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適應的動了動身體。「你醒了」,南赫野睜開了眼楮,聲音有些暗啞,低頭看著她,她也看著他,深井般的眼中透著所熟悉的關切,這種關切好像以前在上官傾身上經常看到…。直到遠處傳來一陣鳥啼聲,兩人才恍惚回過神來。「昨晚你一直說冷,所以我才…」,南赫野尷尬的放開她,身體幾乎麻痹。「沒關系」,上官宓模了模胸口處傳來的痛意,低頭一看,猛的發現什麼,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我的衣服…傷…是你…」。南赫野暗紅著臉低咳的站起身來,「你一直流血,實在是情非得已…」,說完見她抓緊著自己的衣服低頭沒吭聲,以為她生氣了,「寧碧,你若是怪我的話,大可以挖了我的眼楮」。「挖了你的眼楮以後我若再有什麼危險,誰救我」,上官宓暗暗著惱,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自己的身體想想就覺得夠無地自容的,低頭起身,腦袋忽然一暈,往地上倒去。「小心…」,南赫野及時扶住她,「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要亂動」。「醉雲…還有王爺…」。「你到現在還擔心他們」,南赫野無奈的搖搖頭,「難道你還不明白,昨晚那幫人根本是謝丹瑄派來的」。「不可能」,他昨晚才情真意切的和她結拜為兄弟,她不相信一轉眼他就能翻臉無情的至自己于死地。「他一直都是在你欺騙你,你可以不信我,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拿出證據來讓你相信的」,南赫野有些生氣的說完後忽然將她橫置于懷里。「你干嘛」?上官宓身體發虛,無力的靠在他胸口,但為他莽撞的行為生出懊惱之心。「雖然你不信我,可我也不能把你扔在這里不管」,南赫野飛身從岩石上跳下來,施展輕功往林子外掠去。「你還生氣了」?上官宓望著他繃緊的臉不由莞爾。「沒有」。「好像有啊」。「你看錯了」。「總之呢,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包公一樣鐵青的嘴角處終于流露出一絲絲的笑容,南赫野低頭看著她,此刻多麼希望永遠沒有盡頭,能一直這樣一直這樣抱著她走…。「皇子和將軍回來了」,林子外臨時搭建的棚子里,傳來侍衛們的呼聲。謝丹瑄站起身來,隱約听到一陣疾風落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小心…」,南赫野輕柔的將她放在地上,听月和醉雲立即撲了過來,尤其是醉雲,抱著她止不住的抽噎。「皇子,你可總算回來了,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醉雲,你怎麼…」。「我也不知道,今早我一醒來就到了听月身邊」,醉月哽咽的說,「我們剛才還在想要是皇子你再不回來,我便自盡,好歹黃泉路上也不至于讓皇子你一人孤孤單單」。「能有此生死相隨的紅顏知己,真是叫人羨慕」,謝丹瑄站起身來,蹙眉︰「你氣息不穩,傾兒,你受傷了」?上官宓情知他誤會自己和醉雲、听月有什麼,也懶得解釋,反倒揚眉道︰「昨晚不是出去找點野味嗎,結果被人襲擊,話說回來,王爺你怎麼會在這里」?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