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跳完,見墨卿一臉驚詫地望著自己,白苒突然有些不自在了,朝他凶道︰「再看,再看把你眼楮挖出來。」
墨卿冷冷一哼,眼楮里有幾分不屑︰「丑女多作怪!」
怎見一個這麼無良的人,吃了她的烤肉,喝了她的酒,這會兒罵她丑女,她就是丑女怎麼啦?
撓了撓滿頭亂七八糟黑發,女子皺眉,瞳孔里漾著水樣的光芒,拍拍手,一在火堆旁邊,抱著自己的膝蓋坐了下來。
腳邊的癩皮狗突然一聲狂吠,站了起來,豎起了全身僅有的幾根狗毛。
四五米遠的地方,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尖尖的耳朵,一身灰褐色的毛,眼楮里泛著熒熒的綠光,此時它正咕咕地叫,寒風吹過來,那小動物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白苒扔了一塊虎肉過去,小家伙盯著看了白苒半晌,不敢動。
墨卿說道︰「一只野狼幼崽。」狂風吹起他的墨發,極盡的張揚,此時他抱著手里的酒壺,眸光深邃,似乎透過層層黑暗望向更遠的地方。
白苒朝那只小幼狼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小狼畏縮著不敢前進,一雙圓溜溜的眼楮可憐吧吧地望過來,望得很深很遠。
「過來!」女子的語氣很明顯不那麼友善了。
小狼像被施了盅一般,僵硬地走了過來。白苒一把抓住它的狼尾,怒道︰「老子,叫你過來,你都不過來?!一定讓老子來硬的。」
墨卿微醉的臉上有幾分紅暈,雖是如此心里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她雖說粗魯,但是爽朗,不做作。
白苒月兌上的裘褂給小狼裹上,撿了幾塊熟肉丟在旁邊。
墨卿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丑就丑罷,心還善?!
似乎……
墨卿愣了愣,剛剛是沒注意那小狼是如何听話走到她身邊的。
……
清晨的寒風劃過臉龐,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白苒一個哆嗦,猛然給驚醒了,打了個噴嚏,一撅嘴,揉了揉酸酸的鼻子。
火堆里還殘留著一些火星,有著淡淡的余溫,撿了幾根干柴扔了進去,點燃了火堆。
地上扔著幾個酒壇,踡縮在枯葉地上的男子睡得正濃,寒風吹過的側臉,還有幾分泛紅,入鬢的濃眉,青絲散漫,低覆的濃睫弧度柔軟,將面龐襯得愈發的溫潤秀雅,瑩澈如玉,帶著幾分孩子氣。
小狼不如何時爬到了他的懷里,睡得正濃。
「啪!」
火堆里突然爆出一片火星。
男子驀然睜開了眼楮,冷若冰霜,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然後坐了起來,一把扔掉了熟睡在他懷中的小狼。
白苒漫不經心道︰「醒了啊。那只小狼崽喜歡你啊,半夜爬你身上了。」
墨卿蹙眉,渾身上下散發著如寒冬般的冷意,什麼時候睡得這麼熟的?!毫無半點防範之心,以前他睡覺總是五分醒的,哪怕窗外落葉掉落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狼被墨卿扔了出來,寒風刮起,一身狼毛頓時一豎,全身哆嗦著。愣了愣,又不依不饒地沖到了墨卿的身邊,往他的身上鑽。
墨卿皺眉,墨玉般的寒眸深不見底。
白苒扔了幾根枯枝,拍了拍手,說道︰「才一個晚上,這只畜生就如此信任你了。」
墨卿眼底閃過一道陰鷙之光,一掌便將小狼崽拍得開,砰!的一聲悶響,小狼崽的哀嗷聲淹沒在喉嚨里,不遠處的一塊硬石上,腦漿四濺。
「畜生便是畜生,它倒是忘記了昨天晚上,它的父母兄弟族人是我殺死的。才一個晚上,就會仇人如此信任,如此容易相信別人,留著也沒用。遲早都得死!」
白苒手一僵,墨卿的話語里有幾分孤狠!
看著還在抽搐的小狼崽,女子蹙眉︰「說不一定它是故意的,先引起你的好感,然後再肆機籌謀,等待報仇的機會!」
「那就更加不能留了,留個恨自己的人在身邊,等于自掘墳墓!」說罷,站了起來,打量著白苒。
白苒被他那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言道︰「你說得倒是有道理,不過那只是小幼崽罷了,什麼也不懂,你以後對他好一點,它就什麼也忘記了。」
「什麼都忘記?!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這麼幼稚地想。」墨卿冷冷而笑,看著眼前這個丑女,清晨寒風吹過,女子的頭發亂亂的,臉上的紅斑赫赫入目。
「來人。」是懶洋洋的聲音。
一身青衣勁裝的侍衛帶著人走了過來︰「爺。」
墨卿臉上的冷笑帶著幾分詭譎,指著白苒說道︰「將這個女人給本世子關入梨園。」
莫澤的臉色一惶,說道︰「是。」
白苒故作驚愕道︰「你是世子?」其實吧,老子早就知道了。
墨卿說道︰「這個賤婢伙同賊人入虎園,殺了本世子最珍惜的白虎和赤虎,你們給爺好好地招待她。」
「是。」
「等一下。」墨卿愣了愣,望向白苒,說道︰「如果你供出同伙,爺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白苒被侍衛架了起來,臉上一片委屈,說道︰「世子當真從輕發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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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選妃,世子妃,老王爺唯一的子嗣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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