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不必謙虛,阿苒時時刻刻記著二娘的教誨,時刻不敢怠慢,二娘您就是我親娘!人家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二娘您說是不是?我就是您的女兒啊。」白苒不緊不慢地說道。
二娘的臉色非常的黑,翹著一根尖細的指頭,指著白苒吼道︰「你這該死的丫頭,我才沒你這樣粗魯又刁鑽的女兒,白荷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你不過是個不知道哪個賤人生的野種罷了。」
白苒低著頭,嘴角不經意地浮現一絲冷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白家老爹一見這剛才還小鳥依人的二房突然發起 來,跟母老虎似的,這明明嫻雅淑德的女人,怎麼一變臉就成潑婦了,白苒是野種,那他白斂才是什麼?白家老爹這臉色就不怎麼好了,他輕輕地咳嗽一聲,指著白苒說道︰「你這毫無教養的丫頭,居然還敢跟長輩頂嘴?!」
白苒哆嗦了一下,她不敢,當然不敢,她膽兒小啊。趕緊跪下嗑頭道︰「女兒知錯!」
二夫人拍著胸脯,氣得咬牙切齒,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說過些什麼,一回頭看見白家老爹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這囂張的氣焰頓時一歇,委屈道︰「老爺……」
這邊,白苒還跪在那里,手指絞著裙角,一臉的惶恐,面前的包袱里露出一截鵝黃的色彩來,這是二娘專門給她做的新衣裳啊。
南宮辰手指托著那只藍色的壁虎,眯眸輕笑,待到那白家老爹氣呼呼地走開,他才緩緩地走過來,說道︰「借刀殺人!」
剛才白家二房罵她的時候,連帶白家老爹也一齊罵進去了,難怪剛才白家老爹這麼生氣了。
白苒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包袱,瞟了他一眼︰「本小姐從來不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你哪只眼楮看到了?」
「那是沒有做過。」他恨恨道,她當然不會做那些事情,她只會叫別人去做。
白苒一邊走,一邊撿起掉在地上的柴火,說道︰「走開,別耽誤了本小姐的終身大事。」
「終于大事?!」南宮辰皺眉!「什麼終于大事?」
「世子選妃。」指了指手里的包袱。
南宮辰咬牙,恨恨道︰「就你這模樣,別說世子,就是街頭的乞丐也看不上你。還是乖乖的跟我上山,陪師父養老去吧。」還終身大事?!
白苒朝他朝了朝手,說道︰「這倒不用你惦記,拜拜,你老慢走!」
南宮辰本要離開,這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眼眸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管你的事!」
「那謝謝您了。」白苒伸了個懶腰,一雙明亮的眼楮像水洗的天空般透亮。
一道身影竄入了院子,院子里一片狼藉,層層的枯草,樹葉發出腐朽的氣息,枯葉上還爬過一條小蠑螈,渾身上下流動著淡淡的綠光,一只野雞突然從樹梢處飛了下來,男子伸手一擋,頓時雞毛飄落,野雞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撞死在了牆角!
白苒眼底一寒。
有人闖入了他的院子!
癩皮狗突然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朝著入侵者不停地叫著,是滿嘴慘不忍睹的獠牙,還滴著黃黃的哈答子,一只禿了頂的灰鷹,撲閃撲閃著翅膀,一雙泛著寒光的利爪子便朝男子的頭頂抓了過來。
房沿處掉落一只青色的小蛇,小蛇蠕動了一下,吐了吐腥紅的信子,然後縮在了牆角。
男子一雙凌厲的寒眸掃過四周。
藥草,毒草,毒蟲,還有各種模樣亂七八糟、慘不忍睹的動物……
他剛剛伸出一只腳邁出一步,突然臉色一黑,腳底踩到一個滑滑的東西,然後是一只白底黑斑的豬從他腳邊穿過。
豬糞!
(某豬︰瓦素黑底白花,作者表要描述錯了,像瓦這般帥氣又迷人的花豬,又腫麼可能是白底加黑斑呢?)
白苒走到院門口,又退了回來。
其實吧,她院里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小路的青石板下徹了兩層金磚罷了。不過,敢闖進來,就得看他有沒有本事活著出去了。
「姐姐,听下人們說,你又惹爹爹和娘生氣了。姐姐,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老讓我和娘替你操心。」
白荷一身淡粉長裙,長及曳地,玉帶細腰,發間搖曳的是七寶碧玉步搖,素手一抬,寬袖上大朵的牡丹飄然飛舞。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帶著一絲高傲與不屑。
白荷的身後跟著的是同樣不屑的丫環。
丫環開口︰「是啊,大小姐,老爺生了多大的氣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二小姐,估計整個白家都會被老爺拆了。」
這年頭,大家都在裝。卻還不如一個丫環,至少那丫環對白苒她堂堂大小姐是根本瞧不正眼的。
白苒穿著淡青色的布釵小裙站在那里,徐風吹起她如煤球般松散的黑發,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笑道︰「那謝謝妹妹了。」
多謝你妹啊!她白苒不懂事就你白荷懂事?!
「那倒不用,只是姐姐以後不要再惹爹爹生氣便是了。」白荷聲音清婉,語氣又善解人意。
禿了毛的灰鷹從小院飛了出來,落在了白苒的腳邊,然後吱吱呀呀地叫著,白苒從袖中掏出那只本送給南宮辰的金鐲掛在了禿鷹的脖子上,說道︰「不就是拿了你的脖圈嘛,用得著這麼委屈?」
白荷看著手腕間那只與禿鷹脖子上相似的鐲子,臉色已經變成了青色了。
癩皮狗從狗洞里竄了出來,脖子上掛著是和白家二小姐脖子上相同的珍珠項鏈……
花豬「嗷!」地一聲從草叢中跳了出來,那四只豬腳上系著的花布,天殺的,竟然都白家二小姐身上穿的布料是一種花色。
「你!」白荷眼楮里蓄著的是晶瑩的淚水,一跺腳,抹著眼淚小跑著離開,仿佛就一受氣包。
白家二小姐的丫環,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苒︰「我去告訴老爺,你欺負二小姐!」
白苒想說,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哪里知道,白家二小姐跟她的寶貝們這麼有緣,還能撞上情侶裝?
有誰能告訴她哪里欺負二小姐了?!
不過,那個混入她院里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走進院里,看見她的寶貝花花歪著頭躺在牆角,全身正抽搐著,地上還有一大灘快干涸的血跡。
白苒的臉色頓時變成冷艷起來,伸手將野雞抱在壞里,一步一步地朝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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