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無奈的抽回手指,「外面到處都在搜索你,你久呆下去遲早會被發現的,我想好了,只有皇帝的馬車是不會檢查的,明日你就藏在馬車下,等出城了在想辦法逃走回承洲」。
「這麼說來明日我便見不到你了」,鷹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藏著絲絲苦澀,「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面,我真怕…再見面又是一個三年或者五年、十年…」。肋
「人得一生中會有許多人,來來去去遲早會成為過客,我也會是,赫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請你好好的」,上官宓語氣婉轉惆悵的說完後拉開房門,離開時在看了他一眼,四目相視,他眼中流露出最後的失望。
「可是…碧兒,我真怕你也會成為我人生中的過客」,他真的很害怕,那種淒惶孤獨的感覺撕扯著他的心。
「赫野,自己小心點」,上官宓嘆了口氣,轉身回房了,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還欠了就欠著吧,反正她還不清的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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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車馬轆轆,在曲洲耽誤多日的儀仗重新啟程,因為路上耽擱了好些時辰,隊伍比最先加速要加快了許多。
上官宓一路上心事重重,謝丹瑄與她說話也無精打采的應著,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把周圍的士兵引開好讓南赫野逃走。鑊
中午時分,儀仗才停靠在官道上,正值春天,萬物復蘇,上官宓被謝丹瑄扶著走進一間臨時搭建的遮陽棚,四周都是田埂,屋舍交錯,雞鳴狗吠,遠處田野里插滿了稻苗,還有綠意盎然的菜園里蔬果累累,興許是看到這副祥和的景象,謝丹瑄心情大好。
「碧兒,你看,這就是朕統治的疆土,朕多麼希望以後朕疆土之內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像現在的情景一樣,百姓們安居樂業,碧兒…」,久久听不到答話,謝丹瑄不悅的回過頭去,「碧兒,你在听朕說話嗎」?
「啊,是,在听」,上官宓順著他前方望去,不由自主道︰「好是好,可是這幾年戰爭不斷,這樣的生活有幾處百姓們是能真正過上的」。
「是啊」,謝丹瑄望著遠處長長嘆了口氣,清風入月的俊顏上涌出壯志雄心,「朕希望有一天能一統天下,這五湖四海便都是朕的,到時候天下歸一,朕自然能好好整頓,各國皇帝再無私心爭奪,在朕的統治下,繁榮盛世將由朕的子孫後代繼承下去」。
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上官宓暗自搖頭,心想現在口口聲聲說要給百姓們繁榮盛世的他又何嘗不像他嘴里說的私心爭奪,說到底他也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成就感,而這樣的成就感卻來自百姓們的痛苦。
上官宓暗自搖頭,心想現在口口聲聲說要給百姓們繁榮盛世的他又何嘗不像他嘴里說的私心爭奪,說到底他也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成就感,而這樣的成就感卻來自百姓們的痛苦,「那得到之後呢…等到這天下,皇上你日日坐在高位之上,人人敬仰你、害怕你,沒有真心說話的人,靠近你的人只想從你身上得到高處,難道…你不會覺得孤獨嗎」?
謝丹瑄眉間疊起褶皺,又很快展開,走到她面前,握住她雙手,眉眼含笑︰「有了你朕就不會孤單,日後等你有了孩子,朕會將皇位傳給他」。
提到孩子,上官宓又想起了郎西,幸好…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坐上這皇位,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真正的快樂。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謝丹瑄摟進她,親昵的問。
「不,開心」,上官宓站起來,「在馬車里呆了半天,我想去田埂上走走,皇上你陪我去好嗎」?
「行」。
望著兩道人影相攜著走遠,听月立即拿著一大包肉包子,走向路邊的馬車,「來來來,皇後說大家保護她也累了,這是皇後讓我分來給大家的,快吃吧」。
「皇後娘娘可真好,麻煩你代我們說聲謝謝了」,一名將士見她生得溫柔甜美,忙討好的接過包子說。
「別站這了,太陽底下,馬車里也沒什麼,你們去那棵陰涼的樹下吃完包子吧」,听月揮了揮手帕,那群將士也絲毫沒起疑的道著謝走向不遠處的樹下吃飯,听月立即走到馬車背面,很快一個黑色人影從馬車下鑽出來,就要回頭去看田埂上的人影,听月忙拉住他,「南將軍你別看了,快走吧,這是公主讓我給你的」。
她塞了幾錠金子放進他手里,「公主故意把皇上引開,再不走你就沒機會了」。
「我是個男人,這東西我不要」,南赫野又堅決的塞了回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啊」,听月拗不過他,「行,你不要就不要,不過你真的要走了,公主說了讓你回南」。
南赫野皺眉張了張口,幾次三番後還是道︰「听月姑娘,你覺得你們公主和謝丹瑄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我知道日後的路肯定會難走,可是公主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在都除了你們兩無親無故的,新月國現在又受制于北,她要是在都吃了虧、受了苦也沒人替她出頭,你回去告訴他,我南赫野不回南了,欠謝景罹的也還清了,我會去都,她若是受了委屈我也在最近的地方陪著她」,南赫野下了決心的說,他決定了,她拒絕了他是一回事,可是他不忍心她日後的路走得艱苦又是另一回事。
听月呆住,「你該不會…公主,她不會答應的」。
「所以你暫時不要告訴她,謝丹瑄性子霸道野蠻,他看上的東西就算膩了也不會給別人,你公主就算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他在朝里又沒後盾,我藏在她身後好歹也有這個照應,听月,難道你忍心她受苦嗎,日後她不好出面的事我會在背後照顧好她的,你把她的事告訴我就行了」?
他雙目焚燒似地注視著她,听月怦怦一跳,半天才艱難的問道︰「你覺得…值得嗎,公主他並不喜歡你」,她知道這樣可能殘忍了點,可她必須要說。
南赫野神色一黯,「當然如果謝丹瑄能給她幸福我會離開不會打攪她,一旦他傷害了她,我會在第一時間回到她身邊」。
「我真羨慕公主」,听月微微一笑,從小追求上官宓的無數,可是像這般痴情的還是少見,「我會幫你隱瞞的,你先走吧,等到皇宮穩定了我再通知你公主的近況」。
「我會幫你隱瞞的,你先走吧,等到皇宮穩定了我再通知你公主的近況」。
「謝謝你」,南赫野激動的握了握她手,听月嚇了一跳,他卻已轉身飛快的消失在樹林里。
手上的溫度還帶著滾燙的灼熱,听月暗暗壓住了心中的奇怪的跳動,愣愣的望著一雙手,半天才回過神來朝茶棚里走去,上官宓正好從田埂上走了回來,謝丹瑄一人還留在田埂上摘著什麼東西。
「辦妥了嗎」?上官宓低聲的詢問。
「他走了」,听月忍不住加了一句︰「公主,其實南將軍挺好的,你不是會離開皇上的嗎,到時候還可以…」。
「我那是在侮辱他」,上官宓不無感傷的搖頭,「你不懂,這輩子我最虧欠的不是他,等郎西再大點,我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什麼原來的世界」,听月愣住不解。
上官宓不答只望著遠方,那是她和上官傾所不知的陌生世界,她們來自哪里,這輩子是她欠他的,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他回到原來的世界,她也想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和他是什麼關系,至于南赫野…下輩子她再來償還吧。
遠處,謝丹瑄捧著一束金黃滿面帶笑的走了過來,「碧兒,這是你讓我摘的菊花,你看可喜歡了」。
「嗯,很喜歡」,上官宓聞著花香,臉上的笑容比花還要燦爛,「不過皇上,御花園里有很對玫瑰,回去後皇上你還願意為我再摘一次嗎」?
「朕每天都替你摘」,謝丹瑄刮了刮她鼻尖,無比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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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嗯,,又要開始虐了,明天終于要回皇宮了,親們害怕的亂七八糟妃子要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