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飽飯過後,我跟著牧雲朝山林進發,他從車里取出馬鞍子給車套上,然後把車留在原地,決定帶著我輕裝趕路。「上來,天不好,我們要在下雨之前趕到譚香寺!」
「馬車怎麼辦?不會丟嗎?」
「這一帶很少有人光顧,車子留在這里也不會丟,走,我們該出發了!」
他手一拉,我象騰雲駕霧般離地而起,轉眼間落到了他懷里。
「你馬術怎麼樣?」我好奇地問。
「試試看就知道了!駕!」他一抖韁繩,坐騎立刻象離弦的箭沖了出去。想不到他的騎術這麼高超,駕馬跑在山林中也如履平地一般,耳邊的風呼呼作響,我生怕自己被甩出去,雙手緊緊抓著馬鞍上的鐵環。
一個時辰之後,我們終于來到了山腳下,「譚香寺就在這座山上,我帶你去見見智空大師。」他輕身跳下坐騎,伸手扶我,我先前怕自己被甩出去,雙手一直緊抓著鞍環,如今乍一放松手指節變得僵硬無比,一放開整個手掌都泛紅了。
我跟在他身後,沿著一條山間小路向上走去,隨著地勢的抬高,視野也隨之越來越寬闊,當到達山頂寺院時再俯瞰山下,很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心境。
「我彌陀佛,施主,大師正在客房等您。」一位小沙彌從院里走出,合掌向牧雲問候。
我原本是抱著旅游的心態隨牧雲一路同行,後來漸漸的發現此人很不簡單,有絕好的身手,出色的馬術,還有舉止言談之間透出的那種對姑娘的尊敬都顯示出他極有修養,加上為人豪爽大氣,就算他穿著樸實無華的衣衫,這樣的人也絕不是尋常百姓。當看到小沙彌對他表現出的恭敬態度我心里更加確定這一點了。在小沙彌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一間客房,一位發須雪白的老彌迎面走來沖我們道了佛號,「牧雲施主,老納恭候多時了。」
「智空大師,又來討擾你了。」
「歡迎之至,老納閑暇之余就好與施主對弈,不知此番施主是打算在這里小住幾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