身上的肉都被狼啃得見了骨頭,嘴巴還塞著無法下咽的干草,那是他餓得沒有東西吃,在逼自己吃草!一個成年人都不敢夜留深山,更何況一個才九歲的孩子?」王爺的眼楮變紅了,激動難忍,「我把弟弟背回了家,母親見了哭得背過氣去,當時我就發誓,我要讓夏家血債血償,我要讓夏家每個人都嘗嘗痛苦的滋味!」他的額頭暴起可怕的青筋,他用拳頭重重往桌上一擊。
听他講起過去的事,我听得心驚肉跳,想不到夏家會把一個九歲的孩子逼到那種絕境,再想想剛才夏氏夫婦一家人對我體貼入微,噓寒問暖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