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臉皮薄,不好意思看他,想了想,又埋怨道︰「難道你希望我身體不好嗎」?
「我更希望你快點好起來」,謝丹瑄攬住她腰,她眼皮累了,將腦袋依偎進他胸膛,眼皮開始打架了。
謝丹瑄扯過一件掛在架子上烤干的衣服蓋在她身上。肋
身子被發熱的衣服包裹,還帶著他身上的汗水味,身子一點點變暖,之後一片寂靜。
這一夜睡得極好,第二日上官宓醒來時山洞里就她一人,洞里的火苗熄滅了,但是還冒著熱氣,讓山洞里暖暖的,她不敢動彈,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謝丹瑄回來,便開始有了恍惚,如果不是身上還披著他的外衫,她都會開始懷疑是不是在做夢,夢里身上流淌著他汗水的味道,他身上獨特的龍涎香整夜包裹著她…。
忽然有種心慌,支撐起身子穿戴上衣服撥開擋在外面的樹枝走出了山洞,四周仿佛是原始的森林,樹木參天,腳下青草茂盛,陽光從上方的縫隙中照下來,樹林里靜謐的只有蟲鳥歡快的叫聲。
她四處走了走,前方忽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五六個士兵整齊列隊的走過來,後邊也立刻傳來聲音,她回頭一看,眼神晃了晃,身體被一股力道卷著躲進一顆大樹後面,淡淡的龍涎體香包裹著她。
「別動——」。鑊
緊張的心弦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四周好像什麼都听不見,只有耳邊的呼吸聲,她疲累的靠近他懷里,他低頭親了親她嘴角。
「別鬧…」,她小聲埋怨。
「都說女人起床的時候不好看,我卻覺得你好看」,謝丹瑄低低的在她耳邊笑,此刻她長發略凌亂的披在肩頭,蒼白的小臉透著一股我見猶憐的病態美,膚色極白。
「他們還沒走…」,她不想一早起來就和他**,可是心里總是有些忍不住悸動的。
他正欲調笑張口,前面的士兵忽然傳來說話的聲音︰「這要尋到什麼時候,我一整晚都沒睡覺了,累死人了」。
「累死總比謝丹瑄逃出去後把我們殺死好」,又一個士兵說道︰「听說孟思涵昨晚帶領一百多個士兵逃出了曲洲,他肯定去搬救兵了,仔細找了,將軍說了一個地方都不要漏了,要是讓謝丹瑄逃了我們肯定會被滿門抄斬」。
「唉,別說了,總之快打起精神來吧,你看南將軍昨晚一整夜沒睡到現在還在尋找,早上連口飯都沒吃呢…」。
聲音漸漸遠去,上官宓卻失了神。
耳朵忽然被人咬了一口,帶著曖昧的疼意,「你干什麼」?
「你說干什麼,跟我回去」,謝丹瑄拉著她往山洞方向走,上官宓這才注意到他上身披著一件白色里衣,胸口敞開,滿頭長發被一根藤蔓綁在腦後,另一只手還提著一只拔了毛的野鴨和一條魚,後背還掛著一肩柴,倒是和他皇上的身份相去甚遠,像個普通的獵人,讓上官宓覺得陌生又恍惚,她沒想到謝丹瑄會干這些。
走了幾步,上官宓便覺得身體不舒服,進了山洞,他將手里的野鴨和雨還有柴一丟,回頭不悅的看著她,「馬上又在想你舊情人了」。
「嗯」?上官宓回過神來,疑惑的眨眨眼楮,半天才回過神來,「你說赫野」?
赫野,赫野,叫的多親切啊,謝丹瑄太陽穴突突的跳,「你和他究竟什麼關系,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們…只是好朋友的關系」,弄了半天原來是男人的霸道心里發作了,上官宓愣了愣說︰「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又是很久以前,都比他早,謝丹瑄冷冷的眸瞟去,「多久」?
「三年前」。
「三年前」?謝丹瑄眯起桃花眼,「你還沒回答我怎麼認識的」。
「就這麼認識的啊」。
「上官宓——」,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念出她的名字,見她一副怎麼也不願意說的神情,又忍住道︰「那好,這個可以不說,不過我看他對你情深意重,我問你,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上官宓古怪的蹙起黛眉,這個男人到底搞什麼,她怎麼覺得口氣這麼奇怪,好像…是在吃醋…。
「咳」,被她瞅的不自在,謝丹瑄尷尬的握拳咳嗽一聲,不悅的加重語氣︰「說啊」。
「有什麼區別嗎」?
謝丹瑄神情一怔,清俊的眉間立即皺起來,不發一言的轉身解開干柴,又點開柴火,用粗枝插起野鴨和魚,待火燒起來,將野鴨和魚放在火上慢慢的翻烤著。
上官宓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烤野味的動作,眉間是一派雲淡風輕的動作,可她怎麼覺得周圍涼風颼颼的,「你早上起床是去打獵了嗎」?
「嗯」,他專注的望著手中的野味淡漠的應著,好像她還不如手中的野味來的吸引。
「那個…你看起來挺會烤的」。
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旁若無人的繼續烤。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外面到處都是士兵,你想怎麼走,飛出去」?他嘲弄的問。
上官宓頓時來氣,她好好的哪里惹他了嗎,兩個人在這鬼地方還要受氣,索性干脆不發一言坐在火堆的另一邊。
謝丹瑄見她不說話了,撿了一大把柴火扔進火堆里,篝火瞬時濺出火星還有煙味都朝她飛去,好在她躲得快,不過心里也一陣的窩火,惱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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