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緋煙,短短的三個字如春雷般在小小的客棧里掀起一場巨浪,風雲變色.
連上官宓吃驚的看向那名套著寬大袍子的白衣人,她是耳朵出現幻覺了還是這世上有相同的名字,宋緋煙,不是應該坐在南皇宮里享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那麼她旁邊的人應該是…。
「閃開些——」,南赫野走上前展開手臂將她擋在身後,听月、醉雲也紛紛拔出劍警惕的看著那群人。
「敢情這是家黑店啊」。
「哎喲,各位好漢大爺,小店地兒小,小的就靠這家店養家糊口,拜托各位不要在這動手好嗎」?掌櫃著急的跑過來,哀求著只差沒跪下來了。
那名端菜的店小二冷「嗯」的將劍掛在他脖子上,「滾——」累。
「不關這些人的事」,一直垂著頭的白衣人慢慢站起身來,雙手攏袖,語氣淡柔無形中頗具威嚴,十分好听,「各位都是按照江湖規矩辦事,你們想抓我,那也得按照江湖規矩來」。
那群人相視一眼,一名青衣男子緩步走過來,風骨文秀,腰板筆直,眼神銳利,只可惜眼皮上劃過的傷口添了幾分猙獰,他每逼近一步,四周的氣氛便多一分凝重和詭異,只覺此人不凡,為什麼當初進來時就沒察覺到這個人呢,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武功高強的人,而是明明武功高強還能隱藏的滴水不漏的人才是真正高手,南赫野暗暗皺眉,「葉青——」。
「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多,你們是誰」?青衣男子竟欠了一個身,頗有禮貌的詢問,目光卻落在上官宓身上。
「我們…只是恰巧路過這里」,上官宓情知剛才一口道出菜里有毒怕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下學過點皮毛醫術」。
「只需要看一眼菜就知道有毒的人便不多,而且我是特定命人在菜里放了這種就算用銀針也試不出來的毒藥」,葉青深思誠懇的目光又落向南赫野,「而且這位仁兄眉眼中隱隱涌動著股股內力,面容也甚是眼熟,噢,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皇帝謝丹瑄道出都在張貼皇榜捉拿你,最近听說前皇後突然失蹤了,皇帝是四處找人,想必這位醫術高明的小姐應該就是前皇後上官公主了,久仰久仰」。
眾人陡然將戒心全部提起來,南赫野已經稍作喬裝了,上官宓一干女子也全部女扮男裝,他一眼便能全看出來,這個葉青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這名字好耳熟,听月忽然大叫了一句,「公主,我想起他是誰了,您忘了五年前殿下奉皇上之名從西域接天禧石回國,結果在途中遇到一幫人劫天禧石,殿下和那名首領在沙漠大戰一天一夜,回來的侍衛說殿下將那賊子的首領眼楮劃傷了,可殿下也受了極重的內傷,休養了半月才康復,好像听說那首領也叫葉青」萌。
「有這回事嗎」?上官宓大吃一驚,上官傾在武功方面的天賦極好,而這個人能和上官傾戰上一天一夜,還讓上官傾受傷,那麼這人的武功…怪不得南赫野從剛才面色就一直很凝重。
「公主在邪醫谷,是殿下怕公主擔心讓大家滿足您的」。
「你這位奴婢都猜對了」,葉青微笑的撫了撫有劍痕的右眼,「我自幼便學習武功,縱橫江湖多年一直不曾有對手,當年我受人之托想搶走天禧石,沒想到踫上你哥,那時的他還明明只是個少年,可我這只眼楮卻被他劃傷了,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便是上官傾,最恨的也是他」。
他雖說的風淡雲輕,可微笑的臉上和眼楮已經慢慢的變了,上官宓真是有苦說不出,急中生智道︰「如果是我哥弄傷你的話,我可以幫你治治你眼楮,我醫術高強,說不定還能治好」。
「你說的不錯,不過我抓了你到時候自然會幫我治,而且這麼多賞犯這幾年內我的手下都可以好好休息一陣了」,葉青一揮袖,他的人全部朝他們沖了過來。
南赫野連連護著她們後退數步,將桌子一翻,桌上的菜全部朝他們倒了過去。
那店小二劈開桌子,指劍刺向南赫野眉心。
「快帶她們先出去」,南赫野將那濃眉大眼的小伙子梁秀往外一推,化為流光,如白駒過隙,連續將數人擊倒。
上官宓被梁繡推著往外走出數步,回身見宋緋煙的四名手下被葉青一手接連擊斃兩人,那速度之快,連劍都不曾拔,硬生生的被他內力擊斃,看來這葉青的武功怕是南赫野也未必是對手了。
「你們先去把馬車趕過來」,她一個箭步上前朝葉青的後背點去,豈止還未靠近一股水氣從他身上洶涌而出,面前劍影一晃而過,刺得她眼楮都睜不開。
「碧兒,小心——」,南赫野顧不得那麼多,大喝一聲,飛身斜越過去,從半空之中擋住那一劍,另一掌朝葉青面門拍去。
那葉青不急不慌的微微一笑,步子一轉,反手一掌也朝他襲來。
南赫野抵住他一只左掌,「轟」的五髒六腑似乎被卷起來,身體震得彈開,剛一張口,鮮血情不自禁的吐了出來。
葉青後退幾步才勉勵站穩,冷笑的準備再出手,上官宓忽然上前將袖中的毒粉朝他們一撒,趁那群人視線擋住,扶著南赫野往外走,可他身體太重,走的非常吃力。
「快幫她」,宋緋煙給身後的兩個隨從使了記眼色,扶著南赫野匆匆躍上了門口的馬車,幾人驅著馬車趕著夜色迅速離開了這間客棧。
===================
稍後二更