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栗子糕如嚼蠟般,醉雲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上官宓也沒阻攔她,隨她一個人在那里抱怨,多抱怨點也好,自己的心才能更死點,直到謝丹瑄的貼身太監過來稟報說皇上準備明日撤兵回朝,讓她準備準備.
上官宓應了聲,常安看著她,沒又說道︰「奴才叫常安」。
「哦」,上官宓點點頭。
常安尷尬的低咳一聲,「那名叫柳姬的妓女在胡亂造謠,昨晚皇上就在她帳里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嗯,知道了」牢。
常安更尷尬了,「娘娘,其實…皇上他…」。
「常公公,本宮都知道了,你下去吧」,上官宓打斷他,不想再听下去。
真都知道嗎,常安心里不以為然不過也不敢造次,根據他伺候皇上這麼多年的經驗能感覺到皇上待這個皇後娘娘還是與眾不同的稗。
這下子早餐是真吃不下去了,這麼快就要撤兵,明日便又要走了,其實跟著謝丹瑄回和嫁去西丘國又有什麼區別呢,都是要離開故土,說不定…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再也見不到上官傾了。
思及,便一天下來無精打采,飯也沒吃幾口,還是醉雲和听月拼命勸了她幾口,晚上謝丹瑄沒有過來,于是睡覺的時候听月自作主張在她簾帳里點了安眠香,她這才睡了個舒服的覺,翌日睡醒時已經是巳時,外面陽光大亮,婢女們把該打點的東西都打點好,天子回京,儀仗鑾駕迤邐,由前鋒營、護軍營伴駕保護,將軍孟思涵親自統領指揮,三千士兵一切準備妥當,浩浩蕩蕩的人都在帳外等著她睡醒起來,卻誰也沒敢去打攪她,
一想到外面這麼多人在等自己睡懶覺,上官宓就尷尬的臉部發燙,急忙漱洗暗瞪了听月和醉雲一眼,「你們怎麼也不叫醒我」。
「是皇上讓我們別吵你的」,醉雲嘟起嘴,「這皇上好像也還不錯,就是風流了點」。
常安扶著她登上一輛由八匹馬拉著的金黃馬車,寬敞的里面幾乎可以和最豪華的軍帳相比,有床、又被褥還有椅子,謝丹瑄就坐在靠窗的床邊,斜靠著身子,手中捧著書,見她上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將目光放回書中,好像當他是團空氣。
上官宓也不做聲,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外面傳來輕叩的響聲,上官宓掀開簾子,常安討好的捧著一個碟盤走進了,「娘娘剛起床還沒吃早餐,這是今晨新月國派人送來的一些新月國糕點還有**茶,娘娘嘗嘗,皇上也夜嘗嘗吧」。
「多事——」,謝丹瑄翻開一頁書,冷冷的說了一句連眼皮也沒抬。
常安低著頭不敢吭聲,唯恐驚了聖怒。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糕點,謝謝」,上官宓看不下去忙替他解圍,常安領了旨這才匆匆下去。
沒多久,馬車外傳來傳來「恭送皇上、皇後」等浩浩蕩蕩的聲音,終于要離開故土了,上官宓望著桌上的糕點,拈起來吃了一塊,果然是她熟悉的女乃油茶卷,這是母後最拿手的一道點心,雖然絕媚貴為皇後娘娘,卻待人親切並無皇後的架子,尤其是對她和上官傾,小時候更是為了哄他們開心親自進御膳房做點心、燒菜,其中她最喜歡吃的便是這道女乃油茶卷,她說伴著**茶最好吃,沒想到母後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最懷戀的還是那時候一家四口在御膳房其樂融融的嘗著母後親手坐的飯菜那段日子,真正的帝後和諧自古以來又有多少能做到像她父皇和母後一樣呢,她做不到,謝丹瑄也做不到,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日子了。
吃著吃著眼淚不由在眼眶里打轉,但並沒有掉下來。
「這麼好吃,拿塊給朕來嘗嘗」,旁邊忽然冒出一個聲音,謝丹瑄放下書看著她發紅的眼楮,心中暗緊,怎麼要哭了嗎?
上官宓不舍的遞了一塊過去,他放在嘴里嚼了嚼,皺起了眉,「又酸又甜還有股難聞的怪味…」。
「皇上不喜歡吃大可以扔了」,他竟敢說自己母後做的東西不好吃,上官宓怒火中燒,冷冷的再不看他。
「大膽,有你這麼和朕說話的嗎」,謝丹瑄沉著臉一斥,這女人,他昨晚沒有回去睡,她還倒睡得香噴噴,睡得香噴噴就算了還睡起了懶覺,他也沒舍得去吵她,上了馬車也不知道和他打句招呼,還要他這個坐皇帝的厚著臉皮和她搭訕,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臣妾以後不敢了」,上官宓一句話再次噎住了他,悶悶的。
見鬼了,他干嘛非要這個和自己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和他說話、討他花心,氣悶的將手里的糕點扔出窗外,此舉更惹怒了上官宓。
她決定今天一天都不要和他說話了,于是將點心吃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又掀開馬簾喚來了常安讓他把點心送去給醉雲和听月嘗嘗,她們兩遠離故土肯定也很思念家鄉的點心。
一旁的謝丹瑄听的更是怒火中燒,這個死女人寧願給那兩個小丫頭吃也不會主動給他這個相公嘗嘗。
可是上官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離愁別緒中,哪能看到他滿是憤憤然的眼神,她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馬車不顛簸極其舒適,不知不覺便打起了哈欠,趴在自己這邊慢慢的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她睜開眼,滾燙的舌頭便卷了進來,在她小嘴里舌忝來舌忝去。
她一驚,看清楚匍匐在上面的人,睡意全無,這男人剛才還在一臉裝酷,一轉身便趁她睡覺的時候輕薄她,她氣得一腳往他下面頂去。
「啊…」,馬車里頓時傳來某皇的慘叫聲。
「皇上,您沒事吧」,馬車立即停下來,外面傳來常安焦灼的聲音。
「沒…沒事」,謝丹瑄便揉著便朝外面吼,回頭咬牙切齒的指著她︰「上官宓,你膽敢踢朕,你在找死是不是」。
很好,原來這才是他的本性,以前那個溫文親切的模樣全部是假象,上官宓不無鄙夷,嘴角卻撇著道︰「臣妾睡得迷迷糊糊,一時沒看清,還以為遇著了」。
「那你現在看清了」?謝丹瑄陰霾著雙眼問道,「朕是你夫君」。「是,看清了」,上官宓連連點頭,「可是皇上您這麼想要我,當初就不該把那麼多狼趕來咬臣妾,你看臣妾背後全是傷,皇上認為臣妾還經得起你的折騰嗎」.
「原來你都知道了」,謝丹瑄冷哼一聲,面上掠過淡淡的尷尬。
「是啊」,上官宓笑道︰「臣妾還不會笨到認為那群狼大半夜的跑過來就為了吃我」。
「這是不听朕話的下場」,謝丹瑄連聲冷笑,坐到她身邊,把她摟過來,低聲警告︰「你別亂動,你傷還沒好,朕不會吃了你的」。
那他剛才還趁她睡覺的時候意圖輕薄她,要不是她醒來的及時,身上還不早被剝光了,上官宓才不信。
「你要記得,朕與你已經拜了堂成了親,已經是夫妻了,夫妻做這種事本來就很平常」,他清清喉嚨,要不是看到她睡覺的模樣毫無防備之心極為迷人可愛,他會親她嗎。
「嗯嗯」,上官宓連連附和的點頭。
「所以呢…朕親你也是理所當然」。
「嗯」,他到底想說什麼。
「朕不踫你,朕就親親你」,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謝丹瑄笑眯眯的灼了灼她可人的小嘴,「朕剛才在你小嘴里一吃才知道那糕點味道還不錯」。
上官宓臉蹭的紅了,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朕想再嘗嘗」,他撅起嘴又湊了過去。
「不要」,上官宓別開臉。
「朕不踫你,朕就吃吃你小嘴,碧兒,乖啊」,謝丹瑄這次對準她的小嘴吻了下去,貪婪的吸著她小嘴又舌忝又吸,像吃甘露一樣,嘴里還不忘含糊的說道︰「碧兒小嘴里的點心就是比什麼都好吃」。
「哪有…哪有點心,那是…口水」,這變態,連她口水都吃的有滋有味。
「唔…不是口水,是凝露」,他半眯著眼楮把她抱上自己的雙腿,還真像吃凝露似地總算把這幾天的不滿通通給吃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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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嗯嗯,某瑄王的真面目終于露出來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