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趙汐的聲音清洌。
白苒見此,松了一口氣,一模臉,還好沒毀容,我靠,沐悠然這丫的是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多謝公子。」她淡淡而道。
江山已是火光一片,趙汐冷道︰「清然,你帶人先保護太子上岸。」
清然道︰「知道了,公子。」
……
沐悠然幽深的眸光在夜色中炯炯有神,身後的奴才疑惑道︰「爺,好像有人在幫我們?」
沐悠然咬牙切齒,說道︰「玉玲瓏!」她這是要干什麼?
「爺,玉玲瓏?她這是要干什麼?」奴才說道。
「小言,拿我的弓過來。」沐悠然嘴角滑過一絲冷笑,看著遠處船頭那抹幽色的燭火,接過小言手里的弓,搭上了箭,箭尖的火光燃得正旺,濃濃的火油氣息傳入鼻尖。
白苒眸色一冷,拉上趙汐的手,說道︰「船上有火藥的味道,有人在船上放了火藥,隨時可能爆炸。」
夜色中,一團火球呼嘯而來,正好插在了船頭的桅桿之上,火勢順著桅桿漸漸往下蔓延著。
「公子,趕快上船。」
清憂帶著幾個侍衛劃著一搜小船過來。
「你們先帶太子離開。」趙汐眸色疏冷,見白苒拉著自己的手,女子的目光慎重又冷銳,他突然淡淡一笑。
太子府的人將昏睡過去的太子扶上了小船,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里的白荷,順手也將她拉上了船。
趙汐言道︰「白衣,你先跟他們走。」
船上的木屑燃燒發出呼呼的聲音,船頭已經燃掉了一大半,整條船都開始傾斜。
砰!
船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白苒身子不穩,便已經撞入了趙汐的懷里,撞得頭暈眼花,不等她反應過來,船上已經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然後一股強大的沖勁朝她沖過來,熱火迎面,一只大手緊緊地拉住了她,一躍而下,墜入了江里。
刺骨的寒意,漸漸讓她清醒過來,窒息感傳來,她努力向上游,希望得得到新鮮的空氣,水底的壓力壓得她胸口漸漸悶疼。
剛剛鑽出水面,便被巨大的熱浪嗆得重新墜回了水底。
水面上漂浮的火油已經在水面上燃燒著,使江上涌動著一片腥紅的火光。
趙汐緊緊地拉住了白苒的手,然後一把將她抱入懷里,見女子緊緊地閉著眼楮,明明很痛苦,卻看不清她的神色,頓時好奇,手指已經不由自主地模到了她的臉。
白苒咬著牙,胸口巨大的壓力讓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好幾口江水,頓時嗆得五髒六腑都像咧開了一般的痛疼。
然後只覺得被人抱起,軟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唇,有新鮮的空氣渡過來……
南宮辰站在岸邊,定定地看著江上一片火紅,狠狠地想道︰「白苒那個死丫頭,一個晚上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青娘額上冷汗涔涔,說道︰「老大,老大不會出事吧。」
南宮辰一怔︰「那死女人,怎麼會出事?!」
「老大先前抱了張伏羲琴跑到了船上,說讓我給她易一下容,她要上船釣魚。」青娘抹了把汗,又接著說道︰「還說此事誰也不能泄漏,特別是南公子。剛剛芒船爆炸的時候,老大應該還在船上,郎中那老東西還跟老大在一塊,給太子殿下治毒。」
南宮辰手中的拳頭握得 嚓作響,青娘的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跳入了江水之中。
「哎?南宮公子……」青娘一只手伸在半空,喃喃而道︰「我話還沒說完呢。老大若是有事,雲宵樓那只花鴿子就會飛過來。」
江面上已經沒了南宮辰的影子,青娘搖了搖頭,老大福大命大,南宮公子這麼緊張干嘛,總不會是因為老大若是真有不測,南宮公子會少了個同他一起狼狽為奸的斂財搭檔?
刺骨的寒風吹得緊帖著皮膚的衣服上,寒意滲人,白苒兩只手緊緊地抓住了趙汐的手臂,可是還是冷得瑟瑟發抖,抬頭見趙汐額上的水珠滴落,稜角分明的臉上是一片冷峻,扶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蘆葦叢中走著。
見白苒唇角蒼白,貝齒緊緊地咬著唇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全身在冷得顫抖,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謝……謝謝你。」白苒哆哆嗦嗦地說道。
趙汐突然揚過一絲笑意,胸口淡淡的溫度傳在她的身上,男子笑道︰「如果你真想謝謝我,就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來。」
白苒抿了抿唇,摘下來,那不是拆穿了嗎?
趙汐低頭看了她一眼,一笑而過,橫抱著她往岸上走去。他從來不勉強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寒風瑟瑟,很快濕漉漉的衣服上便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碎霜,白苒咬著牙,大口地喘著氣。
「冷嗎?」趙汐問道。
「廢話!」能不冷嗎?只是她這話一說出口,雙眸一瞠,然後僵硬的臉上強擠出一抹莞爾的笑意︰「冷。」
趙汐突然哈哈而笑,上岸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將她放了下來。
白苒靠著樹,看著眼前的男子撿柴生火,動作優雅從容,說道︰「公子是皇子,居然會為小女子做這些奴才做的事情。」
趙汐微愣,看她冷得嘴唇都發紫了,居然還在那里逞強,說道︰「那本皇子不動手,你動手吧。」
說罷,將手里的干柴扔到了地上,將火褶子遞給了白苒。
白苒瞪了他一眼,然後顫顫抖抖地伸也僵硬的手指去接,手指相撞,有微微的溫熱感從指尖傳出來。
趙汐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手怎麼這麼冷?」
「你的為什麼不冷?」她倒是好奇怪。
「我是男人。」再說了常年在晉北,風霜極大,他也習慣的再寒冷再惡劣的天氣。
「切~」得瑟,白苒不屑地哧道。
趙汐的手突然撫上了她的臉,然後揭開了她臉上那層薄薄的面具,驚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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